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显耀的门派,现在却没有一个人。
人呢?
至少风九一行人不知道。
风九看着乔水,说道:“我想问你,你和闻人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乔水指着自己鼻子说道:“我呀?”
风九点点头。
乔水咧嘴说道:“没什么关系呀。”
风九道:“好,我相信你,可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是为了谁夺那口箱子?”
乔水傻傻看着风九,结巴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风九道:“我知道不奇怪,可我奇怪你为什么和他们有关系?”
乔水道:“不说行吗?”
风九道:“不行,因为今天要死人,也许是很多人。”
小丁差点跳起来,指着乔水说道:“我听石松说,闻人秋雨还和他抢过那口箱子,你不知道?”
乔水说道:“不知道呀,他们那个管家找我和哥哥出一万两银子,让我们抢一口箱子,没说闻人秋雨也去啊。”
她说完忽然觉得不对,说道:“那个张管家不让我向任何人透露的。”
小丁道:“你看,你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乔水大怒,说道:“你才被人卖了呢。”
风九道:“没关系就好。”
他拉着胡闪闪径直就往那个敞开的门里走去。
胡闪闪犹豫道:“这里面会不会有埋伏?”
风九道:“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进去。”
胡闪闪叹了一口气。她知道,风九这一进去,说不定又要死不少人,可她无力阻拦,因为有人要杀他,这是由不得他自己的事。
百十间的房屋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只有几条狗和几只猫站在屋角看着他们只叫。
忽然,有乐声响起,悠远而空灵。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敞开的门里坐着一个女人,她的头低着,正专心弹奏抱在怀里的箜篌。
明明所有的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这个女人是怎么冒出来的?
小丁怔怔看着那个女人,忍不住冲到门外,说道:“你是怎么坐在这里的?”
这个弹奏的女人依然低着头拨弄着怀里的琴弦,好像没有听到小丁的话,更没有看见他这个人。
小丁嚷道:“你是聋子吗?”
他刚要走进去,忽然那扇门又关上了。
小丁抬脚就踹开了关上的门。
小丁又怔住了,屋里的女人竟然不见了。
忽然,又从另一个屋里传出了琴声。众人回头看,只见又一个敞开的门里坐着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箜篌,弹着一模一样的曲子,更奇怪的是,这个女人的衣着神态和先前的一模一样。
小丁又冲到那扇门前,说道:“你怎么从这里冒出来了?”
这个女人还是把小丁当成了空气,依然低头拨弄着琴弦。
小丁还没打算走进去,那扇门竟然又自动关上了。
小丁不假思索踹开了门。
小丁喃喃道:“莫非见鬼了。”
他感觉自己今天真的遇见了女鬼,因为他又听到了从另一个屋里传出的琴声。
小丁又冲到那响着琴声的屋子,看着和先前一模一样的女人。这次他没有再问,只是傻傻看着。
这个女人这次却偏偏抬起了头,看着小丁在笑。
她笑得很美,人也美,轻轻说道:“你是风九?”
小丁也笑了,说道:“我是小丁,大小的小,姓丁的丁。”
这个女人忽然冷下了脸,说道:“你不是小丁,为什么要看我弹琴?”
小丁道:“你的琴是弹给风九听的?”
这个女人道:“当然。”
“为什么?”
“因为这是‘窦娥冤’。”
“‘窦娥冤’和风九又有什么关系。”
“发泄怨恨的关系。”
小丁奇怪地说道:“你希望他死?”
这个女人道:“不是我,是江湖上所有的人都希望他死。”
小丁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浑身一冷。
这个女人的脸忽然一变,狠狠说道:“和他一路的人都不是东西,也一样要死。”
她的死字刚落,就见双手一扬,两根梅花针射向小丁的双眼。
小丁忽然一个后倒,躲开了飞针,双手一扬,他的两把飞刀就射向那个女人。
小丁的飞刀没有射中那个女人却扎在了门上,因为就在他躲避的同时,那扇门又无声关上了。
小丁再次踹开那扇门,里面又是空无一人,那个女人就像鬼一样消失了。
小丁无法理解,就准备回来问风九。
没等走到风九面前,他突然站定,扭身看着后边,因为从又从一个方向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这次的声音是从一个大厅里传出里的,大厅的门敞开着,里面居然有五个老人在磨剑。
他们每人的面前放着一个黑漆的长凳,凳子上摆着一块磨石,这几个人双手持剑,正在磨石上专心磨剑。
他们的胡须已经花白,身上的灰色袍子也洗得发白,就像穷的只剩下手里的剑一样。
他们的剑是难得的好剑,小丁从剑脊和剑刃上看得出来。小丁也知道,一个看上去很穷的人,若是把剑看得宝贝一样,那这柄剑一定非常好用。
一柄非常好用的剑,用它的人也一定有一手好剑法,当然,这不一定对,可有时候差不多是这样。
小丁又冲到大厅的门外,瞪眼看着他们。
五个老人同时把剑拿在手中,用手指弹了弹,同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五个老人相貌不同,可他们的动作却惊人的一致,甚至连脸上的神情都一样。
小丁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可他能感受到那五把剑上传出来的剑意。
他的武功也不弱,他当然识货。
小丁说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当中一个老人温和地看着小丁,说道:“在磨剑呀。”
“磨剑做什么,难道要杀人吗?”
一个老人用抹布擦着手里的剑,说道:“不杀人,是试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