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有道理的。
張森以前看過一些電影,美國的軍官訓練他們的士兵,要把自己的槍支當做老婆,當做情人,一定要照顧好它們。
他不會那麼癡迷,但是確實會想辦法加深一下與它的感情。
其實想一下,他忽然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與所有親戚朋友都失去了聯繫,陪着他的東西只有這個皮搋子,它長得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在老家卻是最普通,最平凡,家家戶戶都有的東西。他理應對它懷有感情。
而且它給他帶來了那麼大的幫助。比如剛被召喚時,他就是依靠它打贏了常青那隻魔犬,從而給自己贏到了立足之地,不至於人生過於悲慘。
他經常會想象,要是他當初沒能贏下那一場戰鬥,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也許大家都會對他很失望,嫌棄他,然後把他丟進實驗室,當一個可悲的試驗品,然後就這麼鬱鬱寡歡過一輩子,從來不會有機會認識這麼多朋友,學會這些本事。
所以,他有十足的理由把這皮搋子當兄弟看待。
它具體幫了他多少忙呢?他記不清楚了。他用它戰鬥了很多次。
而且它確實很神奇。只是握着它,他就變強了很多倍。
唯一的壞處就是,它的戰鬥方式不夠方便。
只能用來吸住人再掄出去。
他開始仔細的思考這個問題。
拿着它,他的力量就提高了幾乎一倍,敏捷程度也提高了幾乎一倍,這幅度太大了。同時它能給他提供治癒以及恢復體力的能力,握着它他就安全很多。
尤其是在一些特殊場合,他並不需要多強的攻擊力,他只要握着巨盾保護戰友就行了。這時候他左手持盾,右手拿着皮搋子,充分享受皮搋子帶來的力量以及敏捷的提升,還有那些恢復體力,治癒身體的魔法。
很完美。
而且這皮搋子能夠輔助跳躍。把皮搋子對準地面噴氣,他就會被彈飛。
只是他需要給皮搋子發明某種方便的攻擊能力。
除了噴毒氣對付毒蟲,還需要別的。
如果能夠比較好的解決掉這個問題,那他就能迅速成爲出色的魔武士,不用再爲自己的能力擔憂。
如果不能解決掉這個問題,那這個皮搋子就不能作爲常規武器使用,只能背在身上當輔助道具,那就很不方便了。
皮搋子是他的好兄弟,他必須動腦子想明白怎麼使用它,爲它發明一種更好的攻擊方式。或許它本身就很有攻擊能力,只是他尚未發現罷了。
地牢。
角鬥場。
他在與一名罪犯角鬥。
手裏拿着那把皮搋子。
“不要用鄙視的目光看着我,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罪犯說道。
張森有點尷尬。他知道自己最近爲人不夠好,在想辦法改正。
“你好,我是個白癡。”他說道。
那罪犯繼續說道:“不要以爲你穿的人五人六的,就高人一等。其實你就是個垃圾,我偷東西,我砍人,可是我比你正直。”
張森覺得更尷尬了。
承認自己爲人不好是件很難的事情。但是想改進,他就得必須承認。
“我承認我是個垃圾,不過與我作戰是你的一個機會,你盡全力攻擊我,如果得到了教官的欣賞,你的刑罰就可以減少。或者你的待遇能夠稍微提高一點。”張森說。
那罪犯說道:“我與你不同,我深刻的反省我自己,知道我是個垃圾,我在這裏蹲大獄,受到各種懲罰,這都是我罪有應得。我來這裏與你打架也只是想在今天喫上新鮮水果罷了,你們獸欄中的牲口都比我喫的好。”
張森想了一下,說道:“我也在反省我自己,併爲自己做過的許多事情感到羞恥。也許明年這時候我就是個值得尊敬的人了。”
兩人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旁邊看的人都看得莫名其妙。
但是張森確實在是反省自己,覺得自己在過去那段時間表現太差,必須改善自己的道德品質。
前段時間他連生存都成問題,自然不會考慮品行之類的事情。現在自己的處境變好了,那就必須考慮了。
他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真正的做出改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爲此付出多少努力。即使每天晚上出去做善事,他也覺得並不足夠。
必須付出更多。
思想覺悟要高。到底要高到什麼程度他是不知道的。
那罪犯身手不弱,一把砍刀使得虎虎生風。不過張森穿了重甲,握着盾,而罪犯全身都沒有防護。
張森很不好意思。王動則是提醒他:“張森,你是打不過他的,你穿這麼一身裝備也打不過他,所以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這次角鬥基本上就是他揍你,你學習。”
那人會使用很高明的武技。
才三個回合,那人就一刀砍中了他的大腿,在盔甲上砍出了火星來。
那人罵道:“他媽的,穿這個鳥樣子還決鬥個毛?”
張森的護甲一點事沒有,罪犯手中的砍刀卻豁了個口子。
護甲是精品,砍刀是大路貨。
又是三個回合,那人一刀砍中了他的肩甲,刀又是被彈開了。
張森一直在小心的尋找機會。
捱打了就慫,被挑釁了就直接承認自己技藝不精,不要爭強好勝,這樣子反而有可能反敗爲勝。
他的態度比較好,對方反而不再咄咄逼人,而是認真的打了起來。
張森對重甲戰鬥有了更多的瞭解,對手裏的皮搋子也有了更多的瞭解。
握着它,他的敏捷性能夠大幅度提高,力氣也大幅度提高。
皮搋子用於防守是很不錯的,但是攻擊方式太單調,一點都威脅不到對方。
除了噴毒氣,剩下的唯一一種攻擊方式是吸到人身上,把人掄起來。可是如果你用劍都戳不到對手,你用皮搋子怎麼可能吸住他呢?
也是因此他才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他必須給皮搋子研究出一種有效的攻擊手段。
“你就是個白癡,你用這玩意怎麼可能捅到我?”那罪犯說道。
從張森的動作能夠明顯的看出來,他是想用皮搋子捅人。
連續多次被躲避以及被格擋,意圖太明顯,手段太單一,對方容易防備。
即使他動用迅捷術,靈敏術等等,他都攻擊不到這個罪犯。
他也不能着急,因爲這個練習的目的就是要給皮搋子想出一種好的攻擊手段。
現在毫無頭緒。
他左手的盾一直使的不夠熟練,於是把盾牌丟地上,用皮搋子吸住它,掄起來,對準那罪犯一陣猛砸。當皮搋子吸住東西的時候,它會反饋給張森一股巨力,使張森的力氣大幅度提高。
於是瞧起來張森變成了個大力士。那盾牌有三十多斤,他掄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只是瞧起來毫無章法。
“你想用這種方式來打敗我?”罪犯問道。
張森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辦法,但是現在不用着急,先打打看。
結果一共打了四十多個回合,他中了十幾刀,但是盔甲比較結實,他一點事都沒有,而罪犯被他一下子砸中,打飛了出去,斷了兩根肋骨。
一邊的白武士趕緊上前對罪犯進行治療。不用多久就能養好。
那罪犯罵罵咧咧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