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说出来吧我如今已死了一个儿子,再有个什么也总比死了强”
“说是说是查到了一个京城叫做欢喜楼的地方便断了,那处地方早多少年前就被人一把火烧了”
赵廉闻言闭眼长叹,身子颤栗,半晌才道,
“你下去吧”
保寿担忧的瞧了瞧他,
“滚”
“是”
保寿忙退了出来,顺手掩上了门,留下赵廉一人独处在黑暗之中,老泪纵横,
上苍不公,我赵廉虽是年轻时沉迷女色,但自认于国尽勉,于民尽心,为何竟要令我赵氏断子绝孙,后继无人
我太祖、太宗披荆斩棘,浴血奋战,我父皇鞠躬尽瘁、呕心沥血打理下的江山,真要让我赵廉拱手相让吗
我不甘我不甘啊
保寿在外头隔了许久才听里头赵廉道,
“来人啊”
“陛下”
赵廉躺在那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让方魁传我密召,召了镇西王赵肃与平南王赵勉秘密进京”
“是”
赵廉冷冷一笑,
即是这朝廷之中已经混乱不堪,那朕便让它更混乱些吧
云馨婉你害得我痛失亲儿,我便要让你万劫不复
却说那赵衡翀将方苒苒带回了镇西王府,打马到了府门前翻身下马,抱着双足受伤的方苒苒沉声命道,
“大开中门”
一众仆从们依言打开中门,赵衡翀自那中门之中抱着方苒苒大踏步进去。
高文莺这一夜也是辗转反侧睡不安寝,一直天色大亮,外头人来报世子爷五更时分打马出了城,高文莺也是忐忑不安,
一旁贴身的嬷嬷瞧着心里也是发紧,
“这事儿闹得,若是世子爷知晓了实情,只怕与我们小姐的那点子情份要毁得一丁点儿也不剩了”
主仆二人提心吊胆直到近午时,外头人报世子爷抱了一位姑娘大开的中门进了府,高文莺脸色一白手里的茶盏咣当落到地上,
“他他竟真真把她带回来了”
腾的站起身便往外头冲去,后头嬷嬷紧赶慢赶追了出去却还是迟了一步,眼瞧着高文莺一头闯进了世子爷的书房之中,书房里赵衡翀正半跪着给方苒苒亲手挑了脚底的污泥,正在小心清洗伤口。
高文莺进来一见立时双眼泛红,目光在方苒苒身上打量,从凌乱的头发到受伤的脚尖一丝也没有放过,看罢面露不屑,这样的女子论说相貌也无甚出众之处,不过生得一副柔弱样儿,专勾男人可怜
当下再不瞧方苒苒一眼,只问自己丈夫,
“赵衡翀,她是谁”
赵衡翀神色淡然的取了干净帕子给方苒苒擦脚,
“我的侧妃”
高文莺咬牙道,
“你你真敢将这来路不明的女人纳入镇西王府,你就不怕父王怪罪么”
赵衡翀冷然一笑,
“我连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都能纳入府中,纳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算什么”
高文莺脸色一白,
“你你说什么你此话何意”
赵衡翀扶了方苒苒半躺下取了药给她涂抹,
“我说些什么你自己清楚,你那些陪房的人去了何处,你自己心知肚明”
“你胡说什么,我我知晓什么”
赵衡翀抬头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