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兩個太上長老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所以並沒有開口反駁。
很快,樹林裏被困的人都被戒律刑罰堂帶走後,那片已經沒有樹木的草地,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當大火燒起的時候,周圍十幾萬包圍的人,各個握緊手裏的武器,似乎下一秒,就會有人衝出大火。
太陽正中,午時已到,一片不大的樹林消失了,連地面上的草叢也被燒成一片飛灰,被通緝的人還是沒有出現。
教主深呼吸一口氣,閉上雙眼,無奈的說道:“命所有人全部撤走!回到自己的崗位!通緝令,擴大範圍!但凡是我們武尚教的地界,或者是與我們教派沒有仇怨的地方,盡數發去!此外,在通緝令上言明,緝拿到賊人者,可成爲武尚教的長老!”
“是!”兩位太上長老和數百位長老,齊刷刷的領命。
明面上,針對方涥的抓捕是結束了,但實際上,在坊間,各種道貌岸然的傢伙作案,都會把丟失的東西,賴在方涥身上,說那些東西一夜間,無聲無息的沒了!
戒律刑罰堂在方涥消失後,忙碌的人人腳步不佔地,似乎到處都有方涥的身影,可就是尋不到方涥的準確蹤跡,東邊衣袍商行丟了一批上成的布料,西邊鐵匠鋪子丟了剛到鋪子的鐵料,各種丟失案,把戒律刑罰堂忙的焦頭爛額!
於此同時,武尚教的議事殿裏,數千起丟失案,書寫在書簡上,堆積在教主的桌案上,像是一堵牆。
“混蛋!這些都是什麼?!你們戒律刑罰堂,就沒有發現,都是奸佞小人冒名作案嗎?!”
教主的怒喝,令議事殿裏的氣氛,變得更加肅靜。
戒律刑罰堂最近頂在風口浪尖上,好多被戒律刑罰堂收拾過的人,此刻都在看熱鬧,甚至是落井下石,弄點小動靜,讓戒律刑罰堂的人,更加沒有頭緒。
而戒律刑罰堂的人,也清楚他們的處境,不過,今日有一條消息,則是非常的有價值。
身爲戒律刑罰堂的一把手,又是位高權重的老一代,轉個身,就能近距離的和教主說話,但他因爲臉上的被方涥帶着兩個熊孩子打的傷,還沒有好,只能躲在人羣裏,把一道絹布的書信,交了上去。
教主沒有公開書信的內容,雙眼微眯,掃視議事殿裏的所有人,頓了頓,“今日就到此處!戒律刑罰堂的人,留下,其他人,散了!”
戒律刑罰堂的人,遞給教主的書信,上面的內容,是說在南方千里,發現了方涥的蹤跡,而且傳來消息的,敢用人頭擔保,絕對是方涥無疑。
這條消息,本來公佈出去,就可以平息武尚教核心地界的亂象,可教主卻沒有這麼直白的做,反而神神祕祕的沒有公開。
其用意,很簡單,那些奸佞小人可以利用方涥來作惡,那麼她這個教主,也可以利用一番。
把那些隱藏的很好,或者是披着羊皮的狼,藉着此次亂象,全部都暴露出來,待時機差不多了,來一次大清洗,讓武尚教內部,更加的團結。
一番佈置過後,武尚教核心地界的戒律刑罰堂,兵分兩路,一路朝着武尚教南方而去,一路則是核心地界裏,分散各處等待命令。
武尚教裏,萬年來都沒有大清洗了,此次方涥弄出來的由頭,讓武尚教在某一個夜晚,血流成河。
之所以如此,是那些有歹心的人,看着雞賊狗盜之輩都可以相安無事,賊心高漲之後,作亂的幅度也越來越大。
人的心裏都有點貪婪,別人作祟,隨手說一句是賊人偷走了東西,便可以相安無事,那麼更多的人,也開始有樣學樣。
短短几天時間,武尚教核心地界,發生丟失東西的案件,數萬起。無一例外的是,都說是被通緝的賊人所爲。
而那些真正作祟的傢伙,所得贓物還沒捂熱乎,就被戒律刑罰堂的統一行動,變成了刀下亡魂!
殺他們,並非是他們的貪婪,而是因爲甩鍋給方涥,干擾戒律刑罰堂做事!
面對這一條罪責,殺了誰,都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因爲戒律刑罰堂直屬於教主,若是真的想要伸冤,那只有叛逃出武尚教,去找武尚教的敵對勢力,去伸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