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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節 軍事情報

    “澳宋這個名義暫時不要大規模對外使用。”於鄂水說,“元末的紅巾軍可是要‘日月重開大宋天’的。朱元璋也算是紅巾軍一股,最後卻搞掉了小明王搞出來了‘大明’。明朝廷對‘大宋後裔’恐怕會有一定的忌諱。現階段我們對外可以用類似紅巾軍的例子,以軍名暫代國號。我提議我們叫伏波軍――很切題。”

    “其實我們可以叫gla,”文德嗣說,“全球人民解放軍。這個不錯吧,馬國務卿。”

    “以後再用好了。現在叫gla大明人士根本沒感覺。”馬千矚說,“我看自今日起,我們的公文和佈告行文落款可以啓用伏波軍名號。”

    江山回到情報局的辦公室裏。剛到辦公室,他就接到了何鳴的電話,要他:“速查清廣東方面明軍狀況”。

    “情報局成立沒幾天,具體任務來了。”江山在晚上的碰頭會上說,“這是我們對外情報局的第一個重點項目,一定要搞定,不然以後爭取預算起來就麻煩了。”

    王鼎咳嗽了一聲,首先發言:“這些情報,大多數可以從總情報庫的檔案裏查詢得到。大圖書館整理的史籍情報和廣州站歷年蒐集到的資料中有不少可以使用的。我打算對這部分資料進行一次檢索,然後彙編出來。”

    “這樣的情報太舊了吧。”江山表示疑慮。

    “說是舊,也不過是二三年的時間,明軍的狀況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這件事主要還是要靠廣州站的情報。”身爲所謂的“海軍軍事情報人員”的許可說,“明軍要來進攻臨高必然要渡海。廣州站在廣東的交通要隘都有眼線佈置,只要有戰船集中和軍隊調動,必然會有消息傳來。我們在這裏亂猜根本沒用。”

    所以眼線,就是起威鏢局的各個分號外櫃,他們每五天用信鴿向廣州的總號彙報一次當地的見聞。這種情報雖然不甚及時,但是考慮到古代軍隊的行軍速度非常慢,這樣的速度也能接受。

    “如果這樣坐等廣州站的情報和蒐集點檔案就算是完成了任務,我們這對外情報局就不用混了。”江山說,“我們得派人去廣東!專門蒐集一些軍事情報。”

    “我們現在既然已經培訓了外派情報人員,這次蒐集廣東明軍的調動就是一次很好的實習機會。應該讓他們出去試試看。瓊州其實不算什麼,到了廣東地界上纔是真正的魚入大海。培訓的成效如何,就看這次了。”許可也對這個提議感興趣,“如果要派人去,我願意去。”

    “是不是有點太冒險……”

    “既然幹了情報工作,這點風險還是應該有的。當然,我們也不能要求情報人員做鑽到大營裏去拍照這樣的危險事情,但是站着看的本事還是是應該有的吧。”

    “既然只是站着看,何必要再派人去呢。廣州站在很多地方都有眼線。我們再派人就是多此一舉。”王鼎反對,“廣東的情報工作就應該是廣州站去做。如果郭站長表示人手不夠或者有其他困難,我們可以派人到廣州站去協助,但是絕對不能另外派人去,這不但浪費人力資源也有違工作程序。”

    王鼎繼續說:“情報工作關鍵還是在分析上。我們與其只是提供一堆零碎的細節資料,不如把精力放在對現有資料的分析整理上。提交一份翔實可靠的報告上去。”

    江山想王鼎這傢伙自從當了分析處的處長,一天到晚高唱“分析萬能”,明顯有自擡身價的意思在內。

    但是他的話不大好辯駁,這時候李炎也來附和他的觀點了。

    “沒錯,我也建議把力量放在對現有資料的整理、判斷和分析上。至於缺少什麼資料,直接電告廣州站讓他們蒐集就是――這可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這就要看廣州站還能存活多久了。郭逸他們的出境不佳。”江山想起了最近廣州站連着發來的好幾封電報,包括各方面都把貪婪之手伸向廣州站。現在的雖然局勢不明,但是戰火一起,廣州站的各家產業能否倖存有很大的未知數。

    “司凱德那裏已經在討論廣州-雷州站的處境問題了,”李炎說,“雖然嚴格算起來這是殖民貿易部的事情,但是我們情報局對此也有義務保護駐外站。”

    “我的意見非常簡單,保人不保財。”江山說,“只要把人安全的接出來就可以。錢財是身外之物,沒了就沒了。反正以後能夠百倍索回的。”

    李炎說:“如果可能還是應該儘量保存財產的。我認爲適當的搞‘曲線救國’的權宜做法,比如投獻給當地權紳不是不可以考慮。這樣起碼能夠使得產業能夠可持續的經營下去,反正以後要收回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至於人員安全的範圍應該廣一些。”江山認爲廣州站裏剛剛完成大規模的換血和審查工作,許多人員是從臨高調派去得工作人員,損失掉是很可惜的。至於當地僱用的工匠、僕役乃是管理人員也應該儘量保護他們――即使不能一起撤回臨高,也要使用手段保證他們的人身和財產安全。

    “這樣會大大提高土著人員對我們的信賴。知道危難的時候我們不會一走了之。”

    “還有雷州站。雷州那塊地處偏僻,廣州的這股邪風一時半會吹不到他們那裏,不過也不可不防。”

    “要我說,廣州可以撤,雷州絕不可撤。”王鼎很堅決的敲了下桌子,“雷州一撤,糖業公司這一攤就完蛋了。”

    廣州是單純的流通商業領域,除了蒸餾白酒的工場有點現代技術――使用了二十世紀水平的蒸餾冷卻器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現代工業,紫珍齋稍有一點製造業也是純粹的手工。毀壞之後只要穿越集團還能繼續供應“澳洲貨”,就很容易再重建起來。更何況還有許多辦法可以規避破壞。雷州站就不同了。它是個製造-流通的雙重設施,現代化的製糖廠落到毫無經驗的土著手裏,運行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毀壞,而且雷州站在當地蔗農身上已經投入了大量的資本,一旦半途而廢,不但自身損失巨大,對甘蔗農的信心破壞更是毀滅性的。

    “廣州是省會,是官場矚目的焦點。所以郭逸那邊很難倖存,所以我的看法是廣撤雷保。”王鼎提建議道,“雷州不要說在大明的時代,就是舊時空也是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一般人不會把目光盯住那裏。有保的可能性。”

    而且雷州半島就在臨高的對面,半天就能渡海到徐聞。不管是暗中派遣特偵隊出去乾溼活,還是明得派遣海兵遠征隊去討伐,比起到廣州還要航行數天來說是干涉非常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