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夫人今天还在装瞎吗 >第70章 我们,私定终身了
    若是以前,她越反抗他越是要得到,早就按着她欺负一番了。

    但是现在,宴清风饶她一回。

    “鸡汤熬好了,喝点?”

    她没搭理。

    鸡汤仍然被端了来,宴清风看她大有绝食的模样,“要我喂你?”

    卓明月立刻回想起之前她胃口不好,他说的喂她,就是用嘴。

    他要做的事,无论如何都要达到目的。

    她立刻坐起来把汤碗拿过去。

    “慢慢喝,”宴清风的手掌搭在她肩上,“不急。”

    卓明月问:“你确定把我留在营中?”

    她虽是女子,可军中无女子的道理她懂的。

    将军带个女子随身并非不可,凯旋归来或许还能成一段生死相随的佳话。

    一旦战败,这位女子就是扰乱军心的红颜祸水,会被天下人逼着谢罪。

    谁会深究她是否身不由己?

    宴清风的手就没消停过,时而抚她的脸颊,时而把她微凉的手放在掌中磨搓。

    卓明月麻木道:“你在山洞里说的,都是骗我的。”

    宴清风没有问她指的是哪句。

    一个失忆的人所承诺的事,怎么能当回事?

    “我骗你的多了,青楼里我就骗了你。”

    “……”

    “我完全没必要演那出戏给梁王看,是我,我想要你。”

    什么康敏苏非要嫁给他,什么给皇帝看个态度,统统都是借口。

    他就是想对她做不轨之事。

    他不屑于骗人的,可他那回就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个理由。

    卓明月后来也猜到了。

    凭他根本没把皇帝放在眼里的样子,又岂会为了做戏给皇帝看,勉强自己做那种事。

    “还不腻吗?”

    “对,还不腻,在我腻之前识趣一点,”宴清风扶着她后颈,让她靠近自己,在她额上重重一吻,“还倔,我会让你失忆。”

    山洞里朝夕相处了这大半个月,他更加不想失去她了。

    这事也给了他启发。

    若失忆的是她,她不再记得他干过的事,只会乖乖呆在他身边了。

    只是现在的卓明月很生动,很有意思,欺负起来更有劲,没到那地步,他不会那么做。

    但她若是倔得让他烦不胜烦了,到时候,他就会让她忘掉一切,从头开始。

    卓明月身子一颤。

    “你在山洞里答应我的,还记得吗?”

    “记得,”宴清风的手从她颈边游走而下,拂开她衣襟,“但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

    “……”

    “我会放过你?”

    他手探入她里衣,轻咬她耳垂,“前几天我偷偷出山洞,看到你在河里洗澡,想下去,在水里要你。”

    卓明月握住他胡作非为的手。

    “下一次,我一定任由你去死。”

    她自己都过不好,天下关她屁事,战事关她屁事。

    没有金刚钻,她还要揽瓷器活,她只怨自己活该。

    宴清风动作顿住,眸色深深的盯着她。

    “我救你两次,你救我一次,算起来你还欠我一次。”

    卓明月徒劳瞪着他,无言以对。

    这么说来还是她狼心狗肺了。

    宴清风看了眼她的里衣,言简意赅的命令道:“脱了。”

    卓明月不动。

    “穿那种去勾引皇帝的人,装什么矜持?”

    宴清风最不喜欢她拒绝他,她该主动点才好,最起码要听话。

    她别过脸去,只当他在放屁。

    宴清风眼眸沉沉。

    “这么说你是不想小兰好过了?”

    卓明月恨恨的看他一眼:“你要欺辱她,有种就去做,她是个烈性子,万一被你逼到寻了死,我也随她去。”

    “行,我来。”

    宴清风不费余力的一推,就把她按倒在榻上。

    她紧闭着眼,听着衣料撕裂声,胸前一凉,一只大手覆了上来,与她肌肤相贴。

    “你再动一下,我就喊了,”卓明月威胁他道,“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在军营中做这种事吧?”

    宴清风并没有如她所愿的放过她。

    “你知道有一种身份,叫做军妓吗?”他在她耳边说,“只要不沉迷女色,偶尔解决需求,这在军中是被允许的。”

    卓明月的确不知道这样的事。

    她咬紧牙关,忍受那只手在她胸前胡作非为。

    “不叫了?”宴清风嗓音低哑,“我喜欢听的。”

    他要是不碰这个女人,还千方百计留在身边做什么?

    别的都能哄着她,唯独这件事,他想要就要,不会因她的抗拒而妥协。

    营帐外侍卫唤道:“将军,副将有要事相商。”

    宴清风看了卓明月一眼,抽回手,瘸着腿起身往外走。

    -

    他这一去,她清净了大半个月,大半个月里宴清风都没有过来。

    直到这一日,副将李远派人过来请她。

    她走进议事的营帐中,里头立着两位将领模样的男子,两位铠甲相似难辨区别,盔帽上的红缨长短倒是明显不同。

    宴清风并不在。

    卓明月向那位盔缨较长的男子颔首道:“李将军。”

    李远没有同她多作寒暄,拿出一副图来,在她面前拂开。

    画上是一位明媚皓齿的青衣女子。

    “卓姑娘,这是狄国元帅文桑的发妻,是夏朝女子,名叫云月瑶。”

    画上的女子与卓明月有八分相似。

    确切的说,她更像卓明月的阿娘,尤其是画中女子唇下那点红痣。

    可当年府里的人管她阿娘叫赵姨娘,阿娘说自己叫叫赵清清,也从未提过她嫁过人。

    卓明月无法想象究竟发生过什么,但她恍惚明白了,为什么宴清风会去卓府找北稷山舆图,或许与她阿娘有几分干系。

    阿娘若是与狄国元帅有过往,那么,阿娘手里握有舆图确实很有可能。

    云月瑶。

    幼时,她问过阿娘自己名字怎么来的。阿娘说:是我给你起的,我喜欢月字。

    卓明月敛去心中异样,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画上挪开。

    “许多男子视发妻为糟糠,故而有糟糠之妻一说,李将军认为,一个肖似发妻的女子,能有何用?”

    卓明月心知,李远叫她来的目的无非如此。

    凭仗她肖似云月遥的相貌,对文永桑用美人计,这是成本最低的计策,然而往往没有任何用处。

    谁也不是傻子,会轻信一个突如其来的女人。

    李远不紧不慢道:“文桑的发妻新婚后早逝,之后他每一位妾室,都与云月瑶有几分相似。但,都不及姑娘你更像。”

    卓明月明白了。

    一个执着于找替身缅怀发妻的男人,对这样的人,她这张脸的确有用。

    “这到底是性命攸关的事,单凭姑娘意愿,本将绝不强求,”李远又意味深长道,“但我认为,宴将军的女人,不该是贪生怕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