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没有丝毫迟疑,秦元一掌拍碎医阁紧逼的大门。
医阁之内,以张世医为首的医阁大夫,尽数倒在血泊中。
在那些尸体前,则站着一个手持染血短剑的人。
“这不是秦少么,这个时候,您不在武阁待着,跑到医阁作甚呢?”
那人听到动静转身,露出真容,居然是武馆老管家身边的那个随从。
“内鬼!”
秦元双眼无比冰冷,不是因为此人是内鬼,而是他杀害了张世医等人。
显然,这是要断绝武馆暴走之人最后一丝生机,真是歹毒至极!
“哦,原来是为了救黄少啊,但很可惜,您来晚了一步,血毒已入脑,黄少是无力回天了!”
那个随从全然没有往日的阿谀,把玩着手中染血的短剑,轻飘飘笑道。
武馆曾彻查过数次,但却都没有将他揪出。
谁又会想到,十多年前就入武馆,一直忠心耿耿的他,会有问题呢。
“魔瞳!”
秦元懒得废话,立刻催动魔树,将之禁锢,随后一脚猛提出,直接让其重重撞在石墙上,吐血落地。
一念间,方才还风轻云淡,胜券在握的随从,此时犹如一条死狗。
咻!
在这瞬间,秦元屈指一弹,魔树种子入其体,钻入其心脏。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当那随从清醒过来瞬间,心脏处传来彻骨剧痛,让他发出凄厉惨嚎。
“解药在哪?”
秦元一脚踩在他身上,目光阴森问道。
“你先住手!住手我就告诉伱解药……”
那随从还想讨价还价,秦元一脚踩下,直接将其右手踩成肉泥,血骨四溅,那等凄厉惨嚎更甚。
“我说!我说!我身上没有解药,但圣使肯定有!”
那随从彻底清醒,不敢抱有丝毫侥幸,连连说道。
“圣使?那是谁?”
秦元冷声问道。
“圣使你也见过,就是同你一起入馆的张白慕,这所有的事,都是圣使策划的,我只是听令行事。”
那随从声音沙哑说道。
“张白慕?!”
这个答案,让秦元大惊。
他此前虽想过,那神秘消失的张白慕,来头肯定不简单,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张白慕居然会是血魔教的圣使。
想到昔日,曾经尾随过张白慕两次,秦元不由浑身发寒。
那个时候的他,可远没有现在这等强悍战力。
“秦元!”
这时,数道气血沸腾之人赶来,正是馆主周顾阳,带着周福等人前来。
“怎么回事?”
看到医阁惨状,又看到被秦元踩住的随从,周顾阳目光一冷,这不用问也知道,这管家随从有问题。
“此人是血魔教的暗探。”
秦元快速将事情道出。
“张白慕在哪里?”
周顾阳听闻,眼中冷光更甚,一脚踩碎那随从左手,血光四溅。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个随从凄厉惨嚎更甚,无比懊恼方才过于贪心,想要拿下秦元。
“馆主,德济堂和吴家有问题,血魔教布局这么久,肯定有大阴谋!”
秦元没有在那随从身上浪费时间,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血魔教到底有何阴谋。
“城中动乱也好,黄云飞也罢,你都不要插手,先回武阁待着,等我派人查清楚城外情况,你们就立刻出城。”
周顾阳却是按住秦元,要将秦元几人送出去,远离此次祸乱。
“馆主,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可以帮上忙。”
看着即便打晕,依旧面容狰狞,散发凶残气息的黄云飞,秦元心中杀意暴涨,要亲手灭了那些邪修。
“你也说了,血魔教布局这么久,肯定图谋很大,你身上也许有底牌,但最多也就能对付练血境。”
“万一血魔教中,出现真武层次的强者,你要如何应付?”
周顾阳肃然说道。
他知道秦元身上有秘密,但秘密再大,秦元也只是个年轻小辈,遇到真正的强者,根本无法对抗。
要是被血魔教那等邪修盯上,那就麻烦大了。
“馆主,这些是沸血散和乱气散,对练血境和真武境都有奇效。”
秦元闻言,将随身携带的数种毒药交给周顾阳。
“去吧,自己小心。”
周顾阳接过毒药,叮嘱道。
“周福,你带人去西城门,那里有城主府留下的暗门,去看看城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若是城外安全,就立刻回来带秦元几人离开。”
在秦元离去后,周顾阳立马朝周福吩咐道。
在不知道城外的情况下,他不敢贸然将秦元几人送出去,万一血魔教在城外有伏击,那就是送货上门了。
“好!”
周福没有丝毫迟疑,连忙带人前去查探。
“馆主,他已经没有神志了。”
这时,一个似是懂医术的武馆护卫,翻看黄云飞眼皮后,沉声道。
“送他上路吧,传令下去,武馆暴走之人,无论是谁,都不用留情!”
周顾阳沉寂片刻,下了命令。
现在正值全城动乱,他们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肃清武馆内部。
“是!”
周伍,张青山等人,肃然得令,纷纷动身。
“血魔教!”
周顾阳则飞身跃到医阁之顶,看向火光更甚的内城,眼中杀意彻骨。
……
清水城,居民房,地下密室。
“圣使,城中血奴已经暴走,教众也已归位,是不是该祭动圣阵了?”
那血气舵主,恭敬请示道。
“的确该祭动圣阵了,此阵就由你维持,我去办点事。”
那身穿白衫,手握折扇,坐于祭坛边的张白慕,将一道血令扔给那血气舵主后,起身离开了地下密室。
“起!”
那血气舵主接住古令后,立刻涌入气血,然后将那血令放入祭坛上。
嗡嗡嗡。
下一刻,一阵轻颤声,自那祭坛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