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病娇首辅俏厨娘 >第268章 发现新的线索
    吃了一口瓜之后,姜焯总算是知道裴彦卿把宋好叫走的用意了。

    裴彦卿平时看起来与这世界格格不入,姜焯还以为他与常人不同呢,没想到也会被这种俗事缠身,一想到裴玉晟一天到晚怀疑妻子跟他有染,姜焯就觉得好笑。

    “你因嫉妒心作祟,恶意揣测新婚妻子给你戴绿帽,所以动手打了她,以至于酿成了现在的悲剧。”宋好掷地有声,“你虽没有直接杀了她,但却间接逼得她上吊身亡,一切的祸端均起于你。”

    了解到内幕的卢家人切齿痛恨,一股脑的涌向公堂,开口就是让他偿命。

    “我、我没有这么说……这是都是你的猜测,我一概不认。”裴玉晟紧张得说都说得不利索,担心卢家人再次袭击,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公堂中央,尽可能的站到安全的地方。

    “姓裴的,你别再狡辩了,四妹就是你害死的,宋娘子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不敢认的?”卢家的大儿子实在是气不过,几番想要推开挡在面前的衙役。

    裴玉晟甚至自己不会受到伤害,有恃无恐。

    宋好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身上,在他转身之际突然在他耳廓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颜色。

    “你的耳朵里……”

    她下意识发出疑惑,话还没说完,裴玉晟就惊得抬手去捂,来不及深究的宋好顿时惊呼出声——

    “快拦住他!”

    谁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暗自吃惊之时,离得最近的姜焯已经扑了过去,带着裴玉晟一起滚到站成一排的衙役的脚下,衙门下意识往后一退,末了又想起自己的职责,手忙脚乱的去抓裴玉晟的手脚。

    被按在地上的裴玉晟剧烈的挣扎着,裴母急得直喊他们放人,可惜势单力薄,叫破了嗓子也没有用处。

    裴彦卿走向宋好,询问缘由。

    “我在他耳朵里发现了银杏的叶子。”宋好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裴玉晟见她靠近,挣扎得更为剧烈了,姜焯伙同几个衙役尽数坐到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再也动弹不得才作罢。

    新妇上吊的地上是一片银杏林,裴玉晟的耳朵里又有银杏叶,此间种种可不是巧合解释得了的。

    她有足够的证明表明裴玉晟与新妇的死有着间接的关系。

    宋好小心翼翼的从裴玉晟的耳朵里取出残留的叶子,虽然只有指甲盖大小,但也不难让人看出这是银杏叶。

    因为这个发现,事态一下子就升级了。

    污蔑致人死亡跟直接动手杀人那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县令恼得当场拍了好几下惊堂木,在场的人吓得呼吸都收敛了不少。

    “裴玉晟,你还有何话可说!”

    姜焯恨不能一脚把人踹死。

    新妇身亡之后,他还以为真是自己误判了案情害死了她,又愧疚又害怕,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死者的冤魂,眼下得知另有其他死因,心理负担才减轻了一些。

    “……我什么都不知道。”

    裴玉晟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废话,拼尽全身的力气挣扎,脸和脖子都红了,姜焯再也忍不住,直接一掌劈在他后脖子上。

    裴玉晟白眼一翻,总算是彻底消停了。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当堂把人敲晕,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县令急得提起衣摆就跑过来,确定人还没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但是未曾断案就下手处置,这也太不像话了。

    重要嫌犯已晕,这还怎么查案啊?

    县令又犯起了犯,看向姜焯的眼神当中不免染上幽怨,姜焯无所畏惧的说道:“他反抗得太过厉害,我要是不打他就得被他打,这叫正当防卫,我可没有做错。”

    他倒是振振有词,事实究竟如何也就只有他心里清楚了。

    从冤死变成谋杀,县令按照规矩把仵作叫来,卢家一听还要验尸,说什么也不肯同意。

    “怜儿已经死得够惨了,就不能让她死得体面一点吗。”卢母伤心得站也站不住。

    女儿本来就是因为身子的问题而冤死,现如今又要被人翻来覆去的检查,一想到这里,卢母的哭得不能自已。

    卢父也道:“不是已经在他身上搜出银杏叶了吗,怎的还要验尸?我看那裴玉晟就是杀死怜儿的真凶,你们别再糟蹋我们的孩子了!”

    银杏叶只能说明他有嫌疑,并不能成为罪证,要想让他付出代价,需得找出更加确凿的证据。

    裴玉晟既然去过银杏林,那么定是与新妇有过照面,要想只知道更多信息,只能从尸体身上下手。

    “不验尸就不能定罪,裴玉晟就会逍遥法外,你们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吗?换句话说,你们认为怜儿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宋好言简意赅,卢家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大儿子下定决心验尸,允许衙役搬走尸体。

    仵作验尸的期间,裴彦卿和姜焯又审问起了相关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裴母,其次是医馆的大夫。

    裴母昨天忙碌了一天,夜里睡得跟死猪似的,裴玉晟是否出门,她是一问三不知,逼得急了就扯着嗓子大哭。

    她自个儿都想不明白儿子为何杀人,脑子正乱着呢,又如何做得了答。

    在她这边找不出线索,裴彦卿和姜焯又把心思放到治疗裴玉晟的大夫身边。

    裴玉晟被卢家人打得半死不活那会儿,还是姜焯替他叫的大夫。

    大夫一听这人极有可能犯了命案,不敢有任何隐瞒。

    “他受的是外伤,除了行动不便之外其他的倒还好,昨夜我本来是不想让他留宿在医馆里的,但他非要住,我拒绝不了,只能妥协了。”

    想到这事,大夫还有些愤愤然,医馆又不是客栈,裴玉晟强行住下来也就算了,裴母也要蹭住,担心药材被偷,年逾半百的大夫不得不也跟着留了下来。

    “半夜里我起夜的时候,只瞧见了裴母一人,当时我还以为裴玉晟也是起夜,所以就没有多想,现在想来,他应是杀人去了。”

    大夫若有所思。

    裴彦卿问道:“你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时辰吗?”

    大夫琢磨了番,道:“应该是丑时和寅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