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是體力活和耐心活,而不是做數學題,不要想着憑腦子就把犯人找出來,而是通過很多調查工作,以及一些分析推斷才能確定目標。”何堅對張森進行解釋。
市面上有不少偵探類的書籍,會把讀者帶入錯誤的方向,產生許多誤會。
張森說道:“明白。”
“現在我們去調查這個叫做竇虎的人,他的鄰居說他似乎是個黑法師,而且連續兩個晚上都出門了,清早纔回來,身上有股腥味。”何堅說道。
沒有帶別人,就是何堅與張森兩人一起。而且都穿上了平民服裝,張森還用法術對兩人的臉進行了一點僞裝,不是熟悉他們的人不能一下子把他們給認出來。
而且兩人都準備了治安隊的搜查令,有正當的理由進門搜查。
“我們神龍教的人持有治安隊的搜查令,這會導致治安系統的混亂。這樣是不是不大好”張森問道。
他們兩個就這樣冒充治安隊員,似乎不會受到任何約束。神龍教與治安隊關係好,所以有這種特權。但是人不希望出現岔子,哪個神龍教的壞人濫用這種權力,妨礙犯罪調查和司法,那可能造成的禍害可不小。
何堅說道:“這次的事件比較急,暫時不能考慮那麼多。”
張森問道:“我教有多少人擁有治安隊的腰牌”
何堅說道:“蒙田和嚴翠手上都有,而且他們現在正在冒充治安隊員進行搜查。下面也有幾個隊員擁有這東西。”
張森說道:“這次事件後必須全都收繳了。我們只是一個普通的教會,沒有權力插手治安事務。”
何堅笑了一下,說道:“那麼神官大人,要不要從你做起,現在就棄用這兩塊搜查令”
張森很嚴肅的說道:“是的。現在就棄用,而且馬上就要把別人手上的腰牌以及搜查令都給繳上來。”
“你不想查出兇手了麼,神官大人我教在民衆中很有聲望,我教進行調查的時候能夠收集到很多額外的線索。”
張森說道:“不,治安隊是我們的友軍,一定要維持他們的良好秩序,否則以後寒霜城的秩序會越來越差,出了案子越來越難以查明白。”
何堅把治安隊的腰牌和搜查令都上交了,說道:“沒有它們的幫助,我們調查的效率會降低很多。”
張森說道:“別怕。我們可以進行僞造。”
按着金花密語這本書,唸誦咒語,耗費了不少魔力,僞造出了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腰牌和搜查令。
“用這兩個假東西嚇唬人還是可以的。這是罪犯也會使用的技巧。”
兩人前往北城區。寒霜城是個非常大的地方,居民區錯綜複雜,流浪人員和無業者非常多,所以查案是件技術活。治安隊那些人長期在寒霜城生活,所以經驗豐富,消息靈通,擁有很多渠道。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多。
走到半路看到大街上有幾個法師正騎着馬向東城門前進,張森知道這是他請來的岩土法師正在考察寒霜城的街道,並制定修路的計劃。
這些岩土法師與施工隊配合,每天能夠修二里路,都是那種能跟張森老家的高速公路相比的大馬路。可惜的是,神鷹帝國的這種岩土師非常稀少,修路費用又太高,所以想修貫穿全國的這種寬闊馬路很不容易。
張森腦子裏禁不住去想,在神鷹帝國修建這種公路網是否有必要,能給民衆和國家帶來多大的利益。
在這個缺少車子的國家修這麼好的路是否划算。
他希望傀儡車能夠取代馬車,牛車等效率低下的車子。他跟自己的傀儡法師的研究表明,貨運型傀儡車的成本比馬車,牛車低很多,速度快很多,是值得大力推廣的。
等到路修好後再說吧。他想着。
到了北城區,鑽進一條巷子,裏面的房子又髒又亂,地上流着污水,各處牆根都有屎尿。衛生條件非常差,卻偏偏住着很多人,好多房子都有幾百年歷史了。
張森希望城市的面貌能夠發生顯著的改善。水泥需要加大推廣力度。
只是眼下的經濟水準令人發愁。
何堅對寒霜城非常熟悉,在附近也有一些熟人。
終於到了那個竇虎的住處外面。這是個非常老的二層小樓,正面朝街,背靠一個很陡的坡,坡上有個門通往二樓。非常的殘破,邋遢。
何堅瞧了大半天,想知道里面有沒有人。
張森說道:“我們可能來遲了。快點進去。”
他跳到二樓陽臺,撞開門。
看到地上躺着一個人,身下一攤血,肌肉都枯萎了,皮膚皺縮在骨頭上。非常的可怖。血水還在冒着黑煙。
這裏有兩間房。張森查看了一圈,確實是個黑法師的住宅,但是看得出來主人只是個平庸的黑法師,擺放的道具和書籍都是入門級的。
何堅出去叫了個人進來,要指認這個受害者是不是竇虎。
“是他。這張臉雖然變形嚴重,依然瞧得出來是他。這髮型和服裝也是我清早見到他的時候的樣子。”
“他有沒有親戚朋友之類的他住這裏一個多月了是不是誰拜訪過他,最近他跟誰來往比較多”
不久,治安隊就來了兩人,他們想向張森行禮,何堅制止了他們,說道:“這位是我兄弟,年紀還小,經驗不足,請多指教。”
於是治安隊員就明白了張森這是微服私訪。
其中一人是辦案老手,快速的進行筆錄,從鄰居那裏打聽了很多東西,但是可用的線索比較少。
“我推測,竇虎跟那個連環殺人犯是認識的,最近見面過不少次,所以那人要殺竇虎滅口。”
“那我們就從竇虎這邊一直追查下去是麼”一個治安隊員問道。
張森說道:“對。竇虎實在二十分鐘之前死的,算是最接近那個連環殺人犯的一人了。所以要從竇虎這條線索尋找突破口。我奇怪的是,爲什麼殺人犯選這個時間動手,是因爲他知道竇虎被人盯上了,還是另有隱情”
何堅說道:“我是今天上午十點接待的那個舉報者。我這個鐘點來這裏只是一時興起,而且我只跟你說了這次的目的地,沒跟別人說過。”
“我們在路上花了半個鐘頭,因爲跟人聊天聊了好久。竇虎遇害的時候我們大約正在乾菜店那裏蹲着喝茶,那時候還看不出來我們的目的地。”張森說道。
“所以,兇手並不是卡着我們的時間動的手”
“應該不是。”
“竇虎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沒出過門。兇手是突然過來襲擊竇虎,殺完就走了,還是一直都在竇虎這裏,直到二十多分鐘前才動手殺人”何堅問道。
張森在房間裏轉了幾圈,說道:“我還是無法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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