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逃大俠 >第四百三十六章 我只是個書生
    雨還在哩哩啦啦的下着,沒有起初那麼大,但一直沒有停歇過,打算在外露宿的門派,只能找一些低廉的客棧入住,實在沒錢的人,求人家住進了馬廄。

    江湖,就是這樣,無論你武功高低,遇到這樣的自然氣候,勢必會暴露沒有錢寸步難行的囧境。

    豪門客棧,方涥與石燃的理論早已結束,方涥喫飽之後便和二長老一起走到二樓的客房,而石燃,在自己的房間裏,錘牆錘地錘自己,恨不得自己先去京城考覈迴歸了皇族,再去湯林參加仙武榜比試。

    另外還有兩個人更加有意思,那就是胡果果和冷幽谷四長老泉漵,胡果果是新發現自己身邊的師爺,不只是一個書生那麼簡單,而且好像大有來頭。而泉漵因爲祖師爺的預言,以後要走出門派,那麼自然是希望能和方涥這樣見識廣博之人多接觸,接觸多了才能更好的瞭解外界的時局,那麼她們門派未來的發展,纔能有個明確的目標。

    兩個各懷心思的女人,嘀嘀咕咕了一晚上,全然不顧其他弟子在幹嘛。

    冷幽谷的弟子都知道方涥是胡果果一行人裏的,所以便開始各種打聽方涥的消息,打聽的對象,當然是綺涯派的弟子,於是乎,飯廳裏的熱鬧,一直持續到午夜才消停。

    方涥還是失算了一點,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價值連城的萬古茶在紅木縣出現一事,很快被一個專門刺探仙武榜比試消息的小組織捕獲,

    如今仙武比試在即,各個縣城的大客棧,都是必須要偷聽的地方。在豪門客棧裏偷聽的人,比方涥他們去的早,而且還早了好幾天,躲在後院的某個地方,待夜晚時纔到客廳飯廳附近,因爲方涥身邊的人多,也因爲外面的大雨,方涥是沒能發現有人在偷聽。

    由此,方涥一行人連同冷幽谷和石劍派,無聲無息的成爲一些人眼中的獵物。

    一夜的大雨清洗,空氣中更多了幾分木頭的香氣。從紅木縣離開,方涥和三個門派的人都很順利,但路上同行的門派增加到了百十來個,隊伍也變得浩浩蕩蕩。

    同行的人都是武者,見到人多,總有些門派會有幾個人愛顯擺,武者顯擺的東西並非金銀財物,而是自己的武功,所以趕路中也能秀一下輕功和耐力,於是趕路的速度被無形中推快了許多,一日的行程便趕到了下一個縣城,回河縣。

    回河縣是個很有意思的縣城,從高空中俯瞰,這個縣其實是個島,縣城的東面是源風河,北西南三面是從源風河分出的支流,繞城一圈形成一個匚字,再加上東面的源風河,整好形成一處四面環水大縣城,故而名爲回河縣。

    抵達回河縣時已經近黑夜,回河上沒有橋樑,渡船也早就歇了,江湖各門派弟子幾千人只能在河岸邊紮營休息。

    沒了客棧待遇,方涥身邊的人也沒什麼怨言,畢竟他們本來就沒錢,早已習慣了風餐露宿的趕路,又或許這樣的野外露營,在他們心中才是正常的趕路待遇。

    紮營並沒什麼帳篷又或是柵欄什麼的界限區分,衆多門派的人,沿着回河岸邊各自找個地方休息,只要地面不溼,儘量平整些,大夥便能過夜。

    子夜之前還都很平靜,一天的急行趕路,無論是那些故意顯擺的人,還是無奈跟上大部隊步伐的人,全部都累了,一片片鼾聲比河邊的蛙鳴還響亮。

    子夜過後,幾個黑衣人便開始四處遊走,不過呢,江湖人遊走,無論是野外還是室內,都會留一份警覺心,幾個黑衣人但凡嘗試摸人包裹時,都會被石頭又或是飛鏢暗器所洗禮,攻擊黑衣人的江湖人,之所以這樣做,是爲了在不惹事的前提下,保護好自己一行人的財物,所以只出招不露面。即使用飛鏢也沒打到要害,必須確保這些賊人在不受重傷的前提下能溜走,不結仇自然就沒麻煩事。

    幾個黑衣人摸到方涥這邊時,已經屬於渾身是傷,胡果果和泉漵,一人丟了一塊石頭,沒打人,僅僅是丟到旁邊的回河裏,驚嚇幾個黑衣人。

    起初還算是奏效,幾個黑人走了,可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這下胡果果和泉漵有點惱火了,不拿她倆當高手?正想給幾個黑衣人一點顏色瞧瞧時,石劍派二長老先出手,一手十幾顆石子,嗖嗖嗖的擊中幾個黑衣人。

    沒有慘嚎聲,只有倒地的聲音,過了好半天,那幾個黑衣人都沒爬起來,醒着的人,均是按兵不動,都只是用眼神關注着黑衣人倒地的位置。

    石劍派二長老知道大家都在擔心,於是便小聲喊了一句,“都睡吧,我們醒來前,他們起不來。”

    聽到二長老的說詞,大家都安心了,貌似在江湖上這樣的事情還很常見。

    其他人是安心了,方涥可沒那麼大的心思能睡的着,而且除暴安良、懲戒雞賊狗盜之輩是方涥最喜愛的事情,“狗子,醒醒”

    “書生你不睡覺,瞎吵吵啥?”狗子睡的正香呢,地震都不會驚醒的那種,方涥也是推了半天才喊了話。

    “行,你接着睡吧,把你的鞋借我用用。”

    “拿去”狗子根本不在意什麼,此時只要能讓他繼續睡覺,你把他的靈魂拿去都沒關係。

    方涥用一根乾枯的樹枝,挑着狗子的鞋子,放到了幾個黑衣人的臉邊,想看看究竟是二長老點的暈穴厲害,還是狗子的生化武器厲害。

    一個人臉邊放個十分鐘,總共六個黑衣人,方涥輪流放了一遍,只有最後一個人貌似有點動靜,用樹枝挑掉黑衣人的蒙面布,方涥把狗子鞋,便罩在其臉上。

    過了大約十幾個呼吸,這黑衣人醒了,強烈的咳嗽聲驚擾到附近熟睡的人,方涥上前便是一拳,打在黑衣人的肚子上。

    受了打,黑衣人不咳嗽了,大口大口喘着氣,那表情快被空氣給噎死了的樣子,沒幾兩肉的身子蜷縮的像個蝦米,方涥上手拉着此人的一條腿,拖到遠處的空地上。

    整個過程,周圍的一些門派高手也都知道,從方涥問狗子要臭鞋,那些門派的長老又或是掌門便開始留意方涥的舉動,此時看着方涥把一名黑衣人拖到了一邊,好奇心就把他們揪了起來。

    十幾個門派帶隊的人,貓着腰開着輕功身法,靠近方涥和黑衣人所在的地方,方涥也知道有人過來看熱鬧,只要不打攪他審問人,方涥也不想去招呼別人,不過周圍的人裏面有三個熟人,胡果果、泉漵和二長老都在。

    有熟人在,方涥原本打算溫柔審問,也被迫換了成虐待,手裏不知道從誰身邊摸來了一把大鐵棍,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月色迷離的銀芒下,黑漆漆的大鐵棍,就顯得無比陰森了,“問一句答一句,不答或者亂說,一棍子下去,把你滿嘴牙全部打掉,呃...我想,最多還能給你留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