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杜凝妝似乎家境不錯，連手機都有……
店裏的魔女立馬把店裏剩下的零食，酒水抱到了長沙發前，一起擠了進去，鶯鶯燕燕的，江涵好不幸福，好不享受——只可惜作案工具已沒收，且變成了受害人，被左左右右的捏了好幾下臉。
擠在長沙發裏，看着魔女邀請賽，魔女們一下化身爲專業解說，給一臉懵逼的江涵與陳麗谷說道起來了。
有人認爲彈幕大神這個神奇的職業，是直播行業興起後才浮現出的。
但事實上！即使在數百年前，東西方都已經有了這種指點江山的人。
比方說恨不得親自指導法蘭西大革命的選手……不過這就不得不提一嘴法蘭西彈幕大神了，他們還真不是隻會陰惻惻的陰陽怪氣，而是真性情。
你不是說‘你行你上，別隻會吹批’，那我就真上了。
可惜法蘭西彈幕大神只證明了一點，‘我上了，但我是真不行’，可歌可泣的上了斷頭臺……
江涵聽着這羣魔女點評魔女邀請賽選手們的操作，產生了一種‘我該不會和一羣大魔女中的大魔女一起打工吧？’的錯覺，尤其是楚虞君，吹的跟真的一樣：
“于思潼這個次級鋼鐵守護交的太怪了啊，這個法術……我想不出來於老師怎麼那麼喜歡帶，這個世界上除了去打獵和異世界遠征之外，還有這個法術派上用處的地方嗎？免疫非魔法屬性的物理武器，聽上去免疫挺嚇人，實際上全世界都是魔女，這個法術嚇唬誰呢？”
雖然吹的是有點誇張，但江涵覺得楚虞君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
因爲她瞭解了下那個5級法術‘次級鋼鐵守護’後，也覺得有點滑稽：
免疫非魔法屬性的物理武器，但是這個世界上人均魔女啊，除非有魔女準備了火藥武器，這個針對性法術纔有效果。
最後吹着吹着，楚虞君推銷了一個稀有法術：
“我建議魔力充足的選手都準備一個5級防護系的抗咒領域，高魔抗，硬喫各種塑能學派的招式，最重要的是能耗藍瞬發，只要反應快不可能被秒殺……”
抗咒領域……我在魔女的身份上，比她們落後起碼十幾年……江涵搜索腦內，沒有對這個法術的印象。
再怎麼努力去記憶，她也只是把比較常見的法術背下來了而已。
像是這種專門爲了單挑而誕生的法術，她就不太瞭解了……而且現在還沒有度娘谷狗，思緒紛呈間，江涵又抿了口酒，豎起耳朵旁聽魔女們的交流。
似乎雲比賽是種難以拒絕的樂趣，連杜凝妝也放下書，探究式的說道：
“但是……抗咒領域本身的費用就很高了，要瞬發起碼要三倍魔力費用。”
而楚虞君也贊同的點點頭道：
“是的。但不該省的地方還是不該省，邀請賽這種級別的賽事，瞬發強力防禦魔法的魔力值一定要預留的。”
“說起來，你們的魔力量都是多少啊？”湯雯問出了一個江涵很感興趣的問題。
問得好，我也想知道雲魔女們的魔力量！江涵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
楚虞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她手捏着下巴。
而杜凝妝很緊張的別過頭去，一言不發。
陳麗谷看看這邊，又看看江涵，最後目光停留在湯雯這個製造了沉默的罪魁禍首上。
湯雯小姐見大家都陷入沉默，她也有點懵——怎麼回事，大家怎麼一說魔力量就沉默了……江涵小姐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杜凝妝小姐則很緊張，楚虞君小姐表現的很不想談這件事情……額，陳麗谷小姐大概還沒測魔力值吧？
“我魔力5400公侖。”
她說出口，發現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凝重，就小聲的補充道：“還不錯，上個月做的體檢…”
真巧……我也上個月做了體檢，最後結果是接近一萬九……該怎麼樣說出來，纔不會傷到湯雯小姐的心呢……江涵保持沉默，魔力量這東西和高考分數有點像，太高了容易引起朋友的自卑。雖然說認識湯雯沒多久，但對方陪着自己跑了趟詩集把魔藥材料全買了，這已經足夠讓自己認她做朋友了。
未成年的陳麗谷小姐沉默了會，輕咳一聲地說道：
“大概，額，大概8100吧。”
江涵看這姑娘說話眼睛不直視人，有點臉紅的樣子，心裏大概猜到了她的魔力比報出來的這個8100高不少……如果是往高了報的話，說話會心虛，但陳麗谷說話有點愧疚，怕是往低了報了不少。
大概怕湯雯小姐自卑？
“高了我快3000，好厲害啊。”湯雯小姐笑的跟個孩子似的。
“我，好像是11000……”杜凝妝聲音透露着明顯的愧疚，說完之後她偷偷瞄了眼湯雯，補了一句：“也有可能才9000，記錯了。”
感覺試出來湯雯小姐的自卑線了……低於10000她會覺得‘比我厲害不少’，高於10000會‘我自卑我酸了’……江涵從頭到尾旁觀了湯雯小姐的表情，自認爲已經找到了節奏。
“我應該也9000。”楚虞君以不確定的口吻說道。
這三個人太虛僞了，雖然魔力感知不出來具體的數值，但江涵從魔力雷達中能感覺到這三個人報出來的數字應該都是比真實魔力量低不少的，尤其是楚虞君，起碼三倍於自己的導師程雨……
真的是太虛僞了……江涵誠懇的說道：
“巧了，我也9000。”
湯雯表情有點羨慕：“好厲害啊，我的家族不知道多久才能演變出這麼高的魔力，對了你們3個都是9000多，不如一起去報名參加魔女初級賽吧？如果拿了冠軍，還能拿免費的稀有法術呢！”
江涵側過頭看了眼其他兩位魔力‘9000’的魔力，表情怪異。
那個什麼魔女初級賽……她記得平均魔力量是8000到10000的魔女參賽吧……
魔女的魔力並不是簡簡單單的‘11=2’的加法，不是3個魔力10000公侖的魔女加起來就等於一個30000公侖的大魔女的，並不是這樣的。
12000公侖是一個極限點，比方說12000公侖的魔女，魔力值是4000，也就是3公侖=1魔力值。而20000公侖的魔女，魔力值卻是40004000，總共8000，因爲超過12000公侖後，額外魔力的轉化就會變成2公侖=1公侖，在更多公侖後還有1=1的轉化率……
也就是說，魔力越多，無論是‘質量’‘恢復速度’‘轉化率’都會越來越高，不存在‘此魔女有精純的200魔力，越級斬殺2000魔力魔女’的情況，大魔女強大便是因爲她們魔力的提升是全方位的。
也就是3位10000魔力的魔女，肯定是會被30000魔力的大魔女一隻手虐殺掉的，人開個**級的超厚護盾，低魔力的魔女想破防只能用‘高等解除魔法’或其變種魔法來破防。
江涵不知道楚虞君和杜凝妝的真實魔力是多少，但她能感覺到，最少10000以上起步，她們三個如果組隊去打初級賽……那不是把聯賽選手當豬殺？雖然掌握的魔法不多，但魔力量多就瞎扔火球就能解決戰鬥了。
“再說吧。”
“改天吧。”
兩位高魔力魔女都已經擺擺手，把這件事情略過了，江涵也跟着打了個哈哈：“下次吧。”
一套三連，讓湯雯又有點懷疑自己的皺了皺眉：
“也對哦，你們還要上班，還要去補習班，不像是我這個無所事事的成年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