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理所當然拒絕了，擺擺手，大大的唉了一聲：
“首先，我進去後怎麼清理噩夢？你總不會讓我用法術好好的洗一遍地吧？其次，你怎麼知道清理了噩夢之後這東西就會恢復原狀了？最後，這很危險，安潔莉特之前寫的《異界探險手冊.意外篇》裏面就說過了，但凡摺疊空間的變異都是很危險的變異。”
“哎呀，這個好說的嘛，我也是有事實根據，和好處給你的啊。”
杜凝妝露出笑容，賊兮兮的把那些火雞掉落出來的烏黑碎片拿了出來，笑着將它們擺放在陳麗谷的桌子上面，堆成了一小堆：
“噩夢在具現化之後，就是地脈能量的集合體，清除了噩夢生物之後，留下來的這些姑且稱之爲噩夢結晶的物品，可是許願機級別的能量源，嘿嘿，雖然很微弱。”
杜凝妝拿出了一張卡片晃了晃：
“馬爾濟斯漢堡包，用了超大分量的麪包和三塊安格斯肉碎漢堡扒，以及大量番茄醬、芝士、青瓜片。”
她把卡牌翻了過來：
“而所有的原材料成分已經寫在這上面。”
江涵接過卡片看了眼，發現這卡牌做的還蠻精緻的。
她把玩了一下：
“然後？”
“嘿。”
杜凝妝拿回卡牌，放在旁邊，手指快速勾勒出一個鍊金釜的圖形：
“你會玩塔羅的吧？使用聖三角陣，只要將卡牌調整到逆位放置正中央，將噩夢結晶放好，然後……”
她拜訪後，雙手舉起，誦讀道：
“前來吧！噩夢的力量，純化的月光！”
“前來吧！有形者的精與力，無形者的血與肉！”
“將這份漢堡塑形吧！塑形吧！”
“迴盪六次，從月到土！”
“將這份漢堡鍛造吧！鍛造吧！”
“食物召喚術！”
隨着咒語的誦讀，烏黑的噩夢結晶一下子變成純潔的月白色，並一下子炸開變成了銀白色的淡淡霧氣。
“……”
江涵下意識捂住了口鼻。
什麼鬼？
在她涌出這個想法時，桌面上的煙霧散去。
一股暖暖哄哄的香氣傳了出來。
在陳麗谷的桌子上，那個符文陣前，逆位的‘馬爾濟斯漢堡包’卡牌的前方，出現了一張普通的餐紙，上面放着一個香噴噴的漢堡包。
“哈啊？”
真的假的？
這就創造出來了嗎？
江涵發出了驚異的聲音，如閃電一般趴到了桌子上面，瞪大眼睛注視着這個漢堡：
“沒有魔力殘留，不是魔法創造出來的食品。”
“沒有地脈殘留，不是地脈改造出來的食物。”
“……這？”
江涵的面部表情有點扭曲，擡起頭，一字一頓道：
“你怎麼做到的？告訴我！”
魔力蒸騰。
杜凝妝感覺到這種蒸騰的魔力，連忙擺擺手，乾笑道：
“這是噩夢能量的特色啦！”
魔女世界的禁忌之術，便是從無到有製造一件‘法術物品’並讓其‘真實存在’。
傳說中魔女們曾經有個鄰居，名叫做【法瑞安人】，一種生活在叢林中的精靈，它們是魔女的敵人，因爲它們就是奇幻小說裏永遠不會寫到的‘智力正常並沒有被閹割過的長生種族’。
但即使是傳聞、謠言、假新聞，魔女們都對‘禁忌之術’有着極大的忌憚。
當然，不禁止研究，但要求研究前找好背鍋的世界。
“……”
“真的？噩夢能量還有這種效果？”
江涵眯起眼睛。
被她嚇了一跳的杜凝妝躲在楚子姐背後，探出頭，用力的點點頭：
“當，當然！我不是有一份大的功勳嗎？因爲傳送門！”
她說着從楚虞君背後走了出來，挺了挺胸：
“讓我選一個傳奇法術作爲嘉獎，我選了一個叫做【夢想成真】的法術，我通過漫長的研究從中提取出了一個終極祕密，魔女世界的終極祕密！”
不是禁忌之術就好……
江涵收斂起魔力，好奇的挑了下眉毛：
“嗯？”
楚虞君面露古怪表情，和同樣嘆氣的陳麗谷一同搖頭。
她們的反應讓杜凝妝十分神奇。
妝寶豎起手指，高聲宣佈：
“我們魔女世界的終極祕密就是！我們的世界！其實是一堆無用的冗餘代碼！所以只要掌握了代碼，我們就可以把同樣作爲無用冗餘代碼的東西兌換出來！”
陳麗谷嘲笑道：
“那你怎麼還需要噩夢能量呢？代碼姐。”
妝寶氣紅了臉，鼓着臉嘟嘟囔囔道：
“因爲噩夢能量就是代碼的貨幣，就像是，就像是網絡貨幣一樣！這個舉動看上去是從無到有創造東西，實際上我是通過代碼編輯交換才能弄到的……”
“所以你的代碼就是聽上去像是咒文的咒文？”
楚虞君也沒把杜凝妝的話當回事，笑嘻嘻道：
“也許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代碼，亦或是人人都有代碼。”
辦公室裏傳出了快活的聲音。
江涵倒是出了一身冷汗。
還真TM讓妝寶弄明白了！
這可是安潔才得出來的成就啊！
江涵掩飾住震驚，看了眼桌上的漢堡，抓起來三下兩下的塞到肚子裏。
味道還不錯。
“……”
在她們吵吵鬧鬧十幾分鍾後。
江涵沉默了一下，輕聲道：
“妝寶，你這種情況需不需要我找下厲害的魔女過來處理啊？”
“那不行的啊，這可是相當大的科研成果。”
妝寶並不是單純的好魔女，或者說魔女就沒有好東西。
她豎起手指說道：
“放心好了，這個空間拓展的非常成功，不過在不斷地汲取魔女的噩夢進行成長。而且，我也不是沒有上報，我們已經獲得了公派的高級事務官的幫助，甚至我和谷寶都進去看了一下，體驗了一下！只需要有你幫忙就可以輕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