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我的谍战日记 >第145章 一网打尽(求月票)
    “不管是跟踪反跟踪,监视埋伏还是打入某些特定的场合,都要不同程度地用到化妆术”

    “一般在化妆的时候,必须准备两套风格、款式、档次截然不同但均适合目前环境的服装.

    记住了,脱离生活常识的设计和伪装都是扯淡

    一个乞丐可以出现在咖啡店外,但他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坐在咖啡店内享用咖啡”

    “虽然反差大的化妆能起到很好的隐藏本来面目的效果,但一定要符合实际

    现实生活中,普通人的观察力受到心理上的影响,很难发现伪装后的同类,但我们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特工”

    “除了化妆要符合环境,你的表情、眼神、行为举止、说话的语气都要符合你打造的人设”

    袁记茶楼,一张弥天大网已经布下。

    一场紧锣密鼓的抓捕行动即将上演。

    茶楼的所有人员,从老板、掌柜、会计到小厮已经全部换成了谍参股的便衣,张义正在进行最后的训话。

    他看了一眼手表,望着外面的天色,道:

    “目标很可能也做了伪装,所以之前的画像有可能没用.你们各司其职,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说着他看了一眼扮演“蝮蛇”青野大介的郑呼和,郑重道:

    “老郑,虽然此人喜欢藏头露尾,目前只见过‘章鱼‘,但他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是伪装不了的,所以等他们一到,第一套方案失败…我们立刻开始抓捕行动,伱靠的最近,首当其冲,一定要小心。”

    “放心,我虽然是搞情报的,但也是经过搏斗枪械训练的,对付一般的特工没有问题。”郑呼和双眼炯炯有神,随即问道:

    “张股长,你这些理论是从什么地方学到的,有些和我在莫斯科学到的一致.”

    “当然是看书,学习同事,也学习敌人。”张义丝毫不慌张,振振有词道:

    “我们是什么人?特工、特务或者叫情工,这个职业,在国统区和敌占区是不一样的。

    可能是案牍劳形,平庸一生。

    可能是披星戴月,奔波忙碌。

    可能是经济拮据,穷困潦倒。

    可能是枪口刀剑,明枪暗箭。

    可能是生死一发,以血铭誓。

    甚至还可能是背叛誓言、身负罪孽。

    这个职业它和舒适、安逸、轻松、美好等等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形容他,只能用辛苦、忙碌、枯燥、危险、曲折、湍急等字眼

    但如今国家积贫积弱,饱受屈辱,我们又在对付日本间谍,将来或许要面对更多凶残狡诈的敌人,每个人都需要尽快学到本领,武装自己,强大自己.”

    说着他冷峻的目光从一众兴奋、紧张、或者毫无波澜的便衣脸上掠过,突然笑了笑,道:

    “有句话说知识就像内裤,看不见但很重要,关键时刻可能救你一命.

    呵呵,猴子你好像穿的是红色内裤,怎么?是本命年?”

    这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大家纷纷看向聚精会神听张义说话的猴子,眉开眼笑。

    张义见开了个玩笑,气氛没有那么紧张了,笑笑道:

    “好了,都打起精神来,把进洞房的精神头拿出来,各司其职,迎接我们的客人.谁他妈的都不要受伤.

    只要今晚的行动成功,我亲自给他请功.另外,翡翠楼摆下酒席,不醉不归。”

    “是。”众人浑然应答,全都正色起来。

    黑夜,灯火阑珊。

    “螳螂”扮演成的中年商人从黄包车上下来,闲庭信步进入一家杂货部。

    他买了一包老刀牌香烟,然后隐身在暗处的电杆后面,一边抽烟,一边默默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其实他刚才已经坐着黄包车绕了一圈,但小心无大碍,特工一旦出来执行任务,半条命就不是自己的。

    香烟泛出的星火在黑夜里扑闪迷离,映照在他那张原本狡黠奸猾的脸上,他微微一笑,此刻有点庆幸今晚没有带枪出来,不然刚才路遇巡警检查就已经露相了。

    虽然他闭着眼睛都可以将他们解决,但

    想到那两个原本一脸正气的巡警在自己递上钞票后,顷刻间变化的态度,他微微有些不屑,以小见大,这个腐朽的国家已经没救了。

    以后这里的矿产、黄金、土地、美女都是大日本帝国的.

    还有,还有几个黄包车车夫在拉客的间隙鬼鬼祟祟地人群中搜索着什么,他凑过来瞥了一眼,不出意外有自己的画像,但那又怎样,我就站在你的旁边,你认不出来,能怪我吗?

    只能说你是废物.

    这就是中国特务处的实力?

    不过尔尔。

    早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杀个干干净净。

    这么想着,他微笑的脸庞逐渐变得冷漠,冷森的杀气在脸上弥漫开来…

    一支烟抽完,中年商人目光警惕地从附近的擦鞋匠、黄包车车夫、卖糖葫芦的商贩身上掠过,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望了一眼远处的茶楼…

    茶楼灯火通明,它的后面是无尽的黑暗。

    黑暗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把人紧紧勒住,压抑和痛苦会让你马上窒息.

    望着无尽的黑夜,中年商人不禁打了个冷颤,脸皮跳了跳,他皱了皱眉头,还是径直走了过去。

    上了四楼,在小厮的带领下,他佯装找位置,默默观察着这里的布置…

    大厅中间坐着十几个茶客,有人寒暄闲聊,有人蹙眉下棋,有人侃侃而谈,对他的到来谁也没有留意。

    中年商人瞥了几眼靠街开启的窗户,心里默默点了点头,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招呼小厮道:

    “给我来一壶六安瓜片。”

    见小厮记下,他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六安瓜片是四川泸州的?”

    小厮笑道:“客官您肯定记错了,此庐州非彼庐州。

    六安瓜片是安徽六安出产的名茶,庐州是古称,唐代被称为庐州六安茶,明朝开始称六安瓜片,为上品、极品,清朝成为朝廷贡茶。”

    “哦,原来如此,看来确实是我记错了.小哥真是博闻强识,哈哈。”中年商人呵呵一笑,眼底的一丝忧郁全然散去。

    “您过奖了,茶文化博大精深,小的知道的不过是皮毛而已,您稍等,我马上给您上茶。”小厮谦恭地笑笑,转身走了。

    “好的,多谢。”中年商人拱了拱手,抽出一根烟,借着点烟的机会,又细细打量了几眼小厮的肩膀和走路的姿势,见没有异样,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