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
就有点好奇了，心里边痒痒的，又在冒坏水儿。
如果权总来听戏了……他能……真想看看权总听老板戏时候的表情啊。
安娜冷冷一笑，抬腿慢悠悠的向戏台后走去。
“滚出去。”凤九爷坐在梳妆台后，表情都不变一下。
叶灵璧舔着一张狗脸，“别介呀，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我给你——”
“闪开吧你。”慕念安一把给叶灵璧扒开，守在凤九爷的身后，俨然一个禁卫军，“你丫太好色下流，不可信，信不过。”
叶灵璧嗤嗤嗤的笑着，让到了旁边的梳妆台上坐着。他眼瞅着慕念安那副老母鸡护小鸡崽的德行，还有她弯着腰特小心翼翼拿化妆棉帮凤九爷卸妆的样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德行又复发，拿出手机咔咔就是一通乱拍。
“我得让少霆看看，他媳妇儿要准备红杏出墙了。”
凤九爷闭着眼睛也能翻白眼给叶灵璧，“叶董，你无聊不无聊。”
慕念安更冷静了，她一手捧着凤九爷的下巴，另一只手帮他擦去戏妆，“切，随你的便。我跟权总之间，互相信任。不是你这种小人能挑拨离间得了的。”
铃铃铃——
还不等叶灵璧回嘴，他手机就响了——
慕念安下意识的抖了抖肩膀，梗着脖子去看叶灵璧，“靠……你还真给权总发照片了？你作死你！”
叶灵璧也怔了一下，虚空压了压手心，示意她安静点儿，接起了电话——
“少霆，我跟你闹着玩儿的，就算是你老婆有心要红杏出墙，人凤九爷也不肯……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慕念安拧了拧眉头，想要问什么，却被凤九爷一把抓住了手腕。
就这几秒钟的功夫，叶灵璧人已经消失了。
“交给安娜。慕总，我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想到戏园外还有一个安娜部长，慕念安放下心来，她看着戏园子里凤老板脸上的油墨重彩，一点点被擦去，直到完全露出他凤九爷的模样来。
这才轻轻一笑，“凤九爷，说吧。”
睁开眼睛，斜睨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凤九爷对慕念安的手艺挺满意。他从鼻尖儿赞许的‘嗯’了一声儿，伸手指了指墙角的铜盆，自己坐到了躺椅上等着。
慕念安就跟小丫鬟似得，‘诶’了一声儿，去给他打了盆热水，又把毛巾沾湿拧干捂在了他的脸庞上。
凤九爷舒服的捂着脸儿，靠在躺椅上，完全不同于婉转唱腔的男性温和的声音，从热毛巾底下闷闷的传出。
“慕总，戏你也听了，咱们俩这儿已经是朋友了。有些话，你不乐意听，作为朋友我也得说。”
“都是朋友了，没什么是我不乐意听的话。朋友的话，甭管好的坏的，我都乐意听。凤九，你直接说！”
凤九？把那个‘爷’字儿都省了。
低低的笑了笑，凤九爷也改了称呼，“念安，如果你想喝酒，叶旅长不是陪你喝酒的第一人选。再说了，叶旅长那儿也的确没什么好酒啊，都是烧刀子，你哪儿喝得惯。辣嗓子。我的小院儿，对朋友不分白天黑夜的敞开大门。你想喝酒，随时来小院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