正看着她。
楚腰走过去，两根手指并拢着把帽子往上推了一把，“大小姐，来看病啊。”
陆臻臻不耐的看着她，“来看你的。”
楚腰哂笑，“别刺激我啊，我今天心情不怎么样，你要是招我，我会躺地上撒泼打滚的。”
陆臻臻不屑的冷哼了声，抬手在车顶上敲了两下，“自己上来。”
话落，她先上了车。
楚腰也跟着上车，把帽子摘了扔后座里，随便薅了两把头发，把散下来的发丝都给压到耳后。
没化妆的一张脸，少了几分攻击力。
她打开抽屉找，“你烟呢？”
陆臻臻摸了一包烟给她，“窗户打开，味儿别散进来，我最近戒了。”
烟只少了两根，不是新开的，楚腰点燃一根，刚抽一口就尝出受潮的味了。
“咳……”
楚腰呛了一口，把手伸向窗外，“中邪了啊？”
陆臻臻挑了她一眼，“爽快了？”
楚腰以为她指的是烟，没成想陆大小姐张口便是讽刺。
“你就作吧，你也就仗着墨庭深惯着你，他要是哪天不待见你了，你连个屁也不是。”
楚腰淡了眉眼，没说话。
陆臻臻道：“三年前的事，证据毁得干干净净，你进去之后，我不是没查过，乔家捂得太紧，我的确可以用权势压人，但你跟那乔曼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不好真的把人家给毁了，做恶人也得有理由，你还什么都没查到，就跑去乔曼面前上蹿下跳，给到下马威了吗？”
陆臻臻看她一眼，“我看是没有，墨庭深在那，你再多作几次，你看他对你还剩多少耐心。”
楚腰弹了下烟灰，啧了一声，“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没了墨庭深就不能活了？”
陆臻臻竟被噎了一下。
一脚刹车踩大了，差点把车给踩停。
她和楚腰的身子都往前拽了一下，陆臻臻缓过来后，抓着楚腰肩膀把她给甩进座椅里。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浑话！”
楚腰面色怵了一下。
陆臻臻气恼道：“我没管过你么？我对你跟对娇娇是一样的，少拿那些阴阳怪气的话来噎我，我他妈对不起谁都不会对不起你们两。”
楚腰神色一点点怔忡下来，烟燃过一半，夹在指间，能感觉到火苗越来越近。
她手搭了一下，没反抗陆臻臻的力道，而是顺着陆臻臻的手，挪到她怀里去。
“臻臻啊……”
陆臻臻面色一缓，侧头盯着楚腰的耳朵，“干嘛？”
“就靠一会。”
“把你烟掐了。”
楚腰把烟给灭了，瞅准路边上的垃圾桶，扔掉。
双手抱着陆臻臻，额头在陆臻臻肩膀上蹭了蹭，蹭了挺久，直到交警过来开罚单。
难得陆臻臻没骂她，好好的把她给送了回去。
后来楚腰想，她当时那么脆弱，怎么都不跟陆臻臻倒倒心里话。
大概还是要脸。
乔家么。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