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快脑子一步,只不过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这么说不就恰好证明厉函全都猜对了吗
“之前说过让你和叶钧庭保持距离,现在相信了”男人凉凉的视线扫过来,好像长辈训斥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严肃的瞪着她。
男人最了解男人,叶钧庭的种种表现已经足够说明他对舒恬有好感。
舒恬知道这事儿早晚瞒不住,悻悻的抬手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这种事谁能想到”
对于叶钧庭,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所以他的表白对她来说是非常意外。
“啧”见她还顶嘴厉函咋舌,扬手作势要敲她的脑袋。
舒恬吓得缩了缩脖子躲在一边,急急忙忙开口,“君子动口不动手”
“君子”听到这两个字,厉函真的是冷笑了一声,“我在你眼里不是一个年龄大脾气差的老流氓吗,怎么现在成君子了”
见她不说话,厉函收了手,转而落在她头顶,“你还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是能屈能伸啊。”
舒恬笑的很尴尬,不满的低喃,“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就坡卸驴呢”
厉函眯眸,声音已经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再说一遍”
舒恬就是属猫的,知道自己挠两下过过嘴瘾就行了,绝对不敢在厉函生气的时候瞎折腾,见他要发火立刻收了爪子,“哎呀,你就说之前你说的做我指导律师还算不算数”
厉函睨了她一眼,“想当我徒弟”
徒弟
好像也可以这么说吧。
“嗯,差不多。”
老男人嘴角抽了下,多少人挤破头上赶着的事情,到了她嘴里竟然有点将就的意思。
厉函身体微微往后仰了几分,双手撑在身后的床面上,姿势慵懒中带着一丝性感,那双锐利的黑眸有意无意的在她身上打量一圈,“也不是不可以,看你表现了。”
舒恬没想到他还拿乔,哎哟了一声挪了挪屁股,离他远点,“不乐意就算了。”
厉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行啊,反正你以后的工作顺不顺心,就看现在了。”
“你威胁我啊”
“我这是教给你人情世故。”
“你冠冕堂皇,假公济私不就是想潜规则吗”说着,她还将双手交叉护在了胸前,“对我这只刚入职场的新人伸出魔爪”
厉函被她这幅模样逗笑,薄唇微勾,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声音低低沉沉,“我就是潜规则你,也早就潜完了,怎么样,还满意吗”
舒恬只感觉一股子热气从脚底传了上来,脸颊被烧的通红,“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啊”
厉函见她脸红成了苹果,笑容不减,甚至还恶趣味的掐了掐她脸颊上的软肉,“说了,看你表现。”
在吃她豆腐这件事上,他从来就没退步过。
只是
某个快烧熟了的小女人犹犹豫豫的小声道,“我还有点疼”
闻言,厉函眉心皱起,伸手就要去拽她的睡裤,“我看看。”
他说什么看看
舒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当即也顾不上疼,躲到房间的角落里,“不用不用不用,没这么严重,就不劳烦厉总亲自动手”
这要是他亲自动手不,没有这个可能,她宁愿从二楼跳下去,真的。
哪怕终身残疾。
好在见她十分抵触,厉函也没强求,舒恬松了口气,一点点挪回到床上。
男人终于敛了神色,正经起来,“这个官司结束就过了实习期,到时候我会直接给你通过,成为正式员工就不用指导律师了,所以也不再需要我出马了。”
舒恬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叶钧庭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厉函微微微眸,听到叶钧庭三个字从她嘴巴里吐出来,他心里就格外不爽,“我说话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上心”
舒恬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但也明白,对于叶钧庭,这个男人异常的在意,她笑着打趣,“干嘛,你吃醋啊”
厉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没有。”
说完,便背过身去,不让舒恬看到他的表情。
可她还是敏感的捕捉到那一瞬而逝的情绪,难得见到厉函吃瘪一次,顿时起了打趣的心思,绕到他身前,“真吃醋了”
男人声音冷硬,“没有。”
“嘁,你就是嘴硬,吃醋就吃醋呗,还不承认。”舒恬故作惋惜的摇摇头,“大男子主义啊”
厉函知道她是故意臊自己,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恶声恶气的说道,“又欠收拾了后续工作问题我会看着协调处理,你怕碰到他尴尬,不自在,我可以让你们工作完全避开。”
舒恬想了想,其实她最怕的的确是日后的工作中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尽管她心里还是将叶钧庭当做一个前辈学习,但毕竟戳破了那层窗户纸,相处起来难免不自在,一旦心里有了杂念,工作效率自然就会降低。
她并不想让这些私事影响了工作,如果避开,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考虑片刻,舒恬欣然同意,“也行。”
然而另舒恬没想到的是,厉函所谓的避开跟她想的避开完全不是一个形式的。
新人考核结束后没多久,她竟然听到了叶钧庭要离职的消息,直觉这件事可能会跟自己有关系,散会后舒恬就找到叶钧庭的办公室,刚要推门进去,忽然听到里面传出吴梦凡的声音。
书缇娜敲门的手生生猛地顿在半空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当她想往后退几步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吐出
“叶律师,你真的觉得自己这次离职是巧合吗你难道不觉得但凡跟舒恬沾边的事情都很诡异吗,包括上次的坠楼事件,刘主任是这样,现在就连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