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冷冷一笑,偏頭看向禾苗,其實上次在病房裏錄視頻說的那些話,她都只是猜測。
雖然禾苗說了那樣的話,可是她還是不忍心把那個消息公佈出去,以後禾苗的孩子出生了,會揹負怎樣的罵名。
他的媽媽那麼殘忍的害死了別人的孩子,纔得到他出生的機會!
安柔心裏很鬱結,她就不該對他們仁慈!
她心疼孩子……
不管那個有沒有出生,多可愛的寶寶,大人的錯爲什麼要讓孩子遭罪!
“我沒有找人打你的孩子,不過她可能知道。”安柔指了下禾苗。
禾苗一聽安柔說的是自己,想到剛剛差點被廖薇給捅死的畫面,連連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的我都不知道你懷孕了,怎麼可能是我做的!誰知道你懷孕你就找誰啊!我是無辜的,看着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歐陽哥哥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吧!千萬不要衝動!”
安柔眼神微眯,滿滿的淡漠,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淺笑。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廖薇你現在去警局自首,還可以輕判。”安柔冷冷的說道。
廖薇拿着刀的手都在顫抖,惡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把眼珠拿出來瞪死安柔,“什麼輕判?你不要騙我了!不管我的孩子是不是你派人弄死的,我都恨你,還有你的孩子,恨不得你去死!五年前你爲什麼不被抓住,爲什麼不被關進監獄!我恨你走了還回來,憑什麼一回來就搶走了立的心!我纔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廖薇完全不想聽安柔的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安柔只覺得搞笑,所以她涼涼的笑了。
“你笑什麼?”
“我笑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癡男怨女,最後都不得善終,你也想成爲他們其中的一個!”她瞥掃了眼禾苗,“你們之間的三角戀,爲什麼一定要把我這個前女友扯進來,我早說得很清楚,我對歐陽立沒有愛情,我們之間在五年前你們結婚的時候就結束了!是你自己太傻,你以爲他的一廂情願就能求得我原諒嗎?歐陽家把安家害的那麼慘,我若是對他有感情,那就是恨!”
除了恨,再無其他!
“那又如何,他的心裏是你,所以你就是錯,你就不該回來,不該出現在他的面前!”廖薇的臉色不太好,嘴脣也泛白乾涸,黑眼圈嚴重,看起來很是憔悴。
但是瞪着她的時候,倒是精神十足。
“按照你這個邏輯,你和他離婚了也不應該出現在他的面前,看你偷偷摸摸的樣子,你做的似乎不錯。”
廖薇如何沒有聽出來安柔話裏的嘲諷,他們之所以會離婚,纔不是因爲禾苗那個賤人,都是因爲她!
安柔從小就壓着她,能報復她是她最大的快感,她只是恨爲什麼上次車禍沒有把兩個孩子撞死!
“安柔!我要殺了你!”廖薇忽然發了瘋似的往她的面前衝。
她連忙後退,幸好剛剛的門沒有關,她直接快速的退了出去。
面前忽然伸出一隻手,她聽見“咔嚓”一聲,緊接着是匕首落地的聲音。
“廖薇,你要做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歐陽立一臉怒意的瞪着他。
“立!我們離婚了,所以你管不着我做什麼!”廖薇瞪了他一眼,低身就要去撿匕首。
歐陽立一腳踩在匕首上,“你滾出去!”
“怎麼?怕我傷害你的小情人還是你的老相好?”廖薇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嘲諷,“歐陽立,你不是人!我那麼喜歡你,現在是什麼下場,這個女人五年前就給你戴綠帽子,你的心裏還是隻有她一個人,我看你就是犯—賤!”
他不是人,的確不是人!
可是這樣的場面是他想要的嗎?
如果五年前,不是廖薇和曹麗菲串通好了,讓他們結婚,事情根本就不會這樣。
柔柔也不會討厭他!
“你心裏有氣就怪在我的身上,你拿刀能有什麼用?你想殺誰?上次還沒有給你教訓嗎?”歐陽立瞪着他,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沒有出現的話,這裏會不會變成一個修羅場。
以前看着是一個大家閨秀,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這麼不可理喻的一個人。
“好啊!你有種不要走,我拿着刀捅你好嗎?大不了捅死你之後,我再去坐牢!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廖薇歪頭看着歐陽立,曾經那麼深愛的男人,此刻在她的眼裏就像是一個深惡痛絕的仇人。
可是爲什麼,她的心還是好痛,好痛。
就像她小小的心在被五馬分屍,再被凌遲處死,一刀一刀的往下刮。
“你還有父母,何必要這樣。”安柔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怎麼可以這麼瘋狂。
“你閉嘴!”廖薇瞪了她一眼,“你最好是走遠點,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呵。”安柔冷冷的一笑,“我覺得你的思維邏輯似乎有問題,你找人撞車我的孩子,你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的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以爲你拿着刀我就怕你?”
廖薇盯着安柔美麗的臉龐,俯身就要去撿被歐陽立踩在腳下的刀,卻被他猛地一推,身子跌坐在地板上。
“歐陽立,你以爲推了我一巴掌就能博得她的好感,我看你是你做夢,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孩子沒有了,家裏也破產了,所以什麼都不在乎了,我就是想要把最恨的人統統推進地獄,我再進去陪你們。”
“不可理喻!”安柔面色清冷的看着她。
歐陽立偏頭看了眼安柔,在看着廖薇的時候,語氣軟了不少,“廖薇,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是你依舊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我知道我媽給了你錢,那些錢足夠你無憂無慮的生活一輩子。難道在你的心裏只有仇恨最重要?”
歐陽立這話不僅是說給廖薇聽得,也是說給安柔聽得,如果柔柔能對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他們還是能在一起的。
“這話你問問看她同不同意?她剛剛親口說的,她對你除了恨,沒有其他的任何想法,你想舊情復燃,但是也要看對方想不想。”廖薇剛剛跌坐在地上,索性就坐在地上沒有起來。
她看見走廊上又保安和醫生護士走過來了,她依舊沒有動,如果走不出去了,可以讓醫生護士帶着她離開。
“你說錯了,我不僅對他只有恨,你也一樣。”她現在一想到陽陽暖暖躺在病牀上,就恨不得上前撕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