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兀皱了眉头沉思良久,
“如今这情形,与他硬撼是讨不了便宜,倒不如”
“大山主有何计策”
两人在那书房之中商议到天明时分,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叫人道,
“来人将各位头人请来”
各头人过来厅堂之中,众人商议一番,不久便将那赖玔三人带了进来,那乌兀坐在上头对赖玔道,
“若要我们降你魏军也不是不成,只是我夷人素来敬重英雄好汉,我与魏王在那湘州未尝一战,甚是遗憾,现下却是一个好时机,你且回去带信给魏王,明日巳时邀他单枪匹马到城外十里坡上一战,问他可敢应战”
赖玔立在那处眯眼儿瞧了瞧乌兀,哈哈一笑道,
“大山主如此豪气,我这厢正回去禀报魏王,我们家魏王向来惜英雄重英雄,有大山主做对手,想来定是十分高兴的只是大山主这一厢邀战却是要一战定输赢么若是我魏王胜了当如何”
乌兀道,
“我这也是顾惜手下儿郎性命,不愿多造杀孽,你且将我的话带到,明日见面再讲”
当下那乌兀命人将赖玔三人的马匹牵来,由骑兵领着出了县城,
“多谢”
赖玔这厢回头冲那夷人骑兵一拱手,便轻轻一拍马儿,三匹马慢慢悠悠向魏军大营走去,待到走出一里去,那身旁的小兵才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瞧了瞧,那夷人的骑兵还在后头远远的跟着,
“赖爷,我们打马跑吧”
赖玔强忍了回头看的念头,咬牙道,
“给我悠着走,谁也不许打马,爷爷我好不容易自那夷人地盘里全身而出,到了这时候倒急急如丧家之犬了白白毁了爷爷英武不凡,有勇有谋的名声”
三人这厢忍了背后冷汗,在那马上咬牙又行了五里,却迎面来了魏军的接应,见了他们立时打马上来拱手道,
“赖督运,你这回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赖玔一见却是认识的正是刘武,当下长出了一口气,提起马鞭来抖着手狠狠的抽了一记,
“他娘的老子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这厢快马加鞭赶回了魏军大营之中,进了大帐去见赵旭,将那夷人的话一讲,赵旭负手立在那处微微一笑,
“这帮子人倒也不傻”
想了想道,
“即是这样,我明日便去会一会那乌兀吧”
下头戚承盛心下担心,这夷人也是有些计谋倒想出这法子,要与魏王约战,听闻那乌兀乃是夷人中第一高手,若是魏王一个不慎被对方斩于马下,可怎生收拾
有心想劝又不敢明讲,只是拱手道,
“魏王,这夷人明知兵力不敌便想出这一招来,若是他们耍阴招出诡计,令得您有个闪失,我们大军又当如何进退”
赵旭听完哈哈一笑,坐到大堂之上道,
“你这是怕我技不如人,被人砍了么无妨,若我真被他砍了你们自当回去豫州分了金银,回老家快活便是”
众将纷纷抱拳急道,
“魏王”
“他这厢倒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令我不得不接,能想出这法子来那乌兀我倒是要高看他两眼,无妨且看他明日里搞什么名堂”
众将见他心意已决却是不敢再说,当下赵旭点了手下几人做那接应,待到第二日果然骑上了四蹄飞云,顶盔掼甲,马身上挂了他那长枪,带了一队人马自那魏军营中出来,向那富兴县飞奔而去。
待到了离城十里地的平原之上,有一处微微隆起的小山坡,上头果然见一人已等在那处,他身后头是一队夷人兵马,赵旭举了右手,后头魏军呵斥一声,齐齐靳了战马,一字排开于一里之外。
赵旭拍马过来上下打量,却见这人生得十分高大,四十上下年纪,黑脸散发,背后负弓,腰间带刀,赵旭哈哈一笑在马上拱手道,
“对面可是乌兀大山主”
那人哈哈一笑也拱手道,
“正是,可是魏王当面”
“正是赵某人赵某久闻大山主之名,湘州一战无缘得见,如今在这蔺州相见,也是你我缘分”
乌兀笑道,
“即是如此有缘,乌兀若是不全力以赴岂不是有负魏王赏识”
说罢,自那腰间将弯刀抽了出来,赵旭点头笑道,
“正是应如此只是如今大山主邀我一战,可是要定你麾下一万儿郎去留”
那乌兀将弯刀竖起,右手指拇轻轻一抚刀刃,
“魏王若是能胜了我这把刀,我们便来相谈”
魏王盯着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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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如便手底下见真章”
说着话一俯身将长枪自那得胜钩上取下长枪,横端于胸前,右手从左至右轻抚道,
“好叫大山主知晓,我这手中这杆枪名孤煞,重一百八十斤,赵某人自小习武最喜用枪,这杆枪却少有出手,今日里便让它来会一会大山主”
乌兀哈哈一笑道,
“你那枪有名儿,我这刀却没名儿,只是照样能杀人,你可小心了”
说罢双腿一夹胯下骏马,口中怪叫一声向赵旭冲来,赵旭哈哈一笑,
“来的好”
将手中长枪一摆,胯下那四蹄飞云长嘶一声不用催动,已是向前冲去,这平原之上寒风呼啸,马蹄声阵阵,两边人马列队静立。
眼瞧着两方主帅坐在马上借着马势已是撞到了一起。
那夷人虽不擅平原作战,却擅骑山马近身肉博,赵旭手持长枪却耐远攻。
这厢两马对撞赵旭手腕一抖,枪尖直直向那乌兀胸口刺去,乌兀怪叫一声,身子一歪却是将自家挂在了马背之上,将那弯刀收到腰侧,刃口向外却是奔着赵旭的右腿而去。
赵旭坐在马上回枪不及,却是哈哈一笑,手腕向后一带那枪柄自掌中脱出,斜斜下去,
“当”一声,
正挡在乌兀弯刀之上,护了右腿与他错身而过,他这厢却是扭身向后将那枪柄向上一挑,直奔乌兀胯下座骑而去,此时两马已错身而过,赵旭枪长,乌兀刀短,他便侧身下躺,一个身子侧卧在马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