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說道:“我願意承認我是個貓奴,貓是我的主人,我只是個鏟屎官,主子願意讓我養乃是我的榮幸。我發誓絕對不會拋棄我的主子,而允許我的主子隨便拋棄我。”
婉兒說道:“我願意承認我個狗奴,狗是我的主人,主人願意讓我遛乃是我的榮幸。”
張森說道:“所以說,我們兩個要是活在那個時代,很容易就會成爲帶路黨,替貓主人和狗主人打天下。”
兩人都忍不住想笑。
張森說道:“我方纔確實聽到井中有動靜,應該是個活物。但是挖下去只發現這麼一個雕像。太奇怪了。”
婉兒說道:“你說的我有點害怕。”
張森說道:“我們再去檢查一下吧。這個雕像我有點不放心。不如拿繩子捆到這邊的柱子上”
婉兒說道:“拿繩子捆一個雕像,總覺得有點多此一舉。”
張森說道:“可是我怕其中有什麼古怪。”
婉兒說道:“好吧,隨便你。”
於是兩人便把雕像給捆在了一邊一個非常結實的柱子上,繩索纏了很多圈,還使了魔法,讓繩索不那麼容易被解開。
然後兩人又重新去找那口井,再挖下去,檢查四壁和底部是否存在什麼洞口,是否有活物。
結果是查看了好幾遍,啥都沒發現。
張森借用了戴蒙的力量,能夠識破各種魔法機關和僞裝。他說道:“這裏應該沒有什麼密道,洞口之類的東西。那個活物就是那個雕像。”
“一個雕像怎麼可能成爲活物”
張森說道:“我們對那個雕像的觀察不夠仔細。下面回去瞧瞧它有沒有什麼異常,不要被它發現。”
兩人都小心翼翼的在沙子下面爬行,返回那個劇院。用咒語開門,鑽進去,關上,把聲音都用魔法給隔絕掉。
然後又轉過兩道牆角,透過一道欄杆向下觀看。
果然
那個雕像正在扭來扭去,試圖解開繩索,可是繩索綁的非常結實,想打開上面的扣可不容易,它試圖用牙齒去咬,也咬不動。畢竟是張森準備的繩索,由金花密語的某一任主人藏在書中的。
張森跟婉兒對視一眼。
他們都拔出武器,先後跳下去。張森在前,直衝到那雕像跟前,說道:“不許動。”
那雕像轉過臉來,瞧起來是個戴着貓耳頭飾,穿着貓爪衣服和貓尾巴的姑娘,她嚇了一大跳,有點驚慌,隨後忽然就不動了,眼一翻,然後渾身包括衣服都開始石化,重新變成了一座雕像。
張森說道:“你妹”
婉兒則是非常高興,說道:“哇,神奇啊。”
兩人都到了雕像跟前。
張森說道:“快變回來”
婉兒則是在那雕像上面摸來摸去。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這雕像是石頭雕刻的。抱一下,重量大約一百二十來斤,像是一個人的重量,如果是石頭雕刻的,那麼石頭內部應該是空心的。
婉兒也說道:“快變回來,妹妹,你是誰我們沒有惡意。”
張森說道:“這不是妹妹。這是祖宗奶奶。如果她真是那個年代的人,我們喊她一聲祖宗是沒問題的。”
婉兒說道:“可是瞧起來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比我們都小。”
張森說道:“姑娘,你是誰,你能聽到我們說話麼能聽到的話應一聲。”
婉兒說道:“她是不是聽不懂我們的語言”
“有這種可能性。可是我們不會講他們的語言啊。”
婉兒說道:“你說她是不是很怕我們”
張森說道:“有這種可能性。不過我覺得我更怕她。”
他比劃了幾下劍,說道:“姑娘,你快點變回來,否則你便是個妖怪,我要把你砍爲兩段。”
婉兒說道:“她要是不變回來,你真的會砍麼”
張森說道:“你別揭穿我啊。”
他又拿着劍比劃了兩下子,說道:“姑娘,你不變回來,我就要把你砍成兩段了。”
他先是用劍刃在雕像上敲了兩下,然後把劍舉的很高。
那雕像忽然就變了回來,石化效果全都消失了,衣服變柔軟了,頭髮,臉等部位也變成人的樣子。
那姑娘慌慌張張的說道:“不要砍我。”
那姑娘說道:“會說別砍我,我不是妖怪。”
張森說道:“原來你聽得到我們在說啥。”
姑娘說道:“快點幫我把繩索給解開,勒的很疼。”
她又扭了幾下。
她變回來之後,似乎略微胖了一點點,繩索勒進了肉裏。
張森說道:“現在不能給你解開,你先說你是誰。”
“我叫梅花。是貓神的使者,請把我放了吧。”
“等等,貓神是什麼”
“貓神就是貓神。大家都稱它爲貓神,擁有無上神力的神明,平時就是一隻巨大的貓咪雕塑,住在東方煙境。”
“再等等,煙境在哪裏”
“我也說不準煙境在哪裏,反正乘坐大船的話想來這裏需要接近一年時間呢。”
“你是從煙境來的麼”
“是的。”
“你爲什麼能夠變形成一個雕像”
姑娘反問:“你爲什麼能在沙子裏鑽來鑽去,還不被憋死”
張森說道:“我會魔法,即使沒有氧氣,我也有辦法呼吸。”
“就是了。我不會你那種魔法,但是我可以變成雕像。”
“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
“這裏變成沙漠之前我就一直在這裏。”
“那你早就老死了。”
“我只是睡了幾次大覺而已。”姑娘說道。
婉兒問道:“你是姓梅,叫做花麼”
“你可以這樣認爲,我的本名太長了,我自己都記不住。”
“這裏沒變成沙漠的時候距離如今已經有六百多年了。”
梅花說道:“有這麼久麼我最近睡覺有點多,睡糊塗了。快點幫我把繩子給解開,勒的太疼了。”
因爲對話進行的非常流暢,友好,他也不好意思一直把她給捆着,便拿過刀子,劃開繩索。
梅花趕緊從繩子裏鑽出來,然後忽的一聲到地上連續打幾個滾,舒展胳膊腿,說道:“太棒了,我終於睡醒了。”
張森說道:“我先前聽到你在水井下面動彈。”
“是的,那時候我就睡得有點迷迷糊糊的。我聽到了你的聲音,而且覺得很奇怪。”
婉兒問道:“你喝不喝水”
“喝。”梅花不停的點頭。她脖子上掛了個鈴鐺,她點頭的時候鈴鐺也不停的響。
張森說道:“我先前覺得你只是穿了身貓風格的衣服,現在看你就像只貓。”
梅花說道:“我是貓神大人的使者。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
然後她表演幾個動作,都是貓能完成而人無法完成的動作,就像是沒有脊椎似的。
“身體真夠軟哪。”婉兒說道。
接着梅花伸出兩隻手,嗤的一聲,十根手指的指甲都變得又長又尖。
她唰唰的就沿着牆壁爬上了屋頂,又跳下來,像貓那般在空中自由的旋轉和扭曲自己的體型。這都是貓才能做到的動作。
她解釋:“貓神大人告訴我,我原來就是個雕塑,一直呆在它的腳下,有一天它覺得悶,就讓我活了過來,不知道怎麼我就長成這樣子了。”
張森心說,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梅花又在大廳裏手足並用奔跑了一番,像是要發力,然後又跑回來,說道:“我以前的朋友既有貓,也有人,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貓還是人。”
婉兒說道:“你喜歡喫老鼠麼”
“燒熟的我喜歡。”
“你是看人順眼還是看貓順眼”
“都順眼。”
“你是看男人順眼還是公貓順眼”
梅花過來,唰就是一爪子,在張森臉上劃了一道子。張森完全沒看清她的動作,好厲害。
他嚇了一跳,婉兒也是嚇了一跳。
梅花說道:“你再耍流氓,我就再抓你一下子。”
張森摸摸臉,說道:“我改了。我怕了你了。”
她那爪子比刀子還快,剛纔要是划向他的脖子,估計現在他已經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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