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披髮男子跟血色甲殼蟲都一樣,完全沒興趣跟殷東交流,只想將他撕碎,讓其形神俱滅。
“喂,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嘛,就不能正常溝通交流一下嗎?四海之內皆兄弟嘛,不打不相識,咱們也算是兄弟了……”
殷東仍在不斷叨叨,同時也在仔細審視與觀察。
披髮男子跟血色甲殼蟲氣息波動劇烈,殺意也更熾烈,卻因爲無法破開殷東的封印,就只能漠視殷東。
得不到迴應,殷東就開始恫嚇:“警告你啊,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這個威脅,被披髮男子無視了。
喫罰酒?!!
他現在就是一個精神力分身,大不了就是被爆掉,無所謂,區區一個精神力分身,他還損失得起!
很快,他被打臉了!
是字面上的意思……殷東擡手,凝聚一道龍元化刀,直接拿刀身橫拍,一下一下的拍打在披髮男子的臉上!
被封印的精神力分身,要是能自爆,他就自爆了!
可惜的是,殷東引動封印大道之力,將其封印之後,他的真身隔空竟然無法引爆這一道精神力分身了。
這也讓他內心震撼,或許這個人族螻蟻並沒有他想象的弱小!
不,是他錯把巨鱷當草魚了!
頓時,披髮男子的眼神變了,無盡森寒中,也透出一絲絲嗜血的兇芒,殺意幾近凝實,眼神似刀,嗖嗖的射來。
在他肩頭的血色甲殼蟲,對殷東的恨意也達到了極點,恨極欲狂,可惜,它跟主子一樣被封印了,根本動彈不了。
“你個小蟲子,瞪誰呢,找抽嗎?”
殷東也注意到了血色甲殼蟲,一視同仁,用刀身拍打蟲子腦袋,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讓它險些自爆……假如沒有被封印的話!
教訓了披髮男子和血色甲殼蟲一番後,殷東除了感應到更濃烈的殺意,也沒什麼其他的發現,就不想浪費時間了。
是岩石裏的靈石不香,還是深坑之下的光能不香?
殷東也沒興趣挖靈石礦脈,坑中的光能也被吸收得見底了,他暫時也不想貫穿下方層疊頁片狀的岩石層,就開始虛空刻陣,打算佈下一座四九歸元陣,籠罩以深坑爲中心的這一片山區。
以殷東現在虛空刻陣嫺熟程度,刻畫陣紋的速度簡直不要太快,一道道陣紋在他指尖閃爍而出,陣法逐漸成型。
披髮男子是個識貨的,就算跟血色甲殼蟲一樣,恨不得吃了殷東,但,也不得不承認殷東這一手虛空刻陣術很厲害。
就算殷東一直不停的打爆他的精神力分身,披髮男子都不在意,可現在一座還沒完成的陣法,就讓他內心隱隱的不安了。
嗡嗡——
陣法完成後,殷東意念一動,一道透明光罩閃爍而出,籠罩了深坑及周邊二十里的環形山區,就開始瘋狂抽取四周的能量,轉化爲陣法之力。
就算這一個精神力分身潰散了,再隔空具現精神力分身,也是一樣被困在這座陣法中,會被汲取分身的能量,直到能量耗盡。
除非,他的真身降臨,纔有可能打爆這座大陣。可問題是,他的真身被困在絕靈禁地中,目前還無法橫渡那一片絕域!
“問你話呢,一點反應都不給,瞧不起誰呀!”
殷東的喝斥聲響起,讓披髮男子回過神來,就聽“啪啪”兩聲響,陣法之力凝成的板子,朝他的臉狠狠抽了兩下。
這要是真身降臨的話,他的臉都要被打腫了……呃,如果是真身降臨,他也不會蒙受這樣的奇恥大辱了!
披髮男子跟血色甲殼蟲又一次想喫掉殷東,卻也就是想想而已!
“你的真身離這裏究竟有多遠,到底什麼時候能過來?還是說,他被困在什麼地方,不可能過來了?”殷東再問。
披髮男子氣得不行了,想他這樣的身份,竟然被一個本屆人族天選之子如此羞辱,傳出去就是一個笑話,讓老對頭們知道了,他都沒臉活下去了!
要是眼刀真能殺人,殷東現在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而現在嘛,披髮男子眼裏嗖嗖射出的眼刀,只是讓殷東多了一個抽他的藉口。
“你瞪誰?還不服氣是吧,我就打得你服氣好了!山東的驢子,趕着不走,牽着倒爬,不打,看來你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殷東故意激怒對方,試圖根據對方的精神力波動,搜索對方真身所在的方位。
啪啪啪……
罵過之後,殷東又是一陣耳光抽過去,再拉一波仇恨值。
族運戰場中往屆天選之子,大都對人族有敵意,這傢伙的真身,如果在族運戰場,大概率也是往屆的天選之子,遲早要對上的,今天就先收一波利息吧。
“住手!人族天選之子,你這是要跟我不死不休嗎?”被一頓耳光打得要原地爆炸的披髮男子,無法再忍了,暴吼出聲。
啪啪啪……
殷東又是一陣耳光抽過去,嘴裏還罵:“老子就說你丫的是山東的驢子,牽着不走,趕着倒爬的貨,好好問你,不吭聲,非要老子一頓大耳括子抽了,你就有反應了?欠抽啊!”
“快住手啊!族運戰場上,還從沒有人族天選之子敢如此囂張,這樣羞辱與毆打我的分身!待我真身降臨時,就是你的死期!”
披髮男子恨極,睚眥欲裂。
迴應他的,是殷東又一記大耳刮子。
“啪”的一聲響過之後,殷東笑眯眯的說:“哦,我知道你的真身不會放過我啊,所以,我就先收利息,每天打臉一萬次。誰讓你丫的給臉不要臉呢!”
披髮男子心頭一跳,不敢再放狠話了,他的精神力分身被封印,無法自爆,也無法回收,但精神力分身被打臉的感覺,卻會同步反饋給真身。
也就是說,殷東打他精神力分身的臉,真身的臉也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