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淼有点诧异,叛军粮草辎重的详细情况他早就做过汇报了啊。而且还不止一次的汇报,“东方先生。出了什么状况么?不过唐某再三确认,叛军辎重分别集中在商州以及函谷关,如果叛军省着用,至少能支撑两个月的。”
“你确定粮草辎重能支撑两个月?”东方瑾神情严肃的又问了一遍,唐淼被问得有点脸上挂不住了,站直身子扬声道,“东方先生,这些情报可是暗堂跟情报处再三确认过的,唐某敢立军令状,如果出了任何意外,唐某自愿割掉头颅。”
见唐淼这副样子,赵有恭抬手示意道,“老唐,你着什么急,大官人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兹事体大,最近又有怪事,不得不再三确认一下。”
唐淼一肚子闷气,东方瑾却挂着心事,根本没理会唐淼,揪着头发像是半疯半癫的自言自语着,“不对不对,如果粮草能撑两个月,叛军更不能这么着急进攻了,到底怎么回事?”
唐淼本来很不爽的,但是看到东方瑾这副样子,又不免有些担心了,似乎看出了唐淼心中的疑问,三娘小声解释道,“你不知道,这才四个时辰,南岸那边已经发来了七封求援的急报。想来叛军应该是疯了般进攻才对,否则以庞赫和萧岿两位将军的能耐,再加上呼延灼以及关胜等人在,断不会那么大压力的。”
“咦,有这等事?”唐淼不禁暗自皱眉,他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东方瑾会再三追问粮草情况了。连续七封求援急报,是被逼到什么份上才会这么做?想来叛军也是拼了命不计代价了,可如果不是刀架在脖子上,叛军需要这么做么?难道真的是粮草出了问题,可是不可能啊,半个时辰前情报处和暗堂联合送来信,函谷关以及商州方面并无异常。情报处和暗堂不是没想过毁掉叛军的粮草辎重,但一则对方看守严密,二则情报处暗堂人员人数有限,不可能做成这种大事的。前前后后思索了良久,唐淼紧皱着眉头说道,“殿下,属下可以确定,叛军粮草并没有出问题,如果有突发状况,也不可能是粮草问题,会不会是洛阳那边出了什么事儿?”
“不会,假如洛阳出了大事,叛军应该撤退驻防商州以及函谷关才对,不可能拼命攻打南岸防线的。从目前情况看,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东方瑾以及赵有恭都非常确定这一点,可是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不知柴氏意图,自然不可能轻易调动兵马去南岸驰援,毕竟北岸才是防守的重中之重。
以为夜幕来临,叛军的攻势会弱下去,可让庞赫的失望的是,叛军根本没有停止进攻的迹象,最要命的是北岸没有派来一兵一卒,有的只是守。命令就是命令,庞赫与萧岿也无法也不敢去责怪赵有恭,因为他们也知道赵有恭的难处。前方战事紧急,庞赫与萧岿都恨不得亲自上场杀敌了,就更别提其他人了,此时所有的兵马全部扑了上去,连点预备队都没有留,就是这样,压力还是非常大。呼延灼负责的东线已经陷落了不下五次,反复争夺中双方都是谁伤亡惨重。
夜来临,庞大的船队终于出其不意的停靠在了岸边,柴可言一身戎装,手持宝剑,神情肃穆威严,“柴进,派人上岸,进入大营后,先拿下后方粮库,再分出兵马进攻东线防区。务必在半个时辰内拿下东线防区,将贼军主力往西面挤压。”
“是”柴进语气里透着一丝兴奋,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看到了横亘在大军面前的定****是怎么仓皇逃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