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时辰不早,您还歇一歇吃口东西吧”
莼妃摇头道,
“这厢还有许多奏折没有批阅,今儿晚上怕是不能睡了”
宫女劝道,
“娘娘,这奏折今日有明日有,日日都有,何是能批阅到头,您这厢连晚膳还未用,如此下去身子骨儿那里受得住还是歇一歇吧”
莼妃想了想点头笑道,
“倒真是这个理儿,我便先歇歇吧”
说罢起身,左右宫女忙上来扶住,却听得内间有人咳嗽一声,莼妃顿了一顿转身向里走去,却见那里头团龙纹缎面铺就的软榻之上,刘暨身子佝偻着蜷缩在那处,
“陛下”
莼妃过去立在他身后,面色冷然却声音柔和,
“陛下您可是醒了”
刘暨咳嗽两声却是半晌没有吱声,莼妃眼神一闪向一旁无声无息静立的福明看去,福明轻轻摇了摇头,莼妃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轻柔道,
“陛下即是睡着了,臣妾便告退了”
说罢转身出去,看了一眼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道,
“罢了今儿我也累了,便回宫歇息了吧”
宫女们忙上前伺候,摆开仪仗回到了甘露宫中
“娘娘,可是要用些东西”
宫女跪下询问,莼妃想了想道,
“摆上吧”
没隔一会儿外头桌上便摆好了膳食,莼妃过去还未落坐,却是脸色一变,胸口起伏不断,强忍了不适道,
“罢了撤了吧”
宫女们低头又无声上来撤了碗碟,莼妃几步过去端了那茶水一口饮尽,良久回过气来,
“过来伺候我歇了”
宫女们上来伺候梳洗,卸了钗环,正在换衣衫时,却听外头一阵骚动,晋王刘享却从外头大踏步走了进来,莼妃一见脸色微变,摒退了左右才道,
“王爷,不是说少往这宫里来么你这般大摇大摆的进来,也不知多少人瞧见”
刘享满不在乎却是笑道,
“宝贝儿不用担心这宫里都是本王的人,定是不会走泄风声的”
说罢过来便搂了她往那内室里去,莼妃忙推他,
“别”
刘享却是将脸凑过来,狠狠香了几口道,
“宝贝儿,本王这也不知是怎得了,如今见着那后院里女人们越发觉着面目可憎,丑陋不堪,见了你便”
说着拉了她的手向下,
“便是这般了”
莼妃侧过脸羞道,
“你你别说这浑话”
刘享将她一把抱起向那床上走,
“本王这可不是浑话,这是本王的真心话儿,若有一句虚言定叫本王天打五雷劈”
说着已抱着她上了床,这厢将子压过来便要宽衣解带
莼妃忙推他,
“你别”
刘享只当她是欲迎还拒,便笑道,
“宝贝儿,你最懂本王心意,便知本王爱这调调”
“你”
却见那美丽的女子却是倚在床头,低头垂起泪来,当下也顾不得屁股生疼,忙过去道,
“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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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儿,你这是为何落泪可是本王太鲁莽伤着你了”
莼妃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抽泣着道,
“你未曾伤了我,却是伤了他”
说着话伸手抚住了小腹,那刘享似是听不懂她所言一般,呆立在那处,莼妃见他良久不应,抬头瞧他却是一脸的呆滞,不由捂了脸哭得更凶了
刘享似是被哭声惊到一般,才回过神来,
“你你你可是有有了”
“已是有两个月了”
刘享呆了呆指了自家鼻头道,
“本本王的”
莼妃闻言猛的起身,抬了泪痕斑斑的小脸,咬牙恨道,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你自家做的事儿,自家不知么隔三差五便往我这宫里来,他他如今那身子还能碰女人么我我已是好几个月都未侍寝了”
刘享这厢才回过神来,心想自家那老子确是许久没有宠幸后宫嫔妃了,应是早就不行了,如此说来这莼妃肚子里的是自家的骨血
想到这处不由又惊又喜,见莼妃哭得伤心忙过去抱住亲了又亲,哄了又哄,
“宝贝儿,即是怀了本王的孩儿,生下来便是待本王以后荣登大宝定要封他做太子”
晋王刘享却是有正牌王妃的,只是晋王妃多年未育,家中子女多是侧妃侍妾所生,如今他被眼前的女子迷的神魂颠倒,乍听有喜之下自然是什么许了出去
莼妃听了却哭道,
“说什么封太子,我是你父皇的妃子却怀了你的孩子,这事儿要是被人知晓,我们母子岂还有命在”
刘享忙抱着她道,
“宝贝儿,莫怕届时本王定有法子保了你们母子,不但要保了你们,还要你入这后宫堂堂正正做一宫之主,生下孩儿策封太子”
莼妃哭道,
“你父皇成年的皇子几个,你便一定能登大宝么若是你你做不成皇帝,那那我们母子就是立死的命”
刘晋却道,
“你且放心,本王最近借着前头京城中街头命案,趁机剪除了不少太子党羽,如今这朝堂之上废太子呼声渐高,太子一倒除了本王还有谁人能登这大宝”
莼妃想了想道,
“你别忘了,这京中诸王爷都不可虑,但那蔺王刘肃却一个强劲对手,如今他手下拥兵十万,与逆贼正打得难分难解,一旦他那厢战胜逆贼便是有功社稷,威望陡增,得陛下所喜也不是不能做太子更何况他手握雄兵便是你们一个做了皇帝,他挥军入京也不话下,王爷可别忘了你是陛下亲子,他也是陛下亲子,论起来他母亲王贵妃却是比你母亲丽妃身份还要高贵”
刘享闻言冷声哼道,
“他若真敢挥师进京便是那叛反谋逆届时尽可起天下兵马诛之”
莼妃垂下眼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