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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4章 暗牢

    突兀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牢房响起,云笙和君湮不由得警铃大作,两人静止不动,暗中听着这牢房。

    “泉老”

    忽然,君湮的双眸一亮,掩藏在面具下脸带着点点的欣喜,他这大概是第一次有这种心情。

    君湮的话音刚落,牢房门口已站了一个身影,云笙转过头去,如君湮所说的,果然是泉老。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泉老见到君湮,也很是激动,立即跪在了地上请罪,声音很是悲怆,君湮没有说说,但是却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意思。

    他走了过去,将泉老拉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笙见到泉老,不由得问道,这似乎有些巧了。

    “属下半个月前,就已经查到了主子被关进这暗牢中,本以为能救出主子,谁想到进入这暗牢中却迷失了方向,和里面的机关缠斗了许久。”

    “直到刚刚听到了脚步声,在墙上也发现了一些标记,于是顺着那些标记,这才找到了主子。”

    听到云笙的问话,泉老不由得悲愤又无奈地道。

    云笙看了一眼泉老,只见他的衣服有些破烂,花白的头发也有些凌乱,竟然还有蜘蛛网,她不由得黑线,迷路了将近半月,这暗牢果真变态。

    “既然你来了,那就好办了,他身上中了软骨散,你带他离开罢。”

    “那么你呢”

    君湮听到云笙的声音,不由得一愣,转过头来问她。

    “你没有轻功,泉老带着我们两个人离开就会加大难度,最终的结果便是我们再一次被抓回来,不如你们先离开,再想办法救我。”

    云笙很是冷静地分析到,她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真正的原因便是,她已经感觉得到了体内的不平静,她有预感,那毒,会很快发作。

    “泉老,这暗牢中的出口有几个”云笙说完后,并不给君湮说话的机会,突然转过身来向泉老问道,她怎么忘记最关键的问题。

    听到云笙的问话,泉老不由得蹙起了眉,好一会儿之后才道。

    “我在这暗牢中半个月,除了进来的入口,就没发现被的出口,这暗牢里面的路也在随时变换。”

    此时的醉欢楼内,祁墨和君辞正在二楼的一间房内,祁墨站在窗边,他的视线遥望着前方,那个方向正是南昭皇宫,也是前燕国的皇宫。

    而君辞依旧坐在木制轮椅之上,他的膝上是他钟爱的琴弦,他修长纤细的手正在抚弄着琴弦,一缕缕带着淡淡忧伤的音乐流动而出。

    “主子,关押君湮皇子的地方已经找到,墨王妃此时也在里面。”

    正在这时,阿鲁走进了房间,朝君辞行了个礼后,如此说道。

    阿鲁的话令祁墨收回了目光,不确信地看着他,君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阿鲁的身上,而他的话也还在继续。

    “那是个暗牢,在燕国皇宫中一处隐秘的地方。”

    “谁”

    就在阿鲁的话音刚落,祁墨便警觉地发现了房间内还有第三人,立即呵斥了一声,手中的剑也立即脱手而出,袭上了躲藏在暗处的人。

    “啧啧,墨王真是粗鲁,和那祸水果然是一对。”

    沧邺堪堪躲过了祁墨的一击,心里不由得庆幸自己反应够快,知道被发现后,索性大方地走了出来,阴柔的声音中满是嘲讽。

    想起云笙给自己的那一脚,他的脸色更加阴冷。

    “既然你来了,那么,君湮表兄就麻烦北燕皇相救了。”

    君辞见到沧邺,并没有多大的意外,似乎早已知道了一样,甚至还淡淡地要求他和祁墨一起救君湮。

    “孤为什么要救君湮孤来只是为了看戏罢了。”

    沧邺见君辞这般不客气,他不由得冷笑道,阴柔俊美的脸上,是对君辞的蔑视。

    “沧止让你来,应该不是让你看戏的吧若是他知道你袖手旁观,那”

    君辞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苍白透明的脸上面无表情,淡淡的几句话却让沧邺变了脸色。

    “孤说他怎么会让孤来救人,原来是你传递的消息”

    沧邺似乎才恍然大悟,不免咬牙切齿地看着君辞,而君辞也不怕他,“这南昭皇宫你应该很熟悉,那么就麻烦北燕皇了。”

    “孤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救人了”

    “看在笙儿的面子上,本王可以不对北燕动手,若北燕皇这般抵触救人,本王也不介意同意和南昭联合,灭了北燕。”

    就在沧邺抵死不从的时候,一直站在窗前没有说话的祁墨却开口了,语气中带着威胁的意味,他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却让人不自觉感觉到一种压迫。

    祁墨说完之后,便径直出了房间,前往醉欢楼。

    沧邺虽然不愿意,但是他知道祁墨不是说着玩的,于是便不情愿地跟了上去,毕竟现在的北燕是抵抗不了榕国的。

    他们走后,君辞依旧坐着不动,却收到了一份关于榕国都城的消息。

    他眸中带着深意,看着祁墨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吩咐阿鲁,命人截下即将送到祁墨手中的消息。

    在他看来,榕国和君湮比起来,君湮重,只要祁墨没事,榕国还会回到他手中。

    更何况,祁珞能不能撑得下来,这也还是个未知数。

    天已经有些黑了,卿相久久都未见云笙出来,便知道里面有变故,他却没有再派人前去。

    他看着暗牢入口处,脸上的神情难辨,脸上虽然依旧温和,却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寒意,他清澈脆弱的眸中,也掺杂着几丝复杂的神色。

    “她进去有多久了”

    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卿相没有回头,便知道是谁,他并没有回答谨珩的问题,思索了一会儿后才开口。

    “这暗牢出口的机关关闭,会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谨珩察觉到不正常,他冷眼看着他,眸中带着一抹审视。

    “这你不是最清楚的么这暗牢是建立在两座悬崖之间,才形成了这看似平地牢房。”

    “只要两道出口关闭,这牢房就会一分为二,往两边缩,里面的人只能掉下悬崖,这座暗牢,也被称为死牢。”

    “这儿,也是昭国处置死刑专用的牢房,难道你想”

    说到这里,谨珩突然停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卿相,而卿相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更平静。

    而这平静,谨珩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这平静,分明就是面对死亡之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