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湘寧眨眨眼：“假的？”
帝陌塵扭開頭：“出去別說你是我皇妹。”
葉瑾幽幽道：“不用說，全京城都知道她是你皇妹。”
*
此時，凌清澤周圍已經圍上來四位姑娘。
“公子，奴家備了好酒好菜，你去嚐嚐吧？”
“公子，她的酒不如我的好喝，奴家還會跳舞。公子邊喝邊賞舞，豈不快活？”
“公子……”
聽着幾位姑娘嗲嗲的聲音，凌清澤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高喝了一聲：“別吵！”
萬花樓裏頓時靜了幾秒。
凌清澤陰沉着臉問道：“你不是說，有賣藝不賣-身的？
像這些庸脂俗粉，別讓她們靠近本少爺半步！”
老鴇回過神，衝幾位姑娘揮揮手：“都走吧走吧，去把芸兒和青兒叫下來。”
幾位姑娘一步三回頭地離開，葉瑾離得略遠，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不過見那幾位姑娘都被趕走，葉瑾託着下巴道：“看來，這三表哥人品還行，能經得住美人的誘-惑。”
帝陌塵一臉鄙視：“那幾個也配叫美人？不過是些庸脂俗粉。”
帝湘寧指着二樓道：“快看，這位叫不叫美人？”
帝陌塵擡頭看去，就見一名紅衣女子抱着古琴，從樓上款款而下。妝容化得很淡，笑得恰到好處，不像剛纔那些姑娘既嗲又假。
見到凌清澤，紅衣女子福了福身。跟在她後面的一位姑娘說道：“青兒姐姐說，請鴇兒不要把什麼濁物都往她面前帶。”
看，這是芸兒，芸兒剛來萬花樓三年，只賣藝不賣-身，可還合公子的意？”
凌清澤打量芸兒幾眼，至少沒有剛纔那堆女人身上廉價的脂粉味：“勉勉強強。”
老鴇揚着帕子笑道：“少爺，那讓芸兒伺候您。芸兒擅琴，讓她撫琴給你聽？”
“慢！”凌清澤倒對沒下來的青兒有了絲好奇。那些話本小書上可寫過，那些潔身自好的青樓女子大都心高氣傲。這青兒竟然稱他爲濁物，可見心氣兒不是一般的高。
她就不怕得罪哪位大-爺嗎？
“青兒也是賣藝不賣-身？”
老鴇善於察言觀色，聽他這麼問，心裏就有了計較。
“自然，青兒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她是萬花樓的頭牌，不僅人漂亮，舞姿也優美。心情好時，還會作幾首詩助興。”
凌清澤驚喜道：“她會作詩？”
老鴇看他神情，得意道：“自然。京城這幾家有名的花樓，就只有青兒一人會作詩，還得到好多才子的誇獎。
不過，青兒姑娘性子冷，作不作詩，全憑她的心情。便是我是這萬花樓的老鴇，也左右不了她。”
凌清澤越聽，越覺得像書中寫的那種奇女子，興奮道：“就是青兒姑娘，本少爺今天就找她。”
老鴇似有些爲難：“少爺不知，青兒不是每位客人想見就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