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童牧那狗德行，张欢欢似乎就意识到了什么，眯着眼睛，将身体微微往后靠了靠：“说。”
童牧：“刚才我看着墨羽在直播间和观众互动，忽然灵光一闪，我想——”
张欢欢：“不，你不想。”
童牧：“？？？？”
张欢欢笑着又重复了一遍：“童导演，你什么也不想。你只想把手里的两部综艺做好。我说的对吗？”
童牧喉头一堵：“……张经理说的对。”
睨了一眼童牧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张欢欢敲了敲桌面儿，不冷不热的警告：“别想着
我这儿不答应，你就去找慕总软磨硬泡。她现在没工夫听你的灵光一闪，如果你实在想开一档新综艺，那就按规矩来。先把企划案做好，交给综艺部审核。”
童牧：“知道了……”
嘤！
欢欢真的好严厉！
见童牧还跟个柱子似得傻站着，张欢欢不耐烦的扬了扬眉头：“还有事儿？”
童牧撒丫子转身就跑。
别人惯着他，还是不惯着他，童牧清楚的很。
很显然张经理就属于不惯着童牧的那一类。
别看童牧在慕念安面前又是软磨硬泡，又是撒播撒滚。可在张欢欢的面前，童牧乖得很。
一点都不敢恃才放旷。
张欢欢又用手机处理了一点邮件，看了几分艺人的规划。解决完，刚放下手机，一抬头，面前就递来一盏白玉的茶杯，还热腾腾的冒着白雾。
美女副部长：“张经理，喝茶。”
张欢欢接过，指尖的温度刚刚好。喝了一口，温度稍稍有些烫，但不会烫嘴。喝茶，就要喝稍微有一点烫的，凉了就喝不出最好味道了。
他在忙的时候，存在感几乎为零。一点都不会打扰到他。当他稍微忙完了，就会恰到好处的增加存在感，一点不会让他觉得被打扰了。
张欢欢轻笑：“都说九号公馆的公关部是卧虎藏龙，今天一见……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餐桌上摆放了许多种类的水果，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美女副部长就看出来张欢欢最喜欢吃小金桔。
一整个小金桔，剥的干干净净，皮薄汁多。
张欢欢一口一个，吃的极快。可美女副部长剥小金桔的速度更快，张欢欢手边的水果盘里，永远都保持六个完整的小金桔。
张欢欢拿着手机在看墨羽的直播，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六个桔子，有什么说法？”
美女副部长微微一愣：“没什么说法。只是觉得这个数字比较吉利。六六大顺嘛。”
呵……还真是够细节的。
张欢欢漫不经心的翘起二郎腿：“我更喜欢九这个数字。”
美女副部长垂下眼皮，笑容不变：“还是八这个数字比较好，做生意的人，都喜欢。九是最大的数字，太满了，过满则亏。”
张欢欢意味不明的哼笑两声儿，没说话。
然后，他手边的水果盘里，就始终保持着八个完整的小金桔了。
这个美女副部长……
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些奇怪。
表现的无懈可击，就是一个职业公关的行为。眼神、举止、话语，都很正常。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尤其是对待……敌人。
他的直觉，目前为止从未失误过一次。
于是稍稍的试探了一下……那个关于数字的讨论，让他确认了，自己不是草木皆兵。这位美女副部长，是有点不对劲。
张欢欢不动声色的退出了直播间，打开了微信。
点开了凤九爷的头像，面对着空白的聊天框，他犹豫了一会儿，把打好的内容又删掉了。
最后，张欢欢还是点开了封尧的头像。
【张欢欢：封助理，九号公馆公关部的副部长，麻烦帮我查一下】
信息刚发出去三秒钟都不到，封尧的电话便打过来了。
张欢欢扬了扬眉头。
哦哟？果然有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