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很冷,整个人像是置身冰窖一般,冷的浑身瑟瑟发抖,背脊不断冒出冷汗。
她想要把手抽回来,可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捏的她痛不欲生。
“你你这个疯子,你要干什么”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也不会打女人。”
“那那就好。”
她松了一口气。
“下次对她客气点。”
这才是让他最为恼火的事情,她看向唐小小轻蔑的眼神,让他很是不爽。
他的女人,自己都不会评头论足,轮得到别人看不下去吗
谁若看不下去,他便挖了对方的双眼。
女人听到这话,吓得吞咽口水,连连点头。
陆君时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腕,她立刻跌跌撞撞的逃开了。
走得匆忙,还摔倒在地上。
唐小小正在门口等着,就看到那个女人一瘸一拐的从地下车库出来。
她不断回头张望,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她转头就看到了唐小小,竟然吓得面色苍白。
“别别过来。”
她明明站在原地什么都没做,可她却像是见了鬼一般,立刻跑开了。
唐小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她怎么了。
她正张望的时候,陆君时开车出来了。
“在看什么”
他下车,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在她弯腰下去的时候,也会用掌心撑在她的脑袋上方,避免她磕着碰着。
“刚刚吃饭遇到的那人,看到我就像是见鬼一样。”
“哪里是鬼,是小仙女才对。”
他柔声说道,哪里还有刚刚凶神恶煞,宛若厉鬼的样子。
他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嘴角满是宠溺的笑容。
“不对”
唐小小突然蹙眉,整个人都机警起来。
她凑过去闻了闻,道:“你身上有香水味,是刚刚那女人的女士香水,你们”
唐小小瞬间明白,肯定是陆君时欺负人了。
“你是不是吓唬人了”
“算。”
“人家是女孩子,你不应该绅士一点吗”
“看对什么人,对你客气的,我对她也客气。对你不善的,在我这儿也不会有任何好脸色。”
“所以你是为了我。”
“不然呢”
他反问过来,反而让唐小小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那一瞬,心脏像是泡在了温泉里,整个人都是暖融融的。
有个人,如此维护自己,这种感觉真好啊。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她甜甜的笑了笑。
陆君时听到“家”这个字眼,才觉得有了她后,那栋房子不是他暂住的地方,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家。
他本就是深处地狱深渊的人,满身罪恶。
直到唐小小出现后,他的人生有了别的意义。
以前,他都是为了别人而活,这一次他想为自己活着,为她活着。
他想要往后余生,都有她陪伴着自己。
周末很快过去,唐小小每天补课,成绩提高很快。但也注意陆君时的情绪,会中午抽空陪他吃饭,总算让小心眼的男人少了许多念叨。
“唐小小,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吗”
眼前的人,正是久而未见的陆司铭。
她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情绪,眉头深深蹙起。
贝妮陪着他,狐疑地打量眼前的男人,道:“小小,你是不是招惹什么麻烦了,需要我帮忙吗”
“唐小小,她动不了我,别让我起了歹心。姜家,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我去,你大爷的,你小子大放厥词啊哪条道上的,如此猖狂”
姜贝妮那个暴脾气,瞬间上来了,恨不得撸起袖子就要去打架。
唐小小急忙拦住,无奈的说道:“贝妮,他是陆君时的堂弟,陆家二少陆司铭。”
“陆陆家的啊打扰了打扰了。”
姜贝妮瞬间焉了。
陆家的显赫,谁也不敢撼动。
“小小,你没事吧要不要我给陆君时打电话”
“不用,我能处理。”
唐小小深深地看了眼眼前的男人,她实在摸不透这个人,时而凶狠异常,时而温柔如水。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她看过这双眼睛里弥漫着杀气,也看到此刻满是澄澈。
如果对方真的想要迫害自己,何必如此光明正大,悄默默的来不是更好吗
他不会伤害自己,最起码此刻无比笃定。
她安慰了姜贝妮,让她在图书馆等自己,半小时后自己还不出现,再打电话也不迟。
姜贝妮离开后,陆司铭道:“京都大学是百年老校,文化底蕴很强,一直想要好好欣赏一下,你不介意带我走一走看一看吧”
“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唐小小发问:“你来找我干什么的”
“你别怕,这段时间我不会伤害你,我和他达成了共识,最起码短时间内不会。”
他深深地看着她,那一瞬澄澈阳光的眸子变得阴郁起来。
里面,似乎藏着说不清的秘密。
“他他是谁”
唐小小敏锐的捕捉了字眼,狐疑地看着他。
“你不需要知道。”
他幽幽的说道,声音有些沉重。
眼神如此干净,可是内心却如此复杂,像是一座围城。
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忧郁气息,在傍晚夕阳的余晖下,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精灵王子。
他今年二十五岁,身上不乏缺少成熟稳重的气息,但也不至于像陆君时那样干练老成,有一种度独特的感觉。
“所以你对我来说还是很危险”
“也不尽然,当我得知你和陆君时在一起的时候,我很惊讶。”他勾起一抹笑,有些苦涩:“我还以为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毕竟当初就像疯了一样,怎么这么快忘了呢”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小小听到这话,心脏微微一颤,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和她很像,你知道吗我是怕你被骗,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劝阻你,可惜“
“你太年轻,容易脑袋发昏,毕竟陆君时这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抗的住。”
“像我和谁相似”
“她啊,她的名字叫希月。”他一字一顿的念出那个沉默了许多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