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方涥懶得理會,都但此刻,在第六路大軍受挫之際,有人敢亂說扇動人心,那就只有一個死字!
方涥及時趕到了天吉山脈,只是在和高惜碰面之前,發現南邊的山林,還有一羣體型笨拙的兇獸,正在衝向第六路大軍休息的地方,於是先出手收拾一下。
“爾等聽着,不管你們是如何跟到這裏的,本意是讓第六路大軍,原水宗之人前去書城!其餘人全部回到原地,重建家園!既然你們跟來了,我也不會拒絕你們!但,不信任我無極宗的人,你可以在心裏不信任,敢說出口,扇動其他人者,死!”
方涥說完,突然一個閃身出現第六路大軍休息的上方,雙手握着工兵鏟,盯着腳下,那些還在到處躲避的男子。
“剛纔說我無極宗卑鄙的,還有說我無極宗壞話的,來,到我面前來,我就是無極宗的宗主!出來和我說說,無極宗卑鄙在何處,還有無極宗是怎麼得罪你們了!讓你有這麼多抱怨的說詞!是無極宗求着你們來的?還是,你們是邪血盟的餘孽!詆譭無極宗,爲邪血盟報仇?”
方涥說着,右手鏟尖上,一絲絲電弧在閃爍,對着幾個倉皇躲藏的男子,便爆射而去。
幾個呼吸後,原水宗之人,幾百個女弟子,手持刀劍,衝向幾百個男子,或者推搡,或者逼迫,驅趕到寬敞的泥窪裏。
方涥的出現,高惜的眼淚,就像是泄洪的河水,嘩嘩的往外流,但她沒有哭出聲,緊咬着嘴脣,跑到方涥身下,對着方涥便跪拜道:“弟子高惜,令師父失望了!沒有實力保護別人,請師父責罰!”
聽到高惜的話語,方涥落到了地上,收了背後的雷霆羽翼,又做回了一個普通人,輕輕把高惜扶起,一手撫摸在她的頭上,“傻丫頭,我叫你來,是招人的,不是救人的!這天吉山脈之中,每年的湖水都會上漲,那時,山林裏的兇獸,便會大規模遷移一次,哎,是爲師不好,沒有預料到獸潮!這樣吧,你去把受傷人聚集在一起,呃...算了,叫原水宗之人都聚集在一起,爲師把你們都帶去書城!然後先照料受傷的人,其他的事情,到了書城再說!”
“是!弟子這就去辦!”高惜領命跑開了,她身後,還有九個靦腆的姑娘,想對方涥說話,卻又沒有膽量開口,當高惜跑開時,她們也跟着跑走了。
方涥看着高惜,和其餘九個姑娘的背影,略微點點頭,對於高惜能招攬九個人,已經算的滿意了。
無極宗,向來不求人多,只求每個人都有一顆正義的心!高惜沒有好大喜功,僅僅招攬了九個人,這個結果,也足以說明高惜領悟了無極宗的宗旨。
轉頭看向那些奸佞嘴臉的男子,一個個怒視着方涥的眼神,似乎在求死一般,更有幾個膽子大的傢伙,手裏握着武器,欲對方涥出手。
敏銳的感知,方涥能察覺到幾百男子的心中歹念,冷笑着譏諷道:“呵呵,你們扇動別人在先,又想對我出手,那就來吧,等什麼呢?我很忙的!處理了你們,我還要帶其他人去書城。”
方涥的話語,聲音不大,僅僅是周圍的人能聽到。
就在方涥說有人想對他出手時,周圍原水宗之人立馬拔出刀劍,對着泥窪地裏的幾百個男子,只要方涥下令,她們便會把幾百個男子殺的一乾二淨。
一個鬍子邋遢的瘦弱男子,手持一把小尖刀,從人羣裏走了出來,對着方涥吆喝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你也別想對我們怎麼樣!曾經邪血盟作惡的時候,都是我們這些人與他們抗衡!若是論功勞,我們的功勞,不比你們小!”
“噢?你們的功勞?給你五分鐘!呃...算了,多給點,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說說看,你們有什麼功勞?!曾經又在什麼地方,我去你們所在的地方,去查查看!若是真有功勞,那麼我可以把你們的名字,刻在榮恥碑上!我無極宗,絕對不會忽略任何一個對第四境有功的人!”
“哼!你說刻就刻,你當你是誰?!”鬍子邋遢的傢伙,說這番話時,拿刀的手在顫抖,如此問話,只是爲了求證方涥的能力和地位,究竟有多大。
正當方涥想再次介紹自己時,第六路大軍中,原水宗之人的領頭,一百多人紛紛走出人羣,對着方涥齊刷刷的拜見道:“第六路搜刮大軍,按照宗主之命,前往書城,不料遇到兇獸襲擊,只好在此休整,還請宗主莫要怪罪!”
“嗯!呵呵,無礙!你們啊,遇到事情,早點告訴我,此次若不是我有個弟子在你們人羣裏,恐怕此時,你們還不會聯絡我!”
方涥把身邊幾百個男人無視了,對着原水宗之人侃侃而談。
原水宗之人的領頭,有幾個是外門長老,她們的年紀大了,本來地位就高,成爲領頭,那是順水推舟之勢,別人也沒有說詞反對。
而她們在水宗解散後,仍舊有地位領導別人,對於別人的信任和服從,她們也沒有辜負了誰,就在剛纔,方涥到來時,她們這些領頭都在最南邊,若是還有獸潮,她們便會帶頭抗擊獸潮,身先士卒、鞠躬盡瘁。
方涥對於她們這份心性,非常的看中,武者的世界,太多的人自私自利,遇到事情都會各自飛,極少有這般願意爲了別人而付出的,所以,方涥的話語,並不是埋怨,而是像調侃。
其中一個領頭站了出來,對着方涥笑了笑,然後又轉頭看向泥娃地裏的幾百男子,“他們都是半途歸順第六路大軍的!是一個山寨的英雄!除了好色,其他的...都還好!”
“好色?好色好治,那本葵花寶典祕籍,我還沒送出去呢!”方涥一句冷笑話,說的雲淡風輕。
面前百來個領頭,頓時臉色潮紅,還有幾個年輕的領頭,忍不住笑噴了。
泥窪地裏的男子,見到面前的情況,雖然不懂方涥說是什麼意思,但看到那些領頭面容,不是變得潮紅,就是在大笑,第一反應,就是他們被人嘲諷了。
“喂!小子!我們都是男人,哪個男人不好色的?!你說你有辦法治!說說看!如果辦法不錯,老子第一個嘗試!”
還是剛纔那個鬍子邋遢的瘦弱男人,但語氣平和了許多,手裏的尖刀,此刻也收了,他敢在方涥面前猖狂,那是因爲不認識,而百來個領頭,他們都認識,在第六路大軍的領頭面前猖狂,那是老太翁上吊嫌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