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盤子離地五十米高度,也不怕撞到沙丘。只要確定一個方向,讓它自己前進就行了。
沒有什麼儀表盤需要注意了。
它是依靠魔法符文懸浮在空中,沒有什麼螺旋槳和渦輪,不會出什麼發動機故障問題,也不會遇到穩定性的問題。特別省心。
因爲非常平穩,如果不向外面看的話甚至感覺不到它在前進。
張森和婉兒都可以在這飛行器內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別的什麼都不用管。
不過現在他們還是覺得新鮮,一直在觀看下面的風景。
之所以只飛五十米高,是因爲從這個高度摔下去他們也不會出事。心裏踏實。
“沙漠真是壯觀啊。”張森一邊喝飲料一邊說道。
婉兒手裏捧着一本經書,準備有空的時候就朗誦一遍。讀的越多越是受到神明大人的認可,她能夠使用的神術便也越多,以後說不準自己就能駕駛這個飛行器了。
經文的內容一半是拍戴蒙的馬屁,一半是與戴蒙相關的神術所需要的常識,以及咒文。
這個道理是很清楚的。神明大人跟普通人不同,你想拍他們的馬屁就得注意方式,投其所好,所以纔有了經書和經文。唸誦經書和經文便能使他們開心。當然,誠心拍馬屁和不誠心拍馬屁效果是不一樣的。所以唸誦經文的時候要嘗試加入感情,想獲得神明的認可,也得認可神明。
張森見過梅花唸誦的一本經書,是拍她家貓神大人的馬屁的。
“貓神大人,你真是可愛,我想擼你,從頭擼到腳,撓你的耳根,摸你的肚皮,順你的毛,拿逗貓棒逗你玩耍,給你綁麻繩供你練爪子。我就是沒見過像你這麼可愛的小美人,我願意每天給你鏟屎,餵你十斤小魚乾,把你喂成小胖豬。”
這是梅花翻譯給他聽的。
這樣的經書自然每個信徒都喜歡念,作爲貓奴,非常有同感,很是認可其內容。
張森手上的經文也很類似,以各種恬不知恥的方式稱讚戴蒙大人的偉大。張森覺得自己每念一遍,戴蒙大人都會膨脹一分。聽着受用啊。
婉兒現在還是很怕戴蒙,跟戴蒙聊天的時候還是放不開,所以得到的認可還不夠,無法使用戴蒙的力量執行各種任務。
婉兒說道:“從空中向下看,感覺真是神奇啊。”
“那是當然。”
“哇,看那邊有羣野駱駝,我們飛過去瞧瞧好不好”
“好嘞。”
於是調整方向,追上那羣野駱駝,然後讓飛行器稍微降低一點,離地五六米左右。野駱駝也不怕他們,仰着脖子好奇的觀望一小會,然後就不理他們了。
婉兒把手伸出去,丟下兩棵捲心菜,幾隻野駱駝便搶着喫,似乎覺得味道不錯,還想再要,於是便向着飛行器喊了幾嗓子。
婉兒一臉幸福的模樣。
然後讓飛行器懸浮在駱駝羣上方,駱駝向哪走,他們就跟着向哪走。大約二十來分鐘,看夠了駱駝,於是便繼續向東北前進。
張森說道:“我們連張地圖都沒有,會不會就這樣飛錯路了”
婉兒說道:“等看到城鎮了我們再下去買地圖。”
“好。”
飛了一個鐘頭左右,到了戈壁。看到下面有個商隊,正在從北向南走。
婉兒說道:“下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吧。“
“爲什麼呀”
“炫耀自己有個飛行器唄。”
張森忍不住想笑。但是戴蒙大人要求他高調,他不得不高調。便飛到了商隊上空,然後下降到離地四米左右的高度。
商隊的人看的眼都直了。
“喂,你們馬車上拉的什麼東西”婉兒問道。
婉兒說道:“鹿皮靴拿出來讓我看一眼可以麼”
一個夥計就掀開後面的油布,拿出幾雙非常漂亮的靴子給婉兒看。有男式的也有女式的。
婉兒跳下去,翻看了一圈,又試了兩雙,說道:“很不錯。什麼價格”
二錢銀子一雙。價格不便宜,考慮到這是北地採來的鹿皮,又是當地的皮匠製作的,值。於是婉兒買了兩雙,張森也買了一雙。
難免有人問天上飛的那是什麼玩意。
“飛行器。”婉兒答道。
“爲什麼它能在天上飛”
“魔法。”
“飛的快不快”
“非常快,有鳥飛的那麼快。”
“能飛多高”
“比雲彩還高。”
有人想乘坐一下飛行器過過癮,婉兒說道:“普通人不可以。必須是戴蒙大人的信徒才能乘坐這個飛行器。”
然後掏出幾本經書,說道:“經常唸誦這幾本經書,以後便有機會乘坐上面那個飛行器。”
這是做起了傳教事業。
經書的文字都通俗易懂。比如“戴蒙大人,你太偉大了,你比所有人都偉大,我崇拜你,我妻子兒子崇拜,我爹媽崇拜你,我祖上十八代崇拜你,我子孫後代也都崇拜你,我願意爲了你每天少喫一頓飯,冬天少穿一件衣服,夏天在太陽下曝曬,我願意把我每天喫的雞蛋都獻給你,我願意把我每天喝的牛奶都獻給你。”
不是拍戴蒙的馬屁的,就是表忠心的。
“戴蒙大人是指誰啊”
“這個飛行器就是戴蒙大人給我們的。”婉兒說道。
“我們也能有麼”
“只要你們唸誦經文足夠虔誠,獲得戴蒙大人認可,你們便也能獲得飛行器。至少能夠乘坐這個飛行器。”
“我們一定會好好唸誦這些經書。”商隊的夥計說道。
婉兒覺得自己特別有面子,便與這些人告別,一個縱身,跳上了飛行器。張森帶着她離開。
張森說道:“我覺得還是低調行事比較好,否則總是心裏不踏實。”
婉兒說道:“神官大人,我覺得你不久就要出名了。”
繼續向東北方前進。
讓飛行器向上爬升。黃金城原來的大船可以在兩萬米的高空飛行,這個飛行器也能飛那麼高,不過張森並不知道這個飛行器的性能怎麼樣,萬一在太高的地方故障了,那就麻煩了。如果飛的低,即使墜落張森也不怕。
這天終於飛出了沙漠,到了延州,這裏正在下大雪,地上積了厚厚一層。雪花有鵝毛那麼大,落到外殼上發出撲簌簌的聲音。
婉兒打開窗子,外面冰寒刺骨,冷風如刀,天灰濛濛的,雪中能見度降低了很多。
他們看到地上有一隊人踏雪前進,帽子上衣服上都白花花的,靴子陷進雪中一尺深。隊伍中有輛牛車,後車廂裏坐着幾個人,似乎是有錢人。駕車的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現在變成了個雪人。拉車的兩頭牛也是披着雪,深一腳淺一腳的前進,車子陷得深,拉起來很不容易。
地上這些人很好奇的觀看上方的飛行器。
婉兒說道:“看他們走路多艱難哪。”
張森說道:“看我們飛的多麼容易。”
婉兒說道:“看那個孩子凍得。”
下方有個歲的小孩也在雪中行路,因爲個子小,很是不容易。也沒有手套,襖太薄,凍得縮着脖子,不時把手從袖筒裏伸出來,放到嘴前吹氣。
張森說道:“可是我們這飛行器裏卻暖和的不得了,連大襖都不想穿。”
婉兒說道:“棉衣穿起來太笨了,不方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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