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怀真怒道:“哪里来的小毛贼,胆大至此,我去看看。”无玉心道:莫非是我那天磊徒弟?不对,他不是不喝酒吗?如何当起了偷酒贼?便道:“我随你去看看!”孙怀真点头,道:“再好不过了。你们散去,赵先,况六,跟我来,齐四,你去通知公子。”那赵先和况六跟着两人去了,众人散去,齐四忙去通知淳花贏。
到了那酒窖,孙怀真道:“公子有四种好酒,名为春花,夏草,秋霜,冬露,除了待客,平时都很少饮用,今日各位饮用的就是夏草酒。四种酒花了很长时间酿造了四大桶,想不到……”看着四个大木桶,里面基本上已经空空如也,除了那四桶酒,其他酒桶子也东倒西歪,美酒流了一地,场面疮痍。孙怀真忍不住动怒了。
无玉试探着喊道:“天磊徒弟,你在这儿吗?谢天磊,徒弟……”没有回声,这里静悄悄的,赵先举了个火把,无玉问道:“这里酒气这么浓,火把……”孙怀真道:“不必担心,酿酒的时候已经过去一段时间,酒气闻着重,却也达不到遇火即燃的地步,无玉公子请放心。”无玉道:“孙大哥还是叫我无玉罢了,你一个男人叫公子公子的,真是让我别扭。”孙怀真轻笑道:“好!”无玉继续问道:“春夏秋冬四种酒,看来也是佳酿,今日席间的酒名为夏草,果然酒中有一股甘热之气,饮下后却又觉得清如凉草。好个贼人,竟来此偷酒,这么四大桶,也不是常人能够喝完的。”话音刚毕,只听得轻轻的叫唤声从歪倒的酒桶下传了出来,况六喝道:好贼人,赶快滚出来!
“我……我不喝……啊,你放过我吧。”这个人似乎在挣扎,无玉听到,叫道:“天磊。”一脚踢开那些木桶,拉出一人来,赵先凑近火把,一看,这人全身被酒湿透,脑袋上都是酒浆,无玉将他脸抹了一把,果然是谢天磊。他似乎很是痛苦,喊道:“不……不不,我不喝了,你放过我吧!”
无玉道:“多谢孙大哥了,不过此事我觉得很有蹊跷。”孙怀真神色微动,问道:“有何蹊跷?”赵先道:“事情明摆着的,就是他喝了公子的酒,还把这酒窖弄得一塌糊涂,其他倒不打紧,那春夏秋冬四种佳酿是公子招待贵客的东西,且不说用的材料如何,就是用的时间,你如何能赔得起?你可知道,这四桶酒足足花了公子五年时间才酿造出来的。”
无玉点头道:“请放心,该怎么样是怎么样,若是我这徒弟惹得祸,自由我来承担。”
“你承担什么?”昏昏中,淳花贏和梁不薇走了进来。孙怀真将情况说了,无玉道:“对不起,淳兄,是我没看好我的徒弟。”淳花贏似乎笑了,看了醉倒的谢天磊一眼,道:“此处视线不明,还是到明亮处说话吧。”梁不薇似乎将他一拉,轻声道:“不要紧的,我为你求求情。”无玉远来至此,哪里有钱来赔淳花贏的酒?她不住暗自捏了一把汗。淳花贏转身拉她,手心轻轻一握,似乎暗示他不要担心。
正到门口,又听得大笑声音,像是疯了一般,喊道:“好酒啊好酒!人生难得……呃……难得一场醉,这趟……呃,我……呃……还是没有白来……呃呃呃……”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似乎是喝饱了,不断地打起了嗝。
淳花贏道:“看来祸害我东西的另有其人,孙兄,将他拿出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
“是。”孙怀真说了一句,和赵先又进去了。无玉驮着谢天磊,淳花贏道:“无玉兄,先出去再说。”
“好。”无玉应了,背着谢天磊先出了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