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逃大俠 >第五百二十一章 薩祭氏族和蠡戛氏族
    距離浮空石之地最近的村莊,正是前不久方涥和羽墨嫣綏路過的地方,這一日,從那裏來了一隊人馬,他們來此不是爲了浮空石,而是爲了找到方涥。

    這些人馬約有三百人,全部是白熊族的人,但並非羽墨氏族,而是和羽墨氏族一直有敵意的薩祭氏和蠡戛氏,如同羽墨氏族一樣,屬於白熊族裏人口衆多、規模龐大的大氏族。

    按照白熊族的族內地位,羽墨德佑算是個州郡大人,而薩祭氏族的首領和蠡戛氏族的首領也是一樣的等級。而在這三個氏族當中,羽墨氏族算是比較孤立的,因爲常年開採煤炭,弄的一身黑,住處也黑,黑色文化傳統很不受人待見,加之羽墨氏族的人身材都很魁梧,別人即使再怎麼不待見也拿羽墨氏族沒什麼辦法。

    之前方涥給羽墨嫣綏弄的四層樓,算是成爲了導火索,羽墨德佑喜歡炫耀,沒出幾天整個白熊族廣闊的極北之地,都知道了羽墨氏族有一座奇怪的房屋,夜晚像是黑夜裏的明珠,距離很遠都能看到。如此一來,羽墨嫣綏的房子便成了羽墨氏族的驕傲,羽墨德佑見誰給誰炫耀,忘乎所以的在敵對氏族面前也要炫耀了一番。

    之後嘛,羽墨嫣綏的房屋由來也被別人挖出了消息,方涥自然成爲了大家都得到寶物。

    “說!之前是不是有六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到了此地!”一個滿臉長滿鬍鬚,卻很乾瘦的中年男人,用一把彎刀指着地面上渾身顫抖的村民。

    這些村民,便是當初方涥路過時,見到的那七八個人,此時都被薩祭氏族的人抓了過來,像是待宰的羔羊,擁擠在薩祭氏族的人羣中間。

    可能是許久沒說話了,那七個大人一個小孩的村民,只是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

    緊接着,剛纔問話的人又問道:“之後,是不是又有五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返回了!”

    村民繼續點頭。

    “哈哈哈!蠡戛鶴鵬,我們看來是找對了!”

    那個叫蠡戛鶴鵬的人,個子很矮,矮算是蠡戛氏族的標誌,一般情況下,他們若是見外族人,基本上都是騎在馬上或者牛身上,那樣才能和別人視線向平。“薩祭嘉年,我們只是找對了方向,還沒見到他們說的那個中原來的小子!”

    “哈哈哈!有我們蠡戛氏族在,還怕找不到人?!笑話!來人,放鶴!”薩祭嘉年便是剛纔審問村民的中年男人,大笑着之後,命令氏族之人,把背上的一個粗麻布打開,裏面能看到一個木製的鳥籠子,籠子裏並非是鶴,而是嗜寒鳥。

    嗜寒鳥是一種常年在冰原上尋找獵物的鳥,體型不大,但速度和眼力非常出色,幾公里外有什麼異物,它都能看到,速度更加可怕,尤其是俯衝抓捕獵物時,那速度都可以突破音速。

    薩祭嘉年放飛這個鳥去尋找方涥,算是白瞎了,在那破爛的村莊裏等待了兩日,不斷放飛了六隻嗜寒鳥,竟然沒一隻回來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令薩祭嘉年和蠡戛鶴鵬都有點坐不住了。

    “嘉年,你的鳥不行啊,是不是躲到了有古怪的浮空石之地去了?藉着那裏奇怪的環境,逃跑了?”

    “放你的大心!老子的鳥,絕對不會跑,嗜寒鳥是非常憐惜自己的另一半,它們的伴侶都在這裏,怎麼可能會跑?”

    “哦呦,人家不會再換換,非要回來找那些原配?”

    “你什麼意思!嗜寒鳥可是我們白熊族良夫末妻之象徵,比那些中原人說的白頭偕老,要可信!老子從來沒見過嗜寒鳥劈腿的!”

    “嘿嘿,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嘛!”

    “鶴鵬!你若是再敢污衊嗜寒鳥,當心我把你的舌頭割了!”

    “唉唉嘉年,我們打交道那麼多年,因爲我說了幾句損鳥的話語,你就要對我動手?太不仗義了吧!若是如此,那個奇怪的小子,你們薩祭氏族自己去找!老子帶領蠡戛氏族給你們讓路!”

    就因爲嗜寒鳥遲遲未歸,兩個氏族三百多人都擠在荒涼的破村莊裏,連續兩天,鳥無音訊,原本想抓到方涥,得到那神奇樓房的心,像是烈火在他們心中焚燒,尤其是在村民嘴巴里得知了方涥確實沒離開這裏,他們急切的心情,好像被加了油又扇了一把風,心火燒的更加旺盛了。

    可此時,旺盛的心火,成爲了他們兩個氏族之人的心魔,暴躁的心性完全讓自己失去了理性,什麼同盟,什麼交情,統統都忘得一乾二淨。假如蠡戛鶴鵬不提出離開,兩個氏族的人遲早會用手裏的武器聊天。

    深夜,只有薩祭氏族的人仍舊在破村莊裏等候嗜寒鳥,蠡戛氏族在蠡戛鶴鵬的帶領下,假裝退走,其實是繞過村莊,直接去了浮空石之地尋找方涥,繼續在那裏等,只會讓他們浪費時間。

    夜晚的浮空石之地,在月光的朦朧照射下,處處泛着藍白的光芒,而那些浮空山則是散發着綠油油浮空石的光芒,整個浮空石之地看上去有點詭異的陰森恐怖。

    在邊緣徘徊了兩圈,蠡戛鶴鵬一鼓作氣,“兄弟們,進!趁着黑夜,我們先抓到那小子,讓薩祭氏族的人繼續等去吧!”

    隨着鶴鵬的一聲喊,一百多人騎着馬便進去了,因爲天黑,剛去的人,只感覺自己看東西的視野變高了,根本沒注意身下的馬腿早已經離開地面,而且無論馬在怎麼奔跑,都沒移動過半分,直到身後的人撞到自己胯下的馬匹,衆人在發覺到這裏的不尋常,人和馬都飄了起來,因爲慣性,有人還在朝着某個方向移動着,還一些人,像坐在馬屁上像是旋轉木馬那樣,原地旋轉甚至是翻滾。

    一百多人衝進去,裏面也有幾個聰明的,蹬踏胯下的馬匹,讓自己朝着某個方向漂浮,不過呢,更多的人,只會鬼哭狼嚎。

    夜裏,這些人的出現,讓浮空石之地變得吵鬧,但這裏並沒有其他人,只有一些躲在大大小小石頭上的飛蜥。

    鬼哭狼嚎的聲音持續了近半個小時,那些人喊累了,漸漸安靜的時候,又有悽慘嚎叫之聲,從人羣的外圍開始響起。

    叫那麼認真,起初一些聚攏在一起的人還在嘲笑,他們都浮在空中有什麼可怕?半小時的工夫,他們也適應了這裏,除了無法走動,並沒有什麼損傷。

    可那悽慘的叫聲,不斷傳來,甚至有人大喊救命時還喊道有怪物,衆人才陷入了驚慌。

    豆大汗珠從蠡戛鶴鵬的臉頰滑落,緊張的扭頭到處觀望,他胯下的馬匹,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棄他而去了,一米來高的身子,肥碩的像個球。

    五分鐘之後,朦朧的黑夜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面前來回穿梭,又過了幾個呼吸,那東西不僅在身邊飛過,還不停的用利爪抓他的身子,每一抓之後,都是血淋淋的幾道傷痕,身上的皮草根本擋不住黑夜裏快速移動的飛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