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吗?”

    手腕上的力道松开之后,江阮阮看着面前戴着口罩棒球帽、打扮得跟青松小屋工作人员差不多的傅聿城拧眉道。

    不难猜测,这个狗男人已经在节目组装了很久的工作人员。

    比如上周在那间院子,他那头被压瘪得头发估计就是戴这顶帽子给折腾的。

    真是闲的没事做!

    江阮阮在心中骂了一句,故作矫情地揉了揉方才被傅聿城拽着的手腕,而后才抬眸看他。

    “傅总如果闲着无聊想来体验生活,我建议您去地里和我们嘉宾一起收割粮食,而不是在这里影响其他工作人员。”

    话音落下,便作势要离开。

    摆明了不想和他沟通。

    可才转身,前路就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给挡住。

    江阮阮抬眸,脸色不虞地看着他。

    后者垂眼,摘了口罩之后俊逸的面庞倒是让他深邃的双眸显得没那么凌厉。

    “软软,你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一下的么?”

    低沉轻缓的嗓音开口,更添几分温和

    江阮阮丝毫不避开他的视线,仰头开口,语气理所当然:“解释什么?”

    婚都离了,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就算她喜欢他又怎么样?

    就算离婚如他所听到的那样,是因为她担心自己的病情又怎么样?

    她目的已经达到,管不到她。

    爱咋咋地。

    她望着穿着白色休闲短袖的傅聿城,反客为主:“需要解释的人应该是你吧傅总,好好的mrc总裁您不当,跑到我这里来装工作人员,你有病吧?”

    傅聿城望着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忽地弯唇,“相思病算么?”

    江阮阮,“……”没救了。

    她不耐烦地瞪了人一眼,而后退一步靠在身后的树上。

    “你有事就说,没事我回去录制节目,别在这里磨磨唧唧影响所有人的工作,ok?”

    沉默两秒。

    站在她跟前的男人低低应了一声,“自然,那走吧。”

    江阮阮,“?”

    傅聿城睨了她一眼,解释:“我现在是节目组的员工,软软应该能看出来吧?”

    他还特地炫耀了一下自己的对讲机。

    江阮阮,“……”

    她张了张嘴,想再骂一句‘是不是有病’,但此刻心情着实复杂,连骂声也无法溢出。

    傅聿城不急不慢。

    录制现场有些热,如今身份已经在她面前曝光,这口罩自然也没有必要再戴着,便随意地放进江阮阮的包包里。

    江阮阮,“……”

    不等江阮阮骂声出来,傅聿城道,“我和贺陶说了,在你拍摄期间,我就作为你跟拍导演的助理在节目组无薪酬打工。如果软软有什么不满的话,可以去和贺导说。”

    江阮阮抿了抿唇,不悦地抬眸:“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傅聿城垂眼,“软软,你既说出离婚的真正缘由,那我不妨也告诉你我同意离婚的真正原因吧。”

    不愿意看她哭得伤心是一方面,怕她再做傻事也是一方面。

    还有一方面,是他觉得他们先前领证结婚过于随意了些,且他至今都没有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总归是心中有所遗憾的。

    他同意离婚,是想把他忘记给她的,一一给补上。

    婚礼、求婚、追她……

    那便离婚,先从追她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