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出來不被人打死纔怪。他只能在心裏偷着樂。
“你怎麼看待這件事？”褚慶問他。
“我也是完全糊塗了。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啊？”張森答道。
“這人是個神經病。”那個女聖武士說道。
她因爲聖堂被砸了，宋大伯又被抽了兩百鞭子，所以對那個‘暗黑破壞之王’非常的憤怒。
旁邊好幾個人都贊成。
張森啥都不說。
幻化是個很高深的法術，不是誰都施展得出來的。火州城中會這個法術的人最多隻有一兩個。
連宋牧這樣的神官都驅散不了的幻化法術那更是了不起，估計是由頂級幻術師使出來的。
“那個神經病爲什麼不以真實面目做這件事？爲什麼他要幻化成一個漫畫角色的樣子過來搞破壞？他跟我們光明聖堂到底有什麼矛盾？”
沒有誰回答的了。
這件事確實給這裏的光明聖堂帶來了很大的打擊。他們本來就有自己的敵人，這下子老家給砸了，聖物被搶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日子都會很不好過。
這些人很快便開始清理碎石堆，準備重新建一座聖殿，所需的錢財有人資助。
張森和褚慶等人就在廢墟旁邊觀看這些人忙活。
那個女聖武士喊他們兩個過去幫忙，“大家一起動手，幹活才快。”
於是張森便去幫忙。
那個神官叫做宋牧，已經六十七八歲了，依然很健壯，精神好的很。
宋牧在巡視現場，見到張森後問張森叫做什麼，來自哪裏。
張森稱自己來自上青縣城，跟月亮谷左先生比較熟。
“我聽說過你。你就是騎着一匹好馬四處招搖那人。”
張森就覺得臉上一紅。
宋牧說道：“年輕人應該低調一點，否則容易招惹是非。建議你早點把那匹馬給賣掉，然後能平安很多。”
他話中有話，張森什麼都不說。
他也想低調，低調乃是他的習慣，可是戴蒙不答應啊。他可是不敢跟戴蒙對着幹。
他幫忙搬石頭，因爲力量大，搬得挺快的。
二十多個正式的聖武士加七十多個學徒，這塊地方一個上午時間就被清理乾淨了。
碎石一部分被拉到一里之外墊路，一部分被堆在廢墟旁邊，等着建築的時候使用。
這些人作爲武者，力氣和耐久力都比普通勞工強出太多。
張森這種去工地搬石頭，一個人能夠頂十幾個小工。
中午就跟這些聖武士一起喫飯，有幾個女武者在廢墟旁邊搭了帳篷，準備了飯菜，很簡單，但是味道相當的好，這些人聖武士又都很能喫，於是風捲殘雲一般喫掉了很多東西。
“你們像豬一樣能喫。”一位前來看熱鬧的女法師說道。
“能喫是福啊。”宋牧說道。
宋牧作爲這裏的神官，會非常強的神術，聲望很高。他昨天被抽了兩百鞭子，現在身體不舒服，喫不下東西。
張森有一點點愧疚，但是這種感覺並不強。他心裏其實還有點爽，自己昨天那麼厲害，把這位強大的神官給打的不能還手。
幾個女子都對昨天那個‘暗黑破壞之王’充滿了憤怒，她們日常活動的場所就這麼被破壞了，實在是恨得牙癢。
宋牧大伯卻沒有那麼激動，他說道：“那個人要是壞，我早就死了。我覺得他只是是非不分，要是走上正路，以後會是個大英雄。”
“要是走上邪路，那就是個災難。”一個姑娘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姑娘不再說話。
宋牧又補充說道：“那人做事像個頑童，容易受到社會的影響。我現在並不對他感到氣憤，我只希望他有這種才能，要是能夠爲國家所用就好了。”
戴蒙對張森說道：“我討厭這些虛僞的傢伙，喫完飯就離開這兒。”
外人自然聽不到戴蒙的說話聲。
張森喫完飯離開，問戴蒙：“大人，下面你是怎麼打算的？我們要去做什麼？”
“沒想好。你先在這座城裏溜達。”
張森巴不得它沒想好。
因此張森又是跑去跟人玩戰棋遊戲。
直到晚上。
他回褚大人宅子裏休息的時候，褚慶找到他，問道：“張兄弟，你有沒有在這裏找份工作的打算？你總不能天天跑去玩。以你的本事，應該能夠找一份不錯的工作。”
張森問道：“有什麼工作？”
“我們衙門這便有份工作，很適合你，工資每月四兩銀子，好處是清閒，有趣。也許你可以考慮一下。”褚慶說道。
“具體要做啥？”
“捉拿罪犯，給人當保鏢，消滅魔獸，包食宿，待遇極好。如果工作努力，收入可以翻幾倍，全看你願不願意。”
張森說道：“我可以試試。”
褚慶說道：“可是張兄弟，你那匹馬實在是太拉風，會惹事的。你要不要把它賣掉？我可以給你聯繫下家。”
張森說道：“不可以。我看中了它，以後要騎着它做一番英雄事業呢。”
褚慶說道：“張兄弟做事非常豪爽，志向也比我們遠大，不是我們能比的。”
這句話說得張森有點臉紅。什麼做事豪爽，全都是聽戴蒙的，昨天晚上還把聖堂砸了，聖物偷了，褚慶要是知道真相後豈不是會被氣死？
當下答應，可以試試。總不能在褚家白喫白喝，總要做點事。
第二天就跟那個女聖武士，叫做褚雪的，一起出門。她跟褚慶來自同一個村子，雖然同姓，可是親戚關係非常遠。
褚雪對那個‘暗黑破壞之王’意見特別大，因爲她的宿舍被砸了，老師被鞭打了，現在有種種工作和生活上的不便和煩心事，都是那個‘暗黑破壞之王’造成的。
“什麼人神經病了纔會幻化成一個弱智的漫畫角色跑去大搞破壞？”
“我記得你前天還說那部漫畫非常好看，裏面的正派反派都很有意思。”
“就算是我親哥，砸了我的宿舍，把我各種東西都毀了，還打我老師，偷我們聖物，我都會跟他鬧翻的。”
張森忍不住笑起來。
他這是步行，跟她一起去抓小偷。
她年紀輕輕，已經是正式聖武士，身手還不錯。
東城一位趙老爺家裏失竊了，據說小偷是他以前的一個僕人，叫做‘鬥雞眼’的。
褚雪的線人告訴她，那個鬥雞眼喜歡賭博，最近欠了賭債，所以她要去那個賭館打聽。
張森只管跟着她走，儘量記着周邊的地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抓小偷可不是容易事。
到地方之後，發現賭館挺熱鬧，一羣人裝扮成漫畫人物賭的飛起。其中便有七八個‘暗黑破壞之王’。這些人的打扮都在模仿那個漫畫《嫉妒法師》中的人物。
張森聽到很多人都在討論昨晚光明聖堂的事情。
其中一個帶着‘暗黑破壞之王’頭套的人說道：“昨晚砸了聖殿的人便是我，用鞭抽打宋牧老頭的人也是我，威風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