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絲毫沒有覺得害羞,即便方涥明說,是爲了留客,他也不會羞澀,做買賣嘛,不就是這樣,各顯神通。
“小夥子說的極是!但不全對!金宗的金屬,確實賣了出去,但提供金屬礦石的商賈,卻沒有再給金宗拉來一車金屬礦石!打哪之後,金宗之人,便自己尋覓礦山,運輸回宗門。說是這麼簡單,但加入金宗的人,他們是爲了習武,可不是去礦工的,也不是去做拉車的車伕!那時起,一些弟子就趁着外出,溜了!金宗的弟子從十億,一降再降,直至最低谷的十萬人!現在還有幾百萬人,呵呵,已經算不錯了!”
這些內容,並非是方涥想聽的,若是話題越繞越遠,方涥一定會轉身就走,但從這裏走了,又要去什麼地方打聽消息,難道要潛入金宗,不管好壞,抓來一人,閱讀他們的記憶?
若是那樣做,方涥覺得有點殘忍,只好打定主意,繼續留在水房裏,但話題,方涥要爭取主動。
“老人家,這外面的地上,那麼厚的黃土,還有城外,很多黃土地被挖的亂七八糟,又是什麼情況?”
“那些!哈哈哈!小夥子,你問對人咯!若是問別人,他們一定會說,神經病的習俗!絕對不會說出真實的情況!”老者突然被髮問,雖然正面接了問話,但並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說了這麼一段話後,便慢悠悠的捋着鬍鬚,想把聊天的節奏再重新掌握回去。
一個消失的宗門,那些狗屁倒竈的歷史,誰還會在乎?!
“外面的土,是當初掩蓋腐肉的臭味,才弄來了很多黃土,覆蓋了城池每一寸的地面,而這一掩蓋,卻一年年的流傳了下來。老人家,我猜的對否?”
老者雙目圓瞪,不敢置信的盯着方涥,若是此刻不是做買賣陪聊,老者一定指着方涥大罵,說方涥是從別處打聽到了情況,又來這裏調侃他一個老頭。
本着做買賣不易,老者忍了心中不爽,再次強擠出一絲無奈的笑,點點頭,“城池裏,每一個人,每個月都要去外面,挖一車的黃土,把自己家和家門口的道路,全部蓋上一層新土!”
“好了,我想問的,都問完了,兩顆境門石!不虧你的款待!”方涥留下兩顆境門石,轉身就離開了水房。
老者拿着境門石,樂呵呵的臉,無比的燦爛,其實,這水房,是一天才收費一顆境門石!
自認大賺一筆的老者,全然不知,再過幾天,他的買賣就要徹底斷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