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采苓被舒媛拉到一處,聽着她的冷言冷語,心裏不悅,眉心擰了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能想說什麼呀?本以爲你纔是沉溪哥心目中的真愛,想不到啊,也不過如此!連個啞巴你都比不過,韓采苓,你也就這點能耐了吧!”
舒媛挑釁的本事可是超一流,這二十多年她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了這點,挖苦諷刺,淋漓盡致。
韓采苓屬於那種名媛淑女,外加從小到大的良好教養,從來都是女神一般的存在,豈能允許她這般污衊。
當即,氣的花容就有些失色,卻強撐着只說,“沉溪喜歡誰,那是他的事情,我和他已經過去了,你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沒有意義嗎?你們真的過去了嗎?”舒媛見縫插針,有上百種說辭等着她,故意陰陽怪氣的,“你如果真的不愛他了,就不會整天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黏着沉溪哥不放了!”
“你……”
韓采苓氣的握緊了雙手,杏眸怒瞪。
舒媛卻毫無畏懼,“被我說中了吧!你還故作什麼清高?都說了,咱們聯手,一起對付舒窈,怎麼樣?”
“舒小姐,我不知道你們姐妹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矛盾,但我認爲舒窈小姐爲人挺好的,反倒是你!”
韓采苓故意頓了下,清冷的視線不屑的從她身上繞過,沒在繼續,徑直離去。
舒媛無謂的聳聳肩,反正舒氏已經破產了,她一個破落的名媛,前不久又差點進了監獄,名聲早就沒了,所幸破罐子破摔,什麼都不care!
陪着厲沉溪應酬了幾圈,舒窈便踱步去了美食區,從侍者手裏拿過一杯香檳,輕啜了幾口,然後吃了幾口蛋糕。
這種場合,並不適合她。
不管能否開口說話,舒窈都不喜這樣的聚會,但生長在這個圈子,又必不可少。
也只有美食區這邊還算安靜,可以坐下來,讓緊繃的笑臉,慢慢的舒緩下來。
她正享用美食時,韓采苓忽然走了過來。
“舒窈。”她也端了杯香檳,微笑的過來和她坐在了一起,“看得出來,你和沉溪最近感情好像好了很多!”
舒窈美眸微閃,是這樣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作爲旁人能看得出來,而且沉溪是個好男人,你應該抓緊他。”她說。
舒窈目光暗忖的看着她,許久才低了低頭,算作迴應。
倆人在這邊吃了點東西,又閒聊了些,似乎想到了什麼,韓采苓又說,“關於外面那些我和沉溪的緋聞,沒有給你們造成影響,讓我很欣慰。”
“……”
舒窈拿着刀叉的手指略頓了下。
“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了!那些媒體也真是的,各種八卦,道聽途說,我和沉溪都過去多久了,怎麼可能呢?你說是吧!”
幾乎全程都是韓采苓自言自語,舒窈只是時不時的微笑配合一下,有點尬聊的感覺。
良久,韓采苓看到一位老客戶,才端着酒過去應酬,舒窈這邊也鬆了口氣,不然那種尷尬的感覺,真讓她難以形容。
韓采苓和客戶聊了一會兒,視線餘光睨向了遠處,男人高大的身影,鶴立雞羣一般,一目瞭然。
她望了一會兒,然後看着從旁經過的侍者,尾隨侍者走了出去。
清淨的走廊,韓采苓攔下了一個侍者。
走過去,耳語了幾句。
“有我在,他查不到!你也看到了關於外界我們之間的那些新聞,我和他只是想玩點新花樣罷了!”韓采苓淡笑着,從包包裏拿出一個東西,連同一摞鈔票,一併塞進了侍者口袋。
“這樣啊!”
侍者反覆斟酌再三,最後又確定了幾遍,等從廚房出來時,手上托盤裏放着幾杯酒,走到韓采苓身邊時,又問,“確定是這杯威士忌吧?”
“嗯!”她滿意的點點頭,厲沉溪最喜歡喝的酒,她還是知道的。
侍者嘆了口氣,端着托盤進入大廳。
心裏不禁感嘆,這城裏人還真會玩,竟然玩起了偷偷下藥的把戲,哎……
厲沉溪和幾位老闆在一起聊天,旁邊還有陸少嶺,韓采苓適時的走過去,笑道,“少嶺也來了!”
“我可是今天的東道主,能不來嗎?”陸少嶺擺出闊氣的架勢,調侃的又說,“采苓今晚好漂亮,要不要賞臉跳支舞?”
她一笑,只道,“少來了,你還是找別人吧!”
陸少嶺聳聳肩,正巧侍者端着酒水過來,上面放着六杯,只有一杯威士忌,他想都沒想就伸手去拿——
結果,還是沒有厲沉溪手快,直接端走了那杯威士忌,陸少嶺只好吩咐侍者再去端幾杯威士忌過來。
韓采苓走過去,靠在厲沉溪的身邊,柔聲說,“關於銀行貸款的事兒,多虧了你,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他淡然一笑,端着酒杯,“這話你都說了好多遍了,我們是朋友,幫個忙而已,沒事的。”
陸少嶺也突然插話,“我們也是朋友,下次有事兒來找我,我也能幫你!”
厲沉溪淡色的脣輕揚,端着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韓采苓注視着他空了的酒杯,妖嬈的紅脣輕勾,綿軟的小手直接攀上了他的手臂,“不管怎樣,都要謝謝你,沉溪,我敬你一杯吧!”
厲沉溪不動聲色的放開了她的手,又拿了杯酒,和她喝了起來。
只是莫名的,向來酒量極好的厲沉溪,今晚剛喝了幾杯酒下肚,就覺得微微的有些頭重腳輕,視線也變得越發的迷離,微醉的感覺徒增。
就連陸少嶺都在旁取笑,“喂,你不會是喝醉了吧?”
厲沉溪扶着一旁的桌子,深邃的眉宇緊皺成川,脖頸的青筋突起,迷迷糊糊的大腦,讓他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
陸少嶺也感覺出了微妙,就說,“真喝醉了?你稍等,我去喊你老婆!”
說完,馬上朝着美食區走去。
而韓采苓卻適時的小手覆上了他的手臂,扶着他說,“沉溪,你醉了,我先扶着你出去休息一下吧!”
他點了點頭,便跟着她向外走去。
陸少嶺找到舒窈,帶她再回來時,厲沉溪和韓采苓都不見了蹤影。
“可能是沉溪喝醉了,采苓扶着他出去透氣了!我們出去找找吧!”
陸少嶺說着,就和舒窈出了酒店。
殊不知,兩人剛出酒店,裏面的電梯門關閉,韓采苓早就讓人在樓上開了房間。
電梯不大的空間,厲沉溪感覺空氣不流通,渾身燥熱難耐,灼熱的溫度,讓他喘不過氣。
身邊嬌柔的女子,嬌嗲的聲音,就像救命的解藥,那荒原上的一抹清泉,讓他忍不住想要瘋狂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