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客氣了,若是有得多,在下一定送於二位,然,此茶每年的產量僅些許,拿出手,實在寒酸,況且,在下無處可去,還要在這裏繼續當夫子,此茶乃是在下當夫子的必須之物,若是了沒茶的助益,兩位也知道,在下未來的夫子之路,會受到萬般梗阻,還請多多擔待。”
方涥說完,雙手抱拳一禮,轉身就走。
兩個人精豈能放過方涥,假如給方涥換個更好的差事,不做夫子,哪還用得着茶,鄺奉腦子一轉彎,立馬開口挽留,“小夫子請留步,倘若老夫將你引薦給朝堂,替你某個一官半職,那小夫子就不必在這裏虛度光陰了,而且這茶...不就可免了嗎?”
“這...”方涥心裏樂了,能有個好去處,當然更加好了,只是,現在他的表演還要繼續,不能把心裏的愉快表露出來,只能裝作非常驚訝,甚至不敢相信的樣子,傻傻的站在原地。
翦立看着方涥的神情,微微有了變化,抓住時機,一步上前,繼續發揮他的直爽性格,“小夫子,如今有大好事躺在你面前了,還不秸稈而上?!”
“那...在下去取來茶葉便是。”方涥裝作似乎沒了退路,便要回去拿。
“唉小夫子,我們倆也缺乏走動,不如陪你一起走走。”
鄺奉何等聰明,看着方涥的表情,就發現有點可疑,不說別的,就現在傻呆呆的樣子,和剛纔在學子堂裏精明的神情,判若兩人,所以不跟着方涥前去拿茶葉,他是一點都不放心。
見狀,方涥又一次示弱,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和兩個老人精一起回了小院。
從學子堂到方涥居住的小院,那路程可不近,一路上,兩個老人精的話語不多,因爲他們是真累,沒走到一半的路程,兩個人已經歇了三次,不說其他言語真假,鄺奉說缺少走動那可是真話。
“兩位,你們這樣的身體,去了第二境門之內,恐怕可不行,雖然夫子院的考覈,僅僅是那些竹簡的內容,然而,你們爲了自己,也總歸要鍛鍊一下身子。”
原本方涥自己一個人回小院,慢走也就是一個小時,快走半個小時,和兩個老人精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到了小院子時,午飯時間都到了。
方涥看着兩個老人精,在院子一坐,就無法挪動身子,那勞累的身子,好像喘息都會感覺疲勞。
於是,便給他們倆,一人一碗涼拌麪。
這個世界的食物,方涥也只是喫過一盆米粥,其他的食物,還沒有見識過。
但是,現在看着小院裏,兩個老人精那幅喫相,令方涥對這個食物,看低了幾分。
涼拌麪,是地球上多少普通的食物,一些麪條,加上黃光、芝麻醬,還有一些調料,攪拌一下,就這麼簡單的入口,算是素食裏比較清淡的。
而兩個老人精,絲毫沒有把涼拌麪當做是素食,更沒有當做是普通的食物,喫的那急躁模樣,好像有人要和他們爭搶。
一碗還不夠,方涥從戒指裏,連續取了四份,兩個老人精纔算是喫飽。
好像很多年,沒有喫飽的兩個老人精,揉着肚子,一臉的尷尬笑容。
方涥也不想繼續飼養這兩個那麼喫的老人精,便給他們準備了一點茶葉。
一個木盒,裏面還配了一套茶具,木盒蓋板的內側,還刻畫了茶如何泡製、茶具如何使用,有圖有文,十分的詳細。
看到茶葉如此的包裝,兩個老人精就差沒給方涥跪拜了,鄺奉的身上沒有攜帶自己的信物,只好再三保證,一定會讓小廝把信物送來,保證剛纔所言,都是真實的,至於朝堂上,有什麼官位空缺,他不敢保證,但可以保證,只要有官位空缺,第一個便安排方涥。
另一個得到茶葉的翦立,背對着鄺奉,給了方涥一塊銅牌,銅牌上面一個翦字,再無其他。
拿出銅牌的時候,翦立沒有言語,沒有介紹這個銅牌的用途。
方涥見到翦立的舉動,是揹着鄺奉給的銅牌,也沒有多問。