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沒有拿到足夠重的資格證的話，恐怕也能成爲頂級魔女了。
江涵從個人感覺來看，以及自己沒有一絲一毫傷疤的頭蓋骨，與那被順便剃了剃毛更加精神的貓耳朵來看，嘉拉迪雅有這個水平。
她不由說道：“姐妹，你這手藝，地了道了。”
“我是從國外回來學習的。”
嘉拉迪雅檢查了一遍縫合狀態，也被江涵那自愈能力驚了一下，才又摸出了菸斗。
“走，外面聊。”
她們三人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用巨貓之手拾取自己貓毛的撿貓毛。
總言而之，各自施展了本事，就勾肩搭背不太淑女的走出了實驗室。
江涵在門口安排了五隻打掃貓燈把裏面整理乾淨了。
她們上到去二層的休息區，通過異次元玻璃窗觀看着奧維的訓練。
不得不說長眠大貓是有底蘊的，從完全不能還手到已經熟練的利用各種規則來進行反擊，不得不說其進步空間真的是巨大。
江涵羨慕這種天賦。
每次看見了，都有點嘆息‘爲什麼不能是我呢？’，但想想看自己的魔力量已經是許多魔女所羨慕的了，也就放下心來，沒心沒肺的喫喫喝喝，享受自己愜意的魔女人生。
“奧維利亞。”
嘉拉迪雅點了菸斗，慢慢嘬着。
她有種與生俱來的魅力感。
手指輕輕摩挲着菸斗的外壁，一副感受着溫度的樣子。
她問道：“她現在是沒有證的狀態嗎？”
“嗯。”伊芙點了點頭，“艾琳要拿個尖峯證，起碼作爲一個頂級魔女纔行。”
“……”
嘉拉迪雅咬着菸斗，一副不太爽的表情：“真是的，這些魔女憑什麼要拿證就拿證的……”
“你說說，你說說奧維利亞會拿什麼證件？”
伊芙嘆了口氣：“大概拿個水龍吧？她是有不少專利放在世界博物館裏面的，空島之間的空河現象就是她的發明，是她的發明把一個個魔女社區變成‘社區’，連接成一片，這個功勞拿回來後，給個水龍證是很合理的，而且……”
她看了眼嘉拉迪雅：“…你也知道水龍證最近有缺，有個水龍證要退下來，回家做快樂魔女，準備組建一支瑪麗特賽車隊玩。”
魔女總是來來回回，有的魔女一下子就願意放棄掉別人所沒有的東西，就是爲了玩耍。
這大概和她們的真本事有關。
越是沒有本事的，嘻嘻，就越喜歡呆在上面。
——此處說的就是安潔這個閘種！喵嗷嗷的！一個人佔了這麼多位置！
江涵看了眼嘉拉迪雅，反應比較快：“姐妹，你該不會要……”
“嗯。”
嘉拉迪雅又咬了咬菸斗，氣沖沖的說道：“我本來想要靠‘現代人偶術奠基人’的身份拿一張水龍證的，不過審覈官與其他評委對於幽靈魔女的證件發放一直是比較警惕的狀態。再加上奧維利亞宣佈自己迴歸……”
旁邊便傳來了捏菸斗的聲音。
只見旁邊的伊芙.黛玉.哈金斯捏碎了一根菸鬥，並默不作聲的拍了拍手：
“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哇。”
她是把所有幽靈魔女當做自己的晚輩和親人的，家門不幸這四個字，屬於是幽靈魔女的常用感嘆詞。
伊芙哈金斯感嘆道：“唉，都怪希斯特利亞，這壞孩子帶了個壞頭，導致了每一屆水龍證評選的時候都會對我們幽靈魔女有特殊的偏見，甚至來說，有特殊的敵意，導致我們想要通過‘拿到大獎’再去獲得‘水龍證明’實在是太難了。”
希雅作爲科研混子，屬實是挺過分的一個了。
連貓都看不過眼！
三人又聊了一會問題。
江涵明顯感覺到幽靈魔女們是有點怨氣的，怨氣來自於頂級魔女的位置不夠。
同時，路過這個俱樂部的預備頂級魔女之一，安潔的朋友，聽到這個話題也說了兩句，大概意思也是：
‘爲什麼次次都不給老孃證？難道老孃我就比其他魔女差麼？’
……
雖然問出這種問題來，可能是真的心中沒有那十三顆樹，但也可以反映出來，魔女們的頂級魔女位置是真的不夠，並且有一種‘患不均’的感覺。譬如說像是安潔這樣的全證魔女，一個人佔據那麼多個頂級魔女位置，這可遭人恨！
魔女們的矛盾，大致都是跟這個證件有關。
…………
在聊完天后，伊芙和嘉拉迪雅又爲江涵灌了一瓶幽靈魔女祕藥，同時拿出了一大堆無用的雜書。
“你知道火雞是怎麼做的嗎？”
嘉拉迪雅手勢比了一下江涵的大腦：“那就差不多是你現在需要做的事情。”
“……”
江涵看了眼書，翻出愛心眼，臉紅紅的說道：“可這塞不下鴨。”
“……姐妹，你不要在不合時宜的情況下開這種玩笑。”伊芙哈金斯如果不捂着肚子笑的話，可能還有點說服力。
嘉拉迪雅定力倒是夠，白了她一眼：“填鴨。”
她說：“各種恐懼在經過你貓耳朵傳導的時候，都會被聚集在大腦處，也就是說，你大腦裏面儲存的雜學越多，這種恐懼的情感就會被分割的越多。並且雜學越多，一些亂七八糟的意志豁免專長就越容易學習。”
“這種填鴨行爲。”伊芙緩過氣，“就是最好的抵禦恐懼的方法。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懂得越多的巨貓燈，士氣就會微妙的上漲。歷戰巨貓燈的士氣有個很明顯的漲幅，起碼不會被打兩下就跑。”
這倒是。
江涵點點頭：“所以，這就是知識雜學填充大腦的好處？”
“不是好處，是必要性爲。”嘉拉迪雅糾正道，“是爲了讓你的知識庫能夠抵禦恐懼，分擔恐懼。用理性去戰勝恐懼，去替代恐懼，當最後你能達到一種‘雖然恐懼但我更憤怒’的狀態的時候，你就可以是藺昭君這樣的魔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