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讪讪，“是我言之过早了。”
裴东识视线带过她，看向一旁自他来后，就哑巴了的苏昕滢，“不是有证据吗，证据呢？”
“我我……有、有的。”
她调出一段监控。
是苏妙彤的办公室，时间是昨天午休时。
画面里，苏昕滢进来时随手将手里的文件放在苏妙彤的电脑前，然后一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视频快速处理过，紧接着，她出去，再然后是南娇娇进来，在苏妙彤的电脑上操作。
“我昨天中午去找我表姐，想让我表姐最后再帮我看看设计稿，表姐不在，我就坐着等了一会儿，走的时候设计图忘拿了，后来南娇娇进去过，她在电脑前待了很长时间，那是监控死角，没有拍下她手上的动作，后来我进去拿设计稿的时候，发现稿子被动过，除了她以外，再没有除了我表姐的第四个人进去。”
南娇娇道：“既然苏师不在，那你当时出来叫我，怎么是以苏师的名义让我去传设计图的？”
“我……”
苏昕滢只准备了监控，她以为这已经能够定罪了，但没想到南娇娇这种情况下还能稳得住，很快揪出漏洞来。
“我跟我表姐通过电话！提到了设计稿，我又不是她带的，她人又不在公司里，就让我提醒你一声，怎么了？”
“你进办公室里没看见人，正常情况下不是该把设计图放在手边吗，怎么会特地绕过办公桌，把稿子放在里面，又那么恰好的，被电脑遮挡？”南娇娇又问。
南娇娇低低的笑了一声，笑声很短促，却听得人头皮发麻。
她都懒得再去一个个的戳漏洞。
况且有裴东识在，不会让她受委屈。
“去把苏师办公室昨天中午的监控完整画面调出来。”
此话一出，苏昕滢慌忙阻止，“裴总，监控不都在这儿吗？”
裴东识淡声道：“你那是被剪辑过的，我要看完整的。”
他要监控，谁敢不给。
很快，完整的监控出现在大屏幕上，为了节约时间，做了八倍速处理。
苏昕滢是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但是期间她有站起来过，站在摄像头下捣鼓东西，那儿才是死角，没拍到她手上是什么，紧接着，摄像头被往上推。
她倒是聪明，头都没抬，装作不是自己在做手脚。
等摄像头再推下去，她还站在墙面前，转身往沙发上坐。
这一段是被她剪辑过的，后面南娇娇进办公室里的画面，几乎没动过。
“解释一下，摄像头怎么动了？”
“这……是智能的？”
“是智能的，但镜头会随着人影晃动，你在镜头里，它却往天上晃，你跟我解释解释，天花板上有鬼吗？被镜头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