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逃大俠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解毒
    易堂直白的話語剛落,方涥的感知裏,小巷口,進來了兩個人。

    下意識的轉頭望去,一個婦人正扶着一個受傷,而且是中毒受傷的男人,踉踉蹌蹌的走來。

    院子裏,四個孩子見到了來人,瞬間爆出驚天的大喊,“爹!娘!”

    喊聲未落下,四個孩子全衝了出去。

    “孃親,爹爹怎麼了?爲什麼全身發黑?!”易堂緊張的問道。

    其他三個姐姐,代替了她們的孃親,一人雙手,把她們爹攙扶着,一點點的走進小院。

    易堂扮演着一根柺杖,撐着極爲疲勞的婦人,也進了小院。

    在那個中年男人進院子時,距離方涥只有尺許,感知能明確,中年男人身上有一股兇猛的毒素,正在快速蔓延。

    唐突就唐突了吧,不管四個小傢伙,能不能收爲徒弟,這個中毒的人,必須要救!

    一步衝到院子裏,把中年男人,從三個小丫頭手裏一把搶過來,方涥沒有繼續攙扶,只是把中年男人平躺着放在地面上,戒指裏,三顆金黃色的丹藥,閃現在手裏,轉頭對小院裏,此刻全是驚悚面容的一家人,說了一句,“我給他解毒!整個過程中,你們不要干擾我!不然,他會沒命!”

    說完,三顆丹藥用祭天之氣推入中年男人的嘴巴里,然後繼續推,直接推到胃裏,做完這些,還不夠,祭天之氣收手的時候,還把三顆丹藥全部攪碎。

    隨後,方涥一隻手把中年男人提起來,祭天之氣託舉着中年男人,直立的浮在空中,方涥雙手十指,幻化出很多絲線狀的祭天之氣,把中年男人的上衣,瞬間撕個粉碎。

    中年男人的毒,是右臂上的一處劍傷,而後背,還有一條深可見骨且長長的刀傷!

    方涥一直沒有說話,從戒指裏取出酒精,澆在中年男人的傷口上。

    之前,中年男人已經半暈厥了,是一股強烈回家見孩子的意志,撐着沒有徹底暈倒。

    而酒精的刺激,讓男人睜開眼一剎那,然後劇烈的疼痛,讓他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見到中年男人暈死,小院裏頓時一片尖叫,“爹!!!”“夫君!”

    方涥眉頭一擰,瞬間一股祭天之氣外放,讓他周圍兩米,形成了一處時間氣場。

    時間氣場內,不僅可以阻止毒素的擴張,還可以隔絕外界的影響!

    當然,之前沒有用時間氣場的原因,是那三個丹藥的藥效,還沒發揮作用!現在撐開氣場,是怕那四個孩子或者是婦人,昏頭的衝過來!

    無奈,時間氣場裏,藥效被停止,想要驅散中年男人體內的毒,整個流程要變一變了!

    原本三顆丹藥爲主力,把毒中和了,剩下的毒,再由方涥引導出來,也就完事了。可現在,藥效沒了作用,那麼只能先清理大股的毒素,趁着身上傷口沒有縫合,先排出體外,隨後再縫合傷口,撤銷時間氣場後,讓三顆丹藥,去中和還剩下的小股毒素。

    流程說說是這麼簡單,就像是說造個航母一樣,先造個大船,然後幹個平臺,丟個飛機就好了!

    但做起來,那可是非常消耗精神力的,不比煉丹輕鬆!

    若是男子剛中毒,不超過一個小時,根本不用那麼麻煩,頂多兩顆四級驅毒丹就搞定了!

    可面前的男子,中毒的時間,至少有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以上,而且一路走來,毒素幾乎蔓延了全身!想一次性全部清除,費事的程度,堪比給十萬顆草莓,挑出外面的籽!

    時間氣場內,方涥先用擠壓,也就像刮骨一樣,用祭天之氣把體內擴散的毒,從各個地方,匯聚到一起,算是粗礦的排毒,然後在用精神力,深入男子的身體每一寸,如推如趕,像是兩軍交戰一樣,戰的那叫一個慘烈!

    驅毒,還不能傷到中年男人的身子,所以難度高啊!

    不過呢,方涥就喜歡玩高難度,原本中年男人的毒,只要穩定住,慢慢調理也能痊癒,可方涥非要瞬間治療好,這難度一高,費工夫的同時,也是一種修煉!

    時間氣場外,那個婦人精神萎靡,見到他的夫君暈死時,婦人也暈厥了。

    四個孩子,看了看方涥和他們的父親,靜靜的站着裏,在他們面前,有一股可怕的氣息,讓他們不敢靠近。

    “姐,先把孃親抱到房間去吧!”易堂的話語,讓三個丫頭動了起來。

    房間裏,婦人剛剛躺下,三個女孩子紛紛忙碌,有給婦人蓋被子的,有脫鞋子的,有去倒水的,易堂卻緩緩走出房間,看着小院裏,那不該出現的一幕。

    在時間氣場外,看到氣場內的場景,是氣場剛剛撐開時的畫面,方涥站在地上,仰頭看着昏死的中年男人。

    就這麼一幅畫面,任由易堂如何看,都沒有變動一絲。

    只是,易堂剛剛想伸手,嘗試觸摸那一股令他忌憚的氣息之時,那氣息瞬間消失了,擡眼看去,他的父親還漂浮在空中。

    “小傢伙,讓讓開,我把你父親,放到房間裏!或者,你揹着父親進去?”

    方涥的話,讓易堂一個激靈,想讓開,卻又想攙扶父親,僵硬的身子,呆愣愣的表情,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方涥一臉的疲憊,好久沒有這麼傷神了,撐開時間氣場不算什麼,但集中精力,清除全身的毒,耗費的精神力,一時半會兒,不好補回來。

    易堂和方涥面對面的僵持,中間還懸浮着易堂的父親,方涥不想繼續下去,就自己做了主,用祭天之氣拖着易堂父親,去了房間。

    易堂見到方涥動了,也跟了上來,而且還急躁的對房間大喊着,“姐,爹好了,快騰個空,讓爹也躺下!”

    房間裏,三個小丫頭,又一次忙碌了,直到她們的父親躺好,才緩緩從木榻上退了下來。

    作爲孝子,四個孩子就站在木榻邊,焦急的等待,沒有說話,沒有哭泣,只有目光裏真誠的祈禱,希望他們的父母可以像平時一樣,安然的醒來。

    小院裏,方涥坐在地面上,原地打坐,兩小瓶山果的精華,當做是純淨水,一口一瓶,喝了下去。

    如此安靜的場面,從上午十點,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多,那個易堂他們的母親,只是因爲勞累和緊張才昏厥,所以休息夠了,也就醒來了。

    只是,婦人醒來後,就是一陣雞飛狗跳,暈厥前的畫面,她是記得清清楚楚,“夫君!夫君呢?你們的爹呢?他人呢?!”

    四個孩子沒敢說話,齊刷刷的用手指了指木榻裏面,婦人轉身,剛想大喊一聲,卻被坐在小院裏的方涥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