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到了殷東,他渾身的力氣都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心有餘悸的看向了那座地下城,唯恐下一秒又出來一個戴銀色面具的殺手。
地下城很安靜,捲過城市廢墟的風,吹起的骨灰輕揚而起。
要不是此刻的古井世界裏,還有狩天閣殺手的屍體,顧文都要懷疑到底有沒有狩天閣殺手出現過。
“多練習操控那塊板磚!”
殷東聽完,就說了一句,心裏也是慶幸不已。
沒想到還真的有狩天閣殺手,往這條通道來了,要不是文子扛住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恐怕只能看到一地的屍體,不,殺手說不定會毀屍滅跡!
還好他之前把那塊板磚神器給了文子,而文子這個世界之主,在古井世界裏,勉強能操控那塊板。
“我明白。”顧文抹了一把臉,從渦墟里給自己拿了一瓶水,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大腦才恢復如常,又補了一句:“東子,你又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給了我那個神……”
“那板磚,你喜歡就好了。”殷東搶過話頭,不讓顧文說出“神器”這個詞,不然,虛空坊市的強森那些人怕是都要起黑心。
板磚神器,可不像黑劍那把魔神之劍,是認主的,而且劍靈小黑被收服了,別人想搶,也搶不走。
在實力不夠弱小之前,顧文都不能泄露一絲風聲,要一直把板磚神器留在古井世界,當一個保命的底牌。
“凌哥,你受傷了?”殷東關切的問,身形一閃,落在凌凡身邊。
凌凡擺了擺手,傴僂着身體扶着通道的牆壁,又是一陣劇烈無比的咳嗽之後,他喘息着直起身來,抹掉嘴角的血漬。
“沒事,剛纔受了點內傷,淤血咳出來就沒事了。”
看到殷東,凌凡如釋重負,摸了摸青腫的額頭,無奈的笑道:“我都沒能給文子幫上一點忙,這一次會告他獨自解決了狩天閣的殺手。”
他跟東子的差距越來越大,就不說了,現在跟文子的差距也變成了一道鴻溝,不久後就會是一條天塹,不,現在就是一條天塹了。
憂桑!
凌凡嘆了口氣,感覺從地下城吹過來的風,落在身上,有一種深入骨髓的陰冷,讓他控制不住的又想咳嗽了。
他拿過顧文沒喝完的那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然後,他問:“這個狩天閣是什麼來頭,我們得趕緊打探清楚。還有,他們在我們店鋪下弄的通道,要不要報告給坊市?”
顧文說:“你以爲坊市的管理者們會不清楚嗎?這麼大一座地下城,有什麼通往地表的通道,肯定不會是祕密。”
“他們清不清楚,跟我們有關係嗎?”
凌凡反問,還給了顧文一個嫌棄的眼神,智商呢?
殷東若有所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