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無法猜測。
果然進入獅子嶺沒多遠就遇到了魔獸。三隻蝙蝠,每隻翼展都超過兩米。能夠無聲無息的飛行並貼近獵物。
不過有戴蒙在,張森壓根就不怕它們。
戴蒙隔着很遠的距離就能發現並恐嚇它們。邪神出手,這種怪物焉能不從?只是戴蒙並不接受這種僕從。說起來戴蒙沒有收養僕從的習慣,目前只有張森一人能夠替他辦事,卻都是些非常小的事情。
沒走多遠,又遇到了魔化植物。依然是戴蒙控制它們,使得張森可以安全的通過。
張森有點後怕。覺得他要是自己一個人來這裏,稀裏糊塗就會死掉了。
林子裏有一些小動物,其中一些可以食用。張森狩獵這些東西,作爲食物。
他只管沿着地圖向裏走。
“我們要去的是個什麼地方?”張森問道。
“不要廢話,只管向裏走。”
有戴蒙在,路上的怪物都自動躲着他們。
張森走的也不快,戴蒙也不催他。
這裏真是荒涼。路上幾次遇到倒塌的建築,這兒從前是有人活動的。
張森對很多東西感到好奇,上去查看,戴蒙也並不管他。
張森在認真的觀察這裏的動物和植物。考慮着如果沒有戴蒙,他會如何在這裏生存。
真是危險的地方,太險惡了。
晚上他就點燃篝火露營,能夠聽到周圍傳來各種古怪的聲音。獅子嶺中生活着很多巨獸,晚上活動的也有很多,他看不到它們,但是感覺得到它們。
可怕。
花了兩天多終於到了蛇谷。
“這裏蛇很多麼?”他問戴蒙。
戴蒙說道:“不多。”
張森撇嘴。可能這裏以前有很多蛇。
他沿着一道埋沒在荒草中的石板路前進。能夠看到很多毒蟲,可是它們都躲着他,因爲它們都畏懼戴蒙。
山谷中有溪流。他朔流而上,到了一個瀑布跟前,山崖有三十多米高,可是對他來說很容易攀爬。他畢竟會蛛行術。
到了上面,繼續朔流而上,到了一座倒塌的堡壘跟前。這裏爲什麼會有堡壘?他完全不懂。
然後折向南方,行不到一百米,看到地上有一道裂隙,寬不過五米,深接近三十米。下面好多碎石,樹根,以及一些荒草。
戴蒙說道:“就是這裏。下去。”
於是張森爬了下去。沒走幾步,看到石頭上有巖畫,像是原始社會的人留下的。
戴蒙給他指了個方向,他走着走着看到裂縫深入了山體內部,上方有土層和植被。
他非常好奇,便走了進去。
他看到一側路邊有把短劍,又走幾步,看到一塊石頭上有個四瓣花徽記,顯然這是聖武士留下的。
“你對聖武士的歷史是否瞭解?”戴蒙問道。
“不瞭解。”
“不覺得羞恥麼?你作爲一個人類,還不如我瞭解的多。”
張森有點不好意思。
戴蒙說道:“你看這個四瓣花徽記。正中間那個十字架非常清晰,四個花瓣像是十字架的裝飾,這是一千年前的聖武士的標記,那時他們只是非常小的組織,影響力微弱,信徒數量稀少,可是非常頑強。眼前這個徽記是銀做的,卻是三十多年前放在這裏的。就是說,三十多年前有人來過這裏,卻懂得一千年前的聖武士傳統。”
張森‘哦’了一聲,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繼續向裏面走。空間一開始非常狹窄,隨後卻變得開闊起來。
他這是在山腹內,眼前是一個大廳。
大廳正中是一個巨大的石棺,高一米五,長三米寬兩米,四面都有壁畫。是一個英雄握着聖劍四處征伐的故事。
“知道這是在講什麼麼?”戴蒙問道。
張森搖頭。戴蒙說道:“我總覺得這個故事與我有關。但是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關係。”
“你是那個神人麼?”
“不是。我討厭那個神人,並懷有敵意,即使我不記得他是誰。這說明他與我可能是對立關係。”
張森說道:“這裏有塊石碑。上面有一些文字。”
他仔細的查看眼前的石碑,發現上面用榮語寫了個謎語。
他怎麼看都糊塗,不知道具體是在講啥。
戴蒙也看不明白。
它說道:“我並不熟悉人類的謎語。把這個謎語記下來吧。”
於是張森掏出筆,在《金花密語》這本書的一頁空白處抄下了這個謎語。
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問道:“這本書上的內容都是別人像我這樣寫下來的麼?書的作者並不是同一個?”
戴蒙說道:“從字跡上分辨,這本書最初是由一個人寫的,後來又有很多人添加新的內容。大約有四十多人吧。”
張森說道:“這四十多人是不是都很了不起?”
“是的,都算是當時的人傑。比如拜月教主阿里斯,不滅大法師李世明,等等。我能夠迷迷糊糊的記得這些人的一些事蹟。”
“那朱銀紫有沒有在書中寫點什麼?”
“有,我可以給你看看他寫了啥。”
書頁自動翻起來,然後停在了某一頁。
這一頁記錄了一個九級招魂魔法。既有咒文,又有註解,從張森的角度看,這一頁寫的相當的精彩,能夠充分證明朱銀紫的法術造詣,可是在這本書中這一頁稀鬆平常,與別的作者比,朱銀紫只算是個普通人物。
張森說道:“我能在書中留下文字,以後可能也是不凡人物。”
戴蒙冷笑,說道:“你只是沾了我的光罷了。”
張森有點不好意思。
繼續在這個大廳裏轉悠。四處都有魔法陣用以維持這裏的地理結構,防止坍塌,防止石棺被毀壞。
“這是一千多年以前的石棺。裏面的到底是誰,經歷了什麼,爲什麼石棺放在這裏,我是完全不明白。”戴蒙說道。
“要不要研究一下?找個擅長考古又對聖武士的古代史非常瞭解的人來告訴你答案?”
戴蒙說道:“先彆着急。我再想想。”
“朱銀紫就非常博學,而且有很多同樣博學的朋友,你當初爲什麼不讓他來這裏瞧瞧?”
戴蒙說道:“我並不能與他正常對話,都是藉助文字像寫信那般交流,而且每次只交流一點。這也是我爲什麼讓你做我的奴僕。”
張森什麼都不說。
他又想起了自己惹的禍。
感覺真是糟糕。但是人要向前看。一定要找到封印或者淨化戴蒙的辦法。
過了大廳向裏走,用火符照亮,山隙一開始走向下方,然後又延伸了兩三百米才結束。各個耳室裏都有一些遺物,其中一些相當的精美。
也有不少文字,但是推斷不出來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主人是誰,爲什麼把墓穴建立在這裏。
張森對這個世界缺少了解,轉悠一圈什麼發現都沒有。
戴蒙說道:“你就是個廢物。”
張森不作分辯。
連續轉了好幾圈,戴蒙說道:“這裏不錯,很清靜,你先在這裏居住一段時間。我好好的回憶一下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我總覺得自己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