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好久没见,为什么急着走”
身后再次传来一个声音,语气和冯氏的差不多,不过听起来,却更加让人不舒服。
是她
苏倾城这才想起,除了马秀秀,还有另外一个人跟着冯氏进了屋子。
然而,当时她只当那人是普通的侍女。
如今想一想,终于觉得很不对劲。因为除了那个侍女进屋时,她看了她一眼,其余时候,她竟是半点也没有注意到她。
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当然,更不正常的是那个女子说的话,以及此时漠北的表现。
漠北在那个女子开口后,依旧没有开口,他已经拉着苏倾城,走出了屋子,还在继续缠着外面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劲风,漠北脚步一顿,猛地揽住苏倾城的腰,快速转身,一掌击了过去。
顿时,整个屋子中的桌子,顿时被掀翻击碎。动静很大,引来了府中的下人,就连那个年轻管家,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夫人,出什么事儿了”那个年轻管家肤色极白,有些像常年没有晒太阳了一般,如今阴沉着脸,脸上看不出对冯氏的尊敬。
这个模样,被苏倾城注意到了。
她想到刚才领她进来时,这个管家的模样,心里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抓住了什么。
然而,等到平静下来,又什么都没有。
冯氏看着那个管家,脸上居然也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她挥了挥手:“下去吧”
说着,眼神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目光看向苏倾城:“当然,你可以去看一看相国,刚才相国好像又犯病了”
那个管家一听这句话,脸色猛地大变,竟是连礼都没有行,就转头飞奔离开。
此处,又只剩下几人。
“犯病他有什么病”苏倾城心被揪紧,手紧紧握着,然而却强迫自己,不让面色发生变化。
“呵。”冯氏冷冷一笑,转身找了没有坏的椅子坐下,然后看向那个紫衣女子。
看样子,她并不准备说话。
“你说”
苏倾城突然挣开漠北的手,几步走到冯氏面前,面色阴沉:“你肯定知道什么他是不是经常会那样那样疯了一般”
冯氏嗤笑一声,微微抬头,眉尖上扬:“就算是又如何如果臣妇没有记错,这大臣的事儿,和俪嫔娘娘没有什么关系吧。”
苏倾城一愣,面色就僵了一下。
的确,萧清珏的事,和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屏风,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
那屏风上面,画的是一幅观音像。那观音名为送子观音
子
苏倾城整个人突然怔住,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不思议的猜测,这个猜测,让她脑袋一晕,竟像是站不稳一般,朝一旁倒去。
好在漠北一直注意到她的行动,如今一看,立刻将她扶住:“你怎么了”
苏倾城双眼迷蒙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没有焦距。
直到好一会儿过后,她才摇了摇手。然后唇瓣一直轻颤,就是开不了口
如果她猜中的,真的是事实,那么那个人,原也不是表面上那么无情。
不仅如此,他将他所有的软弱,都用面具给隐藏起来。
他戴着一层又一层的面具,偶尔露出真面容,竟也被骗过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