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盲嫁误娶,将军的错位妻 >第95章 油盐不进
    楚白奎心中只想大骂,这个不要脸的,这是明晃晃的甩锅。

    不过他又泄气,皇上都知道了,这件事,总会有人来担责,不管责任最后由谁承担,他都有一份。

    他算是看出来了,史煜诚就是捡软柿子捏,那些没什么背景和依仗的,他才会动。

    回到府中的楚白奎长吁短叹,赵媛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楚白奎道:“我还是先去给母亲请安!”

    赵媛惊讶极了,侯爷什么时候把那老不死这么放在心上了?她柔声道:“我陪老爷一起!”

    楚白奎摆摆手:“你不必去了,我一个人去!”

    赵媛咬咬唇,看着楚白奎心事重重地去了,她多少有些担心,侯爷不会改变主意吧?

    楚白奎不想改变主意。

    人他想接回来,但他不想答应那条件。

    到了楚老夫人的院子,楚老夫人刚午睡起身,楚白奎主动上前,给她揉肩,笑容满面地道:“母亲,您气色好了许多,是儿子前天拿来的人参见效果了吧?”

    楚老夫人心中冷笑一声,她的好大儿,在未袭爵前,温文有礼,好学上进,孝顺有加,瞒过了所有人。

    即便他袭了爵,也仍伪装得极好。

    时人谁不说她这个嫡母有福气,虽然亲生子遭遇不幸,但这记在名下的庶子,和亲儿一般。

    亲儿一般?

    老侯爷去时,将府中的一半家产都划归成她的私产,再加上她的嫁妆,楚白奎还对她伪装,不过是想要那些。

    若不是她偶然一次发现他表里不一,对他生了戒备之心,只怕她的所有,被他哄去后,她会落得凄惨下场。

    他见哄骗无望,便原形毕露,以前每天晨昏定省,雷打不动,温言细语,嘘寒问暖;袭爵后,借口有事,三天来不了一次,后来干脆半个月一次。

    若不是当今重孝道,曾硬性规定,朝廷官员,一月少于两次晨昏定省,则视为私德不修,将受惩罚,他连半月一次都嫌多。

    更别说送什么东西来孝敬。

    但这段时间,他和赵媛三天两头的来,前天他还破天荒让人送来一支三十年份的人参!但自她拒绝去接兰儿,他便又几日不定来。

    所图的是什么,她心里门清。

    她叫过秦嬷嬷来捏肩,淡淡地道:“侯爷平日不是事忙?”

    “再忙,母亲这里也是要来的!”楚白奎笑容更真切了些,他道:“母亲,我见着兰儿了。”

    楚老夫人仍是淡淡:“嗯!”

    这死老太婆,怎么没有一点好奇,也没有一点在意?

    楚白奎笑道:“兰儿很快就会回府,以后母亲又多一个孙女了!”

    楚老夫人不以为意地道:“多一个又如何?少一个又如何?”

    楚白奎:“……”

    这死老太婆,还真无动于衷。

    他的笑容有些僵:“母亲,兰儿如今对侯府一无所知,谁接她回府,她定会和谁亲近。儿子想着,母亲不喜芸儿,也不要飞儿常来见你,膝下也没个亲近的孩子,不如母亲去接兰儿,以后兰儿能承欢于母亲膝下,母亲也不至于孤单!”

“你倒是挺为我着想!”楚老夫人露出一个笑脸。

    楚白奎见她语气松动,心中喜悦,他更诚恳地道:“儿子为母亲着想也是应该的!”

    楚老夫人道:“但我觉得现在也挺好,清静惯了,有没有孙儿在膝下倒也不要紧。”

    楚白奎急了:“母亲,你就不想以后有个亲近你的孙女吗?”

    “不想!”楚老夫人表情淡淡,语气里更带着淡淡的嘲讽,“亲不亲近都是我孙女,亲不亲近也仅是孙女!”

    楚白奎:“……”

    他知道,老太婆现在不好糊弄了,“母亲,可她是安舒生的,你真的不在意?”

    “我为什么要在意?”楚老夫人看着她,“这种事,该爹娘操心,怎么着也轮不到我一把老骨头!”她眼神里带着一抹不耐:“你要没事,就退下吧,我头晕!”

    楚白奎也不再假模问她头晕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了,忍着心中的怒气,转身就走。

    该死的,这老太婆真不是省油的灯。

    他本想着由老太婆出面,那死丫头要钱也好,顾着和老太婆以前的情份也好,他都不用出面,也不用出钱。

    老太婆一拒绝,那不得他自己去办了。

    这都几天过去了,那死丫头竟真忍着没有透露想回来的意思。

    可他等不了了。

    想想丁安舒的那些嫁妆,他就肉痛,他也很犹豫,是舍了那些嫁妆把人接回来,还是多受一些史煜诚的搓磨,但保住嫁妆?

    不过他的犹豫不决,显然没啥用。

    在处理忠义伯儿子被虐打这件事情上,他没办法做到尽善尽美,因为对方也是勋贵子弟,其中还有一个是国公府的小少爷,

    他哪敢得罪。

    这么一看,忠义伯伯虽也有勋贵爵位,却是地位最低的。

    所以他的处理方式就是劝忠义伯息事宁人。

    忠义伯的儿子被打的躺在病床上,如今都还没好,他岂肯息事宁人?

    对方是国公府的儿子领头又怎么样?

    劝和不成的楚白奎很是生气,他一个侯爷去劝一个伯爷,那伯爷居然不给他面子。当时他留下几句隐含威胁的话,便不欢而散。

    第三天早朝时,有御史参他处事不公,行事不正,助纣为虐,仗势欺人。

    楚白奎这是为自己据理力争,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满脸委屈地道:“皇上,臣冤枉啊。臣只是想着以和为贵。莒国公在臣的调停下,已经愿意赔付银子,臣这才对忠义伯好言相劝。臣是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除了这样调解还能如何呢?总不能让杜公子也被虐打一场!”

    忠义伯气愤填膺:“皇上,并不是臣咄咄逼人。小儿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那些虐打他的人,却只想出一些银子了事。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你还想如何?”

    “国家自有律法,伤害我儿之人,难道不该付出代价吗?”忠义伯愤然,“若都只赔些银子便可以了事,那是不是说,银子可以买命,我商启的律法,只要银子够多,便可以一一触犯?”

    “放肆!”祈圣帝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