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葛凤仪,他和杨筝不会走到离婚的地步,更不会如现在天人永隔。
这一切都是葛凤仪的错。
尽管这些年来,葛凤仪稳坐着厉夫人的这个位置。
但其实她很清楚,厉伯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杨筝那个女人,哪怕她已经死了,也依然在他心里。
到底,她还是输给了一个死人。
葛凤仪没有说话,她很清楚这个时候,如果与厉伯民解释,只会是火上浇油。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
他可以把你捧上天,也可以把你摔下地。
他要是绝情起来,那简直就是六亲不认。
这一点,厉庭川真是跟他很像啊!
“好好的恪守着你的本份,安安份份的做着你的厉夫人,别给我背后支着花招。”厉伯民阴森森的盯着葛凤仪,冷冷的说道,“还有,你也告诉厉埕致,别再打着什么馊主意。我还没死,这个家,还是我做主!他应该满足一状了!别再妄想着不属于他的东西!”
“真以为我不知道连莘非要那股份当聘礼是谁的主意?好好守着他手中的那些股份,要不然我让他连那些股份都捏不稳!那个位置不是他能坐的,也轮不到他坐!”
“好,我知道了。”葛凤仪点头,一脸惶恐的看着厉伯民,“你别生气,身体要紧。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知道我和埕致的位置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别遐想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厉庭川是让我生气,但没人能替代他的位置!”厉伯民一脸沉肃道。
葛凤仪冷笑,心里是带着自嘲的。
厉伯民,其实你是想说,没人能替代杨筝在你心里有位置,对吧?
杨筝,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阴魂不散?
你的儿子是厉家的子孙,我的儿子也是厉家的子孙,凭什么你的儿子要高贵?
而我的儿子却只能被你们踩在脚底?
厉伯民,你的心太偏了,同样都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就不能一碗水端平?
厉伯民,是你逼我的,如果我真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也一定是你逼我做的!
天潭揽月
宋云玺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章诚效坐在一旁,正一脸担忧又紧张的看着他。
“效哥?”宋云玺茫然的看着他,“你出院了?我……怎么了?这是哪?”
转头之际,发现窗户外,天已经渐亮。
章诚效显的有些疲惫,脸色也不是很好,淡淡的一笑,“嗯,我已经没事了,前天出院的。这是……北爷家。”
“北爷?”宋云玺微怔,脸上的表情更加茫然,然后猛的一震,“你是说北爷?我……怎么会在北爷家?”
“没什么,发生了一点小意外,现在已经没事了。”章诚效若无其事的说道。
宋云洱拧眉,若有所思。
然后一点一点的回忆爬上他的心疼,脸色又是一阵泛白。
“云玺,已经没事了,你不要紧张,也别怕。”章诚效握住他的手,鼓励着他。
宋云玺苦涩一笑,“我……是北爷救了我?”
章诚效点头。
宋云玺坐下,“嗯。我姐……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
宋云玺长长的舒一口气,“还是别让她知道了,我不想让她担心。毛豆的事情,已经够她烦心了。”
一想到毛豆,宋云玺的眉头拧了起来。
这孩子……
宋云玺与章诚效出房间时,北逸已经起床了。
齐进告知他们,北逸在训练场。
宋云玺便等着他。
半小时后,北逸朝着这边走来。
背心,迷彩作训服。
结实的肌肉上还有没消干的汗水,看起来让他整个人更加的野性十足,又充满了霸气。
他身后跟着一副死气沉沉的保臻,就跟个还没睡醒,被家长从被窝里揪出来的熊孩子。
“北爷,宋少爷醒了,等你有一会了。”齐进一脸恭敬的说道。
“嗯,”北逸点头,“你让他再等我一会,我去换身衣服。”
保臻朝着宋云玺在的客厅走去。
“保少。”章诚效客气又礼貌的与他打招呼。
“保少,你好。”宋云玺跟着这么称呼,他的笑容略带着几分腼腆。
保臻打量着宋云玺,此刻的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大男孩,还有着不有退去的青涩与稚气。
“你跟宋云洱不怎么像。”保臻看着宋云玺说。
他是见过宋云玺的,第一次见时,觉得与宋云洱有几分相似,但现在再仔细看,觉得不是特别像了。
那一抹熟悉感又传来。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保臻看着宋云玺,很认真的问。
宋云玺摇头,然后又点头,“在医院的时候,应该见过。我去看过我姐,你应该是我姐的主治医生。”
“不,不,不!”保臻摇头,“不是在医院,在这之前,我们有没有见过?”
宋云玺一脸茫然,“应该没有。不过,我也不是很肯定。因为……我小时候,恐惧与人接触。除了我姐之外,我不与人说话。后来,多了我姐夫……”
说到“姐夫”,宋云玺的表情微沉。
“可能你见过我,我没注意到你,也有可能。再后来,我姐离开,我都是跟效哥住一起。”
“算了,你肯定也记不得。我回头再仔细想想。哎,不过,你怎么还喊厉老二姐夫?你姐不都跟他分手了?她现在的男朋友是厉埕致。”
“保臻!”北逸沉冷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凌斥。
保臻闭嘴。
宋云玺的脸色有些尴尬,朝着北逸腼腆的一笑,“北爷,很感谢你昨天出手相助。我……能你添麻烦了,也……让你见笑了。”
北逸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衣服,但那一抹霸气丝毫未减。
他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威严肃穆。
“举手之劳。”北逸淡淡的说道,“你别放在心上。”
“北爷,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云玺!”章诚效一脸惊恐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