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越送她出去,贺家司机取车时,他突然揽住了她的腰,轻轻喊了声:槿妍
顾槿妍心咯噔一声,这贺南越声音不对劲啊。
我可以吻你吗
这时的贺南越完全像换了个人一样,顾槿妍赫然想到,他是间歇性失常。
真特么太奇葩了,要傻就傻到底算了,搞什么间歇性啊。
弄得她现在为难的要死,是同意好,还是拒绝好
同意非她所愿,可不同意她好像也不能拒绝。
怎么办,怎么办
他要吻下来了
顾槿妍紧张的双眼一闭,忽尔一道刺眼的车灯照过来。
贺南越即将落下的唇僵在半空,两人同时向车灯望去,一看到那牛逼的四个八车牌号,顾槿妍如释重负。
南越,你哥回来了。
二哥。
贺南齐车子靠近两人时,贺南越愉快招呼。
贺南齐冲他点点头,相比顾槿妍的意外,他明显已经习以为常。
回家吗我送你。
乖乖,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顾槿妍抬头望天,是晚上没错啊。
那个你们家司机已经去取车了。
上来吧,顺便跟你谈谈你爸公司的事。
顾槿妍上了车,跟贺南越道别,车子调个头,驶出了贺家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笃定的开口:你有话跟我说。
他没有否认,便验证了她的猜测。
其实从他说要送她回家那一刻,她就知道一定是这样。
我事先声明啊,我可是玻璃心,你说话不能太刀子
贺南齐将车子开到了护城河附近,夜晚人迹罕至,河两边只有垂柳在轻轻的摇摆。
车子停下来,他点了支烟,问:见到我未婚妻了吗
顾槿妍点头:见到了。
什么感想
长得还不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跟你挺配的。
难道没有一种挖了别人墙角的愧疚
贺南齐徐徐吐出一团烟雾,顾槿妍,我是看你对我家南越不错的份上,才一再容忍你,但你别太肆意妄为了
我怎么肆意妄为了
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要就是不明白呢
那我只能约令父好好的谈一谈了
顾槿妍沉默了一会:好,行,贺二少,贺总,贺公子,算你狠,我知道错了,行了吧以后见着你我都绕路走,现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吗
下车。
下车干嘛
自己走回去。
我刚才就说了我是玻璃心,你讲那些话跟刀子似得,嗖嗖全射我心窝上了,你现在让我走回去,你确定是让我回家而不是跳护城河
跳河还是回家,慢走,不送。
坑了爹了,好你个五毒俱全的冷血汉子
顾槿妍呼哧呼哧瞪着白眼下了车,一把狠狠摔了车门
贺南齐将一支烟抽完,启动车子,调转车头离去,车子行驶了百米外,他不经意往后视镜瞄了一眼,突然一双眉头拧了起来。
一条宽敞的人行道上空空如也。
短暂的思忖,他将车子倒了回去。
打开车门下车,环顾一圈,确定四周没有人影。
大半夜的,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若没有遁地的本事,那就只有
贺南齐的视线睨向了护城河。
他迈步向河边走过去,蓦然瞥见了一只高跟鞋。
居然还真跳下去了
联想这个女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贺南齐一张脸立时阴云密布。
他脱了西装扔地上,扑嗵一声跃下水底。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贺南齐潜上水面,撸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再次潜下去。
当他第二次浮上水面,一抹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只见刚才落鞋的地方,蹲着个人,一手拖着下巴,一手冲他挥手示意,贺总,大半夜的游泳,好兴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