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隻要出了岔子就要洗號重來的程度。
不過江涵這方面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她和奧維利亞的關係近，洗號的支出其實非常小。
……
霧仙貓巢。
回到貓巢後，江涵長舒了一口氣，舒舒服服的甩動了尾巴拍着地面，拍出了變奏版本的喵嗷團聚之歌的拍子。
再和蘇菲亞放下了換洗的衣服。
“唔，沒人在，也沒有幽靈在。”江涵看了眼房間的大沙發，沒有在上面找到那位保持着不變微笑的幽靈。
普莉西亞似乎有點事情又出門了。
這位幽靈姑娘神神祕祕的，搞得江涵都懷疑普莉西亞是不是做着一些諜報工作，四處探祕。
“她一直是這樣的。”
蘇菲亞嘀咕了一句，“堡主對她的偏愛簡直是連大有領個下都看不慣的程度了，宵禁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不存在，甚至不打報告提前在外面活動，回來的時候補上都可以，不像是我們，違反一次就要被堡主罵的狗血淋頭！”
江涵以着成熟的口吻說道：“習慣吧，姐妹，人生總有這種事情。”
“習慣不了，姐妹，我去看藺寶的現場比賽。這麼合理的理由都不批我的假期，反而是她的‘要去動物園看幽靈海狗’的理由被批准了，實在是讓我無法忍受。”
蘇菲亞舉起手，又放下，遲疑了一句：“當然，跟那天是週一剛開工有關係就是了。”
她的這個行爲確實是有點過分了。
魔女的週一就像是升國旗的日子（舉例），基本上敢在週一提出請假的就是不給老闆面子了。
“……”江涵踢掉了高跟鞋，坐在毛絨絨毯子上面，揉了揉腳踝，“這就是爲什麼幽靈魔女會大部分都擔任高級管家與女僕的原因？”
啪嗒。蘇菲亞解開自己長靴的扣子，幽幽嘆了口氣：“沒錯，合理的在外面多待會，這是每個幽靈魔女都想做到的，不是說幽靈古堡不好，而是…你懂吧？我甚至有點羨慕多蘿西的童年，尤其是我這種異邦人。”
“我懂我懂。”
多蘿西的灑脫對於女孩來說簡直是誘惑力極大，就跟藺昭君有點相似。
那位酷似瑪麗蓮夢露的美洲魔女有着玩世不恭的態度，野性但優雅的舉止，浪跡風塵的壞女人的感覺，以及一種成熟感與可靠的感覺。就彷彿那種辦法很多的大姐姐，某天你回家說‘我搞砸了一件事’，她會狠狠揉你的頭髮‘還以爲是什麼呢？交給我吧’，這種可靠感。
“可惜，值得去欣賞的都是壞女人。”江涵託着臉嘆氣。
當她們整蠱的時候，會嬉皮笑臉，會優雅的開玩笑。
當她們溫柔的時候，會把手摁在你頭上輕輕揉着，看着天空慢慢訴說着道理。
當她們憤怒的時候，點上香菸，眼神平靜，氣質如淵。
藺昭君也是這樣的魔女，自然多蘿西也是。
江涵所珍藏的海報裏唯一一張不可以送給蘇菲亞換取服務的便是一張經典的雙面構圖的海報。
燈光與太陽象徵着冠軍。
這是灰藍寶冠杯迄今爲止最爲天才的一次海報設計，也是江涵能夠感受到藺昭君與多蘿西兩者氣質相同卻完全不同的唯一一張兩人同框的海報了。
“我要去找奧維了，你要來麼？”江涵套上拖鞋。
“不了，今天麥粒（邁娜.法若斯）要直播教學一道很複雜的菜品，迷幻菜式，每一次做的素材搭配都不同。不過有經驗可以借鑑……”
江涵聳聳肩：“只要你別最後搞出來什麼‘沒有暗物質就沒有迷幻菜’就行了。”
“噗，我能說出這種話的話，那簡直跟做菜想要得到水龍證一樣可笑。”
“說不定呢。”
……
奧維最經常出現的地方，是她的一間珠寶室。
雖然她並不以‘喜愛財物’爲名，但確確實實的，她對珠寶有着非同小可的喜愛，幾乎快和艾琳對魔女金的執着可以相提並論了。當然，她還是偏向於老派，喜歡自己購買與挖礦鑄造，而不像是艾琳那樣通過種種善惡難辨的手段弄來。
“咔噠。”
“叮鈴。”
江涵推開奧維珠寶室那非常古典的大門，門框安裝的精緻銅鈴響了一聲，清脆而純雅。
門內的世界並非是珠光寶氣的世界，而像是叢林與祕密的鄉間林野，樹上掛着寶石的墜子，地上堆着有數萬種不同色（即使以魔女的眼力也無法分辨出來顏色）的寶石。
涓涓小溪中在洗淨一些珠寶首飾。
“……”
一整很細微的摩擦聲音，一襲黑裙的奧維從一棵樹後走了出來，裙子帶動着草葉。她擡着眼皮，做出一種‘像是在瞪，但其實沒有’的表情來。
“奧維！”
江涵揮了揮手，看見了對方歪着頭，吐了吐舌尖舔了舔上脣。
別看這幅冷淡的樣子，但其實是奧維很友好的舉動了，說明她心情不錯。
不過即使心情再不錯，這貓也一副會生氣的樣子。
感受着這股‘哀家讓你說話’的氣場，江涵說道：“你是冥府的象徵之一，對吧？”
“……嗯？”
她的貓耳朵立起來點，嘴角抽動了一下，眼睛半眯，嘴脣嘟着一點點，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得意的表情。但這一聲‘嗯’去念出了‘哼’的聲音。
還是那句話，無論老大貓多麼開心，她也會一副隨時隨地發脾氣的樣子，就跟貓一樣。
“我準備轉一些有趣的兼職，如果不小心失誤的話，你會幫我溝通冥府讓我強制性去除這些引起了bug，或者說‘魔力紊亂’的信息流的吧？”
“……”
“嘖。”
江涵走過去，用手捏了捏老大貓的臉：“大貓快說好。”
“哼！”
奧維利亞眯着眼睛，算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