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从一开始,那个孩子的存在,就已经被人察觉,并且还庇护那个孩子出身,长大。
算起来,那个孩子,也已经三岁了。
“恐怕那些人,就是想让大哥回来。”沈仲面色阴沉。
沈家被人算计,还被算计了这么久,那背后之人,还真是用心险恶。
如果他没猜错,后面还有招数,等着他们
“你能猜到,我猜不到吗可是,这件事没有办法不能得罪孔大家否则,我们沈家的局势会更糟糕如今皇后不受宠,大皇子也还没有被封为太子。皇上最近态度暧昧,恐怕也不会再忍我们太久如果孔大家那边再出事,我们就真的完了”
沈传赢声音中透露着烦躁,眼神中寒光浮现,牙齿咬得紧紧的,显然对着幕后之人特别恨
“如果让我知道这一切是谁在主导,就算是死,也要将他拖下水”
沈传赢心中一直怀疑是其余几家人做的。甚至就连二等世家,也被他怀疑了个遍。
可是,没有证据,就根本没办法反击。
沈仲刚想开口,可是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苏倾城的形象。
他想起那天在出云寺的场景,那一天,她可能完全不记得。
她不记得,也正是他希望的。但后来总在想,如果她记得,又会怎样。
而如今,在这一刻,他脑海中最清晰的,就是她曾经在狩猎之处,跪在皇上面前时,那双眼睛。
清冷、倔强、固执
又美丽。
会是她吗
不
沈仲将这个想法给甩掉,怎么会
他想要笑,可是最后,却根本没有办法。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苏倾城,明明不可能呀。
她一个深宫女子
他猛地转身:“父亲,我有事出府,剩下的事儿,等大哥回来,我们再一起商议。”
沈仲直接去了马厩,然后一出门,就上马,纵马往西边而去。
那里,也是世家云集之处,而其中,有一座最宏大的府邸。
那是,魏王府
沈仲一直都知道,魏远方对苏倾城心有所想。而沈皇后对苏倾城有敌意,他想来想去,也只有魏远方会帮苏倾城
这个时候的沈仲,有些疯狂,他似乎像一匹快要筋疲力尽的老虎,想要在最后一口气咽下去之前,抓住什么陪葬。
沈家如今的局面,的确是十分糟糕。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仲眼中戾气浮现,快要入冬的风打在脸上,十分疼。可是,却仿佛被他心底的怒火,给烧没了。
一到魏王府,门口的奴才见是沈仲,赶紧笑着上前,想要替沈仲牵马:“二公子来了,我家公子”
“滚开”
沈仲翻身下马,直接一鞭子将这个奴才抽到了地上。
“啊”这奴才面露惶恐,赶紧从地上起来,跪在了沈仲面前。
沈仲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将马鞭子扔在了地上,抬头看了一眼“魏王府”三个烫金大字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然后走进了魏王府。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王府”从外面看起来,的确是十分恢宏。可是,里面却是十分朴素。
虽然也有假山流水园林,可是比起他家府邸都还不如。
这和魏王夫妻二人常年不在宣定有关,当然也和魏远方的性格有关。
如果说沈仲对名利看得重,那么魏远方就是极其淡泊名利之人。
沈仲虽然和魏远方交好,但是从心底看不起他。
哪怕,他早就知道,魏远方这般,实际上是整个魏王府好。
魏王掌握了大魏不少军队,如果魏王世子还出色,那么邵氏之人就该担心了。
说起来,当初的大魏先祖,原也只是大齐的一个异性王
可以说,因为是盗贼,所以皇室对如魏王这样的人,都十分的警惕。
魏远方或许并不甘于平凡,可是却只能选择平凡。
沈仲因为明白,所以对魏远方此人,很是不屑。
或许在这一丝不屑之中,还有些羡慕。
因为魏王府的情况,和沈家有所相似。
可是,他和他哥哥,都没有选择和魏远方一样的道路。
他们不愿意平凡
直到快走到魏远方所住的居所时,沈仲才慢慢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今天他来这里,说到底就是为了试探。
他又走了几步,经过了毫无装饰的回廊,就看到了几个人。
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正在院中舞剑之人。
沈仲脚步一顿,他这才想起。此时还只是早晨,而魏远方的确有每天一早舞剑的习惯。
他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接近了那里。
他看了一眼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两个丫鬟,面上露出一丝嘲讽。
这两人此时脸颊绯红,双眼一动不动地舞剑的魏远方。外人一看,就能看出两人的心思。
然而,沈仲却是知道,魏远方心系苏倾城,这两人,不过是单相思罢了。
他看了一眼一旁空着的剑,瞳孔微微一缩。
这剑
这是他放在魏王府的剑,不只是他,孔湛和沈元,也都有自己用惯了的佩剑放在魏王府。
当初几人,常常一丝切磋。
只有他一人的剑摆在这里
就在沈仲出神之时,那两个身穿浅绿色衣裙的丫鬟,终于注意到她了。
“奴婢给二公子请安。”两人异口同声给沈仲请安。
“起来吧。”沈仲手握住那把剑,看向正在不远处舞剑的魏远方,话却是对两个丫鬟道:“你们公子是知道我今天要来”
那个笑容较为甜美的丫鬟一听,笑着道:“对呀,世子说二少爷今天会来,没想到真的来了。”
她们二人并没有多拘谨,两人都是伴魏远方长大之人。
而沈仲经常来魏王府,和两人也混熟了。
沈仲没有立刻说话,反而仔细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剑。
最后,他直接将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然后对两个丫鬟说:“你们先离开这里,我和你们世子,有话说。”
两个丫鬟一听,很是恭敬的离开。不是二人听沈仲的话,而是魏远方在之前,就已经吩咐了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