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律法有一条不成的规定,无物证时,人证超过两人且互无关系,证词无误,便能定罪。
是说如果一个案子虽然没有证据,但有两名证人,且这两名证人之间互相没有什么关系,他们的证词之又没有漏洞,可以定罪。
若不是苗少程是个认真且不好糊弄的人,让赵知高不敢随便收买证人,他早这么做了。
骆清心道:“多久了?”
辛弘熙眼神有些孤愤,道:“那恶奴被逐出府五天了,一逐出府,当天被赵知高的人带走,第二天,具陈告我,若非我是布政使,现在便不是在府里,而是在楚州大牢之了。”
骆清心又详细询问了一些细节,其实辛弘熙的应对已经很老练,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抓住把柄的东西。
但算你是一只无缝的蛋,也架不住有人拿着你往石头磕。
楚州官制,刺史二品,主理整个楚州武政,布政使从二品,主理政,转运盐使从三品,主理整个财政。
三个人如同三角,各司其职,整个楚州政务皆在三人之手,可是秦木松和赵知高结为一党,视辛弘熙为眼钉,辛弘熙的官途自然艰难。
好在一州之,还有一个正三品的按察使考察吏治,审查冤狱,而楚州按察使,也是个古怪方硬的家伙。他又脱出这三角模式之外,秦木松两人要想轻轻松松地把辛弘熙拉下来,得多费心思。
大概是之前骆清心处理赵知高污陷一事太过干净利落,他都忘了,面前的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子,和他的三女儿一般大。
这件事和污陷之事不一样,虽然当时的局做得也很高明,但是他的确没有做过,经不过查。
而现在,他恨那丫头害了他女儿性命,的确是打死了那个丫头。
他迟疑地道:“可有转机?”
骆清心道:“自然有!”
辛弘熙展眉道:“怎么破这个局啊?”
骆清心道:“围魏救赵!釜底抽薪!”
秦木松和赵知高想借丫头被打死这件事来给辛弘熙重击,那先让他们自顾不暇。
至于那恶奴和那丫头的父母,她也有办法。
辛弘熙苦笑:“这事我也想过,很难办!”
骆清心笑了一笑,道:“爹爹一介官,自然办不到,这件事交给我好了。还有,京城局面已经打开,我这身份,算是已经定了,即使只是你我二人时,爹爹也不要叫错了!”
辛弘熙道:“为父知道了!”
骆清心道:“爹爹请放宽心,这段时间,该干什么干什么,越是问心无愧,越能反衬跳梁小丑的浅薄手段。”
辛弘熙浸淫官场多年,本来深谙这些道理,骆清心只是一提点,他立刻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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