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說道:“我們可以去找他,就怕他不肯接見我們,更不會跟我們分享他們的典籍。我們連自己的身份都不好解釋。”
婉兒說道:“用武力行不行?”
“別,我們還是少跟人結仇,更不要無緣無故就跟人結仇,否則我們跟那個朱公子有什麼區別?”
“錯過這樣的機會你不會覺得可惜麼?你總不能在這裏等着‘追日者’組織的人過來找上你,問你要不要看他們的典籍,然後雙手送上來吧?“
“那你說我們要怎麼做?”
“我們先去他那裏踩一踩點,瞭解一下情況。知道的越多做事越是有效率。”
張森答道:“好吧,聽你的。”
婉兒畢竟是巫靈教前教主,而且已經二十七八歲了,經驗豐富。巫靈教雖然是小教派,實力卻很強,一點都不虛這裏的綠林法師會和‘追日者’組織。婉兒自己壓根就不把這些人放在心上。
婉兒帶路,張森尾隨在後,先是出了鎮子,然後向東南走,到了一處山崖下,婉兒非常輕鬆的就踩着山石的凹凸不平之處奔了上去。張森會蛛行術,爬山崖也是非常容易。
這山崖有一百多米高,普通人即使藉助工具也是難以上去的。
然後向前走了兩里路左右,看到山上有個院落,大紅色鐵門,外面有個雞舍。婉兒說道:“那人就躲在這裏。”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跟那個朱公子說話的時候,我正好見到了這個‘追日者’組織的人,便在他身上動了點手腳。”
“你厲害。”
“我們靠近點觀看。”
兩人各自進行了僞裝,讓衣服和膚色都跟山林顏色一致。然後下了一道山溝,在溝中前進,再然後鑽出一片密密的矮樹叢。那院子的東牆就在他們五十米之外。
兩人先是聽了一會,沒有什麼動靜。於是他們一溜小跑,到了那牆跟前。
又是聽了一小會。院子中有一棵椿樹,樹枝正好比牆高一點,樹葉很密。婉兒就到椿樹的位置,跳起來,腦袋露出牆頭,向裏面看了一眼。然後忽然就一低頭,又跳下來。
張森一臉疑問,婉兒打手勢,讓他安靜。她自己用黑布把臉給蒙上,張森也把臉蒙上。
這時候忽然聽到牆裏面有撞門聲,接着就是什麼人戰鬥了起來。
婉兒帶着張森繞到院子北邊,然後跳上房頂。趴好。
裏面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一個洪亮的男子聲音響了起來。
“李響,你居然在鎮子上毆打我大侄兒,真是膽大包天。”
接着一個人回答說道:“朱燦,想不到你居然到了這兒。你家後輩目中無人,早晚會給你們惹事,即使我不動手教訓他也會有別人教訓他。”
正是茶樓那個毆打朱公子的‘追日者’組織的人。
“他的教育問題是我們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插手。你欺負了我們未來的家主,所以別怪我不客氣了。”
然後就是‘砰’的一聲拳擊,伴隨着一聲悶哼。
接着那個李響啞着嗓子,有點喫力的說道:“你家未來家主三十多歲了還會被我這樣的人欺負,可見你家將來就是被欺負的命。”
“真是胡說八道。”一個年輕的男子說道,然後又是‘砰’的一拳,那個李響又是悶哼一聲。
朱燦說道:“你們的生意,我們已經接下來了。不可以反悔了。你們必須把所有款子都付清,否則便是戲弄我們甘州朱氏家族,有你們好看。講一講你打算怎麼付那筆錢。”
“付你媽。”李響說道。
“晚上會有人來找我,你們把我當人質,讓他給首領傳話,之後的事情就是首領說了算了。”
“我們沒功夫陪你在這裏折騰。你們跟總部還有什麼別的聯繫方式,快點交待出來。”那個朱燦說道。
“去奇石鎮那個茶樓樓頂掛一面黃旗子,把一封信交給茶樓老闆,然後一天內就會有人來收信了。”
“明白了,我們走。”
然後房子裏出來三個人,那個李響的雙手被繩子捆在背後,繩子的一端在一個長得特別俊秀的小夥手裏,小夥一副心裏很煩的表情,另有一個魁梧大漢走在前頭。
婉兒和張森看着他們離開這兒,向奇石鎮的方向走去。
婉兒說道:“那個叫做朱燦的人很厲害。我都未必是他對手。”
張森說道:“那個小夥也很厲害。”
“甘州朱氏家族實力非常強,可能比我們巫靈教都不算弱,尤其是他們家與西境的部隊關係非常好。”
張森說道:“他們跟黑旗軍有聯繫麼?”
“沒。他們跟黑旗軍關係比較差。”
張森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
他不想與黑旗軍爲敵,朱氏家族與黑旗軍關係很差,那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與朱氏家族作對。他現在對這家人印象非常差。
等他與婉兒一起回到鎮子,進了客棧,有小二上來打招呼,說道:“客官,有人想請你喫飯,就在街口那家酒樓,請你務必要賞臉。”
張森問道:“對方是誰?”
“甘州的朱公子,還有他的兩個親戚。”
“他要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小二說道:“你們現在就可以過去了。”
“我們有事,要休息一會,現在也沒到中午,應該沒問題吧?”
小二答道:“應該是沒問題的。他們過一會還會派人來叫你。”
“好的。”
張森與婉兒回到客房。婉兒說道:“我們這間房有人進來過了。”
張森說道:“是不是小二進來打掃衛生?”
“不是。是高手從窗子進來的。我留下的印記被觸發了。”
張森說道:“估計是那個朱燦或者朱氏家族的別的什麼高手。”
“我們去不去那家酒樓喫飯?”婉兒問道。
張森說道:“不去。不想跟這些人打交道。先前只是討厭那個朱公子,想讓他出醜,現在也出了氣了,不應該再招惹他們了。”
張森坐下喫水果,看書。婉兒則是研究那些經文。
不到半個鐘頭,外面便有腳步聲傳來。張森苦笑,說道:“這些人找上門來了。”
婉兒說道:“我們是直接拒絕他們,還是再去酒樓蹭一頓喫喝?”
張森說道:“最好在這裏拒絕。”
片刻後,有人敲門。張森上前開門。外面站着的果然是那個朱公子,朱燦,還有那個俊秀小夥,另有朱公子的幾名僕從。
朱公子指着張森說道:“這個就是我說的那個蠢豬,好白菜被豬拱了就是說的他,你們看他有多蠢。”
真是不可思議!張森肚子裏覺得這事真是好笑。
他團團作揖,說道:“呀,恭迎各位大駕光臨,我張松倍感榮幸。進來坐,進來坐。”
朱公子現在臉還是腫的像麪糰,說道:“看到了吧,我指着他的臉罵他都聽不出來呢。”
張森說道:“後面那幾位有點面生呢,你們來拜訪我,我真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