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敲了敲房门,走进副校长办公室时,李启明已经在自己的办公桌旁的一张办公椅上坐下来了。
一见到孙晨,李启明便表现出一副热情有加的样子,指着自己办公桌对面那张凳子,说道:
“小孙,你坐吧”
“不用,我站着就行了,”孙晨不知道李启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狐疑地望着他,问:“李校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和梦校长是怎么认识的”李启明满脸堆笑地问。
“不”孙晨心一紧,慌忙回答说:“我不认识她啊”
“既然你不认识她,她为什么一到学校,就提升你为校长助理”李启明直视着孙晨,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你说什么校长助理我怎么不知道呢”孙晨诧异地说。
他知道,校长助理的级别和学校内各个部门负责人相当,虽然低于副校长级别,但长期在校长身边出谋划策,一般副校长都会对他敬畏三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一会儿到了校长办公室,亲自问问梦校长就知道了,”李启明不无讨好地说:“小孙,好好干,你年轻,有能力,以后好好地跟着梦校长,前途将不可限量”
“谢谢李校长的吉言,也感谢您对我的栽培,”孙晨见这个昨天还在自己面前板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让他回去考虑是否辞职的家伙,今天却如此热情,便违心地说:“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他心里清楚,梦洁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自己在红都城夜总会那间ktv包房里强暴她的事情耿耿于怀,故意让自己去她身边工作,然后再慢慢收拾,让他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代价。
真不知道以后长期在梦洁身边做事,会发生什么事情,心里有种忐忑。
李启明是一个老江湖,善于察言观色,他绝对不相信孙晨不认识梦洁,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但见孙晨似乎有点紧张,便说道:
“小孙,梦校长校长办公室里等你,你现在就去找她吧”
“哦。”
孙晨缓过神来,告辞离开李启明的副校长办公室,诚惶诚恐地来到了隔壁那间校长办公室门口。
房门是虚掩着的。
孙晨努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起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请进”
突然,一个威严而不失柔和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孙晨推门进去的时候,梦洁坐在她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低头起草文件。
这个女人一进入工作状态,就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顾了,在孙晨在推开房门,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连抬头看他的时间都没有,把他当空气一样。
孙晨现在根本无法判断梦洁此时的心情,无法揣摩,也无暇揣摩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好笔直地站在她办公桌对面,等她发落。
宽敞的空间,豪华的装饰,软软的羊毛地毯,明亮的落地式玻璃窗,一溜书橱,做工精美的工艺品。
“喂,你是木头人呀”当梦洁拟草好文件,看见孙晨站在自己办公桌前,像是一个做完错事的孩子似的,傻愣愣的望着她时,冷漠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一丝笑容,她用手指着靠墙的饮水机,说:“那里有一次性杯子,你自己去倒一杯水喝吧”
在梦洁低头工作时,孙晨的确有点心慌,慌得口干舌燥,走到饮水机旁,用一个纸杯倒了一杯水。
一杯下肚,感觉一阵清爽。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个孙孙什么的”
“孙晨”孙晨转过身,应了一声,看见梦洁板着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与刚才判若两人,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多变的云啊,她究竟要干什么呀”
梦洁朝这间大办公室一个角落里的一张小办公桌方向努努嘴,说:“你以后就用那张办公桌上班,你的工作由我来安排”
孙晨往办公桌上扫了一眼
电脑,打印机等一应俱全,旁边还有一张真皮靠背椅,貌似很柔软,很舒适,比在以前那间大办公室的工作环境好多了。
觉得自己长期在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眼皮子底下上班,有种天然的压抑感、恐惧感和危机感。
何况,他昨天晚上还侵犯过这个女人那片神秘的领地,要是这个女人和他翻旧账,那就很糟糕,倒霉透顶了
孙晨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那张椅子上,诚惶诚恐地问:“梦梦校长,我的工作是什么呢”
“你以后就是我的助理了,”梦洁挑挑眉,问:“你知道什么是校长助理吗”
“不知道”孙晨摇摇头。
“助理就是,上班时间,除了你做内勤的分内工作外,还要负责替我端茶、送水和接电话什么的,别让那些不相干的人来办公室骚扰;下班后,听我调遣,必须随叫随到,”梦洁看了孙晨一眼,面无表情地问:“你没意见吧”
“没没意见”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我靠,这分明是在宣读一张卖身契嘛”
“你有驾驶证,会开车吗”梦洁继续问。
“嗯。”孙晨点了点头。
“很好,”梦洁从自己办公室的抽屉里拿了一把车钥匙出来,扔到孙晨的办公桌上,说:“从现在开始,你就做我的专职司机,这是我那辆宝马750的钥匙,停在负一楼的车库里,车牌号是”
“啊”孙晨一脸惊愕地望着她。
“你不愿意”梦洁冷声问。
“没没有啊”孙晨结结巴巴地说。
“既然没有,那就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吧,希望你对自己的工作持认真负责的态度”梦洁告诫说。
“那好吧”孙晨颤抖手着将办公桌上的车钥匙拿起来。
“我现在很忙,没工夫给你交代更多事情,你先回去准备一下,然后把你的东西搬过来”梦洁向孙晨摆摆手,示意他下去,继续低头工作。
“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孙晨见梦洁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是一阵慌乱,于是转过身,悻悻地走出校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