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当爽文男主遇上虐文剧本 >第 27 章 玉门绝学
    顾连生在那里和金元宝谈家长里短,顾连生问金元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山庄?”

    金元宝道:“我不走,我要找月引花。”

    金元宝一脸向往:“清霜告诉过我它就在云台山中,每逢十五就会开花。上次我去看了,万骨亭没有,我就去另一个峰头找找,总能找到的。”

    顾淮北道:“你要呆到下一个十五?”

    金元宝很坚定:“没错!”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连两个月都不能坚持,梅清霜肯定也不会相信他待清霜之心一如既往,十年如一日了。

    贺朝凤往嘴里扔了一块红烧肉。贺朝凤无语地问傅清离:“金元宝和梅小姐到底有什么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他怎么这么坚持。”

    傅清离道:“一见钟情。”

    贺朝凤等了半天,不见傅清离说第二句话。贺朝凤道:“就这样?”

    傅清离好笑道:“不然呢?”

    贺朝凤若有所思:“我以为会更加曲折。比如说,或许是梅清霜小时候被人绑架过,然后被人救了,所以心心念念救命恩人,结果其实救她的是金元宝。”

    这种狗血的认错救命恩人的戏码,贺朝凤在隔壁剧组看的很多。每当隔壁开始虐心虐肝,贺朝凤就开始收工准备下班。

    本来贺朝凤就是闲着没事瞎脑补,也没真当回事,结果傅清离问:“后来呢?”

    贺朝凤就又掰扯了几句:“后来金元宝灰心丧气要成亲了,梅清霜才发现原来她爱错了人,再回过头来找金元宝,然后他们就”

    贺朝凤说着说着一回头,傅清离满脸写着会说话你就多说点,听得一脸专注。

    贺朝凤:“……”

    刚才写诉求单时断了的灵感突然就冒上了心头,贺朝凤心想,容泽是十三香的人,员工喜好可以代表一定的企业文化,看来戛然而止那条路可行啊。

    贺朝凤笑眯眯道:“想听啊。”

    贺朝凤敬了傅清离一杯酒:“下回讲。”

    贺朝凤刚想问问容泽他们家老板有没有特别偏好,就听那边啪一声,拍桌子的声音。

    顾连生和恋爱中的年轻人对线无果,劝了金元宝一顿反而被金元宝一句叔叔你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气的头顶生烟,扫了一圈后道:“你们都不走?”

    金元宝很坚定:“不走。”

    顾淮北道:“……我不是得过几日么。”

    傅清离喝了口酒:“我拿钱办事。”

    贺朝凤道:“我走。”

    几个人齐唰唰看向贺朝凤。

    贺朝凤莫名其妙。

    金元宝跳了起来:“你你你你怎么能走呢?”

    贺朝凤眨眨眼:“我我我我为什么不能走。”

    金元宝道:“你不是要找鲜灵子吗?”

    贺朝凤很无辜:“我找不到啊。”

    众人:“……”

    好有道理。

    这里没有枸杞,贺朝凤就给自己泡了点菊花:“而且等找到鲜灵子,我爹也不知怎么样了。容先生妙手回春,我想先请他替我爹看看,如果确实需要鲜灵子,我再出来找也不迟。”

    傅清离突然被提名,呛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贺朝凤安慰道:“现在告诉你正好。”

    贺朝凤也是刚想到的。

    贺朝凤之前既然扔下他爹,说离开贺家就离开贺家,显然他爹即便气吐血,一时半会儿也要不了命。到时候鲜灵子没找到,谣言还在,再一见贺朝凤,贺端阳病好了也能气躺下。

    鲜灵子和澄清性向,贺朝凤总要拥有一个。两者一比较,当然是后面那条容易些。

    金元宝开始纠结了。他以为贺朝凤也在,所以毫无顾忌说要留下来,可是贺朝凤要走了,那他这月引花还找不找。一个人进山好像有点可怕。山里有怪猴啊。

    一帮人各怀心事。

    正在沉闷之际,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个人,直言道:“顾爷,先前被晕的弟兄们醒了,但个个发了疯似要往跑。弟兄们拦不住,只好把他们又打晕了,您看要不要叫大夫看看?”

    傅清离晃着酒杯的手一顿。

    金元宝道:“大夫有啊,阿泽就是大夫,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看。”

    几双眼珠子唰地钉在傅清离身上。

    傅清离不会治病,他只会把最基本的脉。平时傅清离很少受伤,就算有伤有病,也拿小白凑数,再不济吞两把容泽的药。但眼下他顶着容泽的皮,不去好像说不过去。

    一干人眼巴巴看着傅清离。贺朝凤双目如秋水,尤为泓亮。傅清离干了一杯酒:“走吧。”

    金水苑的架构和西凤阁差不多,独门独院,那些镖师两两一间。镖局弟子感激地带着他们去了一间客房,推开门,床上躺着的是王琅。

    王琅住在第一间,是第一个醒过来发疯的人,也是第一个被打晕的人,比较有代表性。治病治典型,就从他看起。

    王琅身材魁梧,面色惨白,嘴唇却发着青。傅清离本来是想装模作样把把脉,再找个借口去寻容泽替换过来,结果一看这症状,咦一声,坐到床沿,认真研究起来。

    傅清离运起内劲,从上逼到下,一记穴道点在他檀心,王琅啊呜吐出一口酸水,人似清醒了一些,喃喃道:“老郭,老郭。”说着竟流下两行泪来。

    傅清离道:“他没有病,只是过于悲伤所致气血逆行,这才发起癫狂之症。”

    贺朝凤若有所思:“老郭?郭清?”

    贺朝凤看顾淮北:“这里本该两个两个住一间,此地却只有他一个人,之前和他住的那个人就是郭清吧。”

    顾淮北面色不好看,他道:“王琅和郭清是一起搭档的好兄弟。郭清死了,王琅一直很难受。但他很克制,没想到今天会这样。”

    贺朝凤早上就发觉王琅十分激动了,看来是受了那山贼和铜箱的刺激,又想到兄弟死的不明不白,多时情绪上头,蒙蔽了心神。贺朝凤道:“要配药吗?”

    傅清离正研究着王琅面色,半晌才发觉贺朝凤是在问他。傅清离道:“不用,我将他淤血打通了,他睡上一时半刻,会自己醒来的。”

    顾连生道:“多谢容先生。”

    “不必客气。”傅清离放下王琅的手,他手白,衬上王琅古铜色的肌肤,就愈发显得莹润。鲜明的对比叫贺朝凤盯着那只手看了两眼。

    当时打晕的弟子一共有七八名。傅清离和贺朝凤几个人每间房跑了一遍,这些镖师症状各不相同,但有一点和王琅一样,都流着泪叫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